是梦。
德雷亚斯脱力般坐回沙发上,嘴角只上提了一瞬,就再也笑不出来了。梦里那股嫉恨、愤怒和不可置信,还在胸膛里挤着,手指间似乎还残留着头纱细腻的质感,真实到像是一切都发生过,又或者即将就要发生。
“少爷、少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门砰砰响着,德雷亚斯这才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后脑往下淌,他却没去管这些,忽然直起身子,开始在沙发缝隙中胡乱摸索,直到摸到硬邦邦的物体,这才大喜,拿起手机,划开屏幕,还没完全恢复的手指颤抖着,打错了又删,半天,才编辑了一条消息出去。
[你在哪?]
他紧紧攥着手机,度秒如年般等待着,24秒后,那边的回复才慢悠悠弹了出来:
[在家呀,怎么了?]
在管家的慌乱的惊呼中,德雷亚斯随便扯了几张纸巾,捂着后脑,冲出了门,口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最后一条回复挂在上面:
[在家等我,我马上过去。]
第0250章 第246章 发现 (微h)(德)
德雷亚斯紧握着方向盘,捂着后脑的那只手拿下,用力拍打了两下喇叭。
刺耳的汽笛紧逼着前面的车却没什么用,这条街向来很堵,今天格外的堵,如果按喇叭能解决问题的话,他早在十分钟之前就已经到Panboo家了。
隔壁车道穿行的车辆带来的烟尘和冷意一起钻入大敞的车窗,拍打在他的脸上。德雷亚斯比刚才冷静多了,他甚至开始思考,自己醒来的第一反应是为什么是去见她?难道真的是要去确认她有没有和两个男人同时结婚的打算?
那只是个梦,大脑里有一个声音在劝他,可又有另一个声音在惊慌呐喊:说不定她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情。
她会吗?
德雷亚斯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Panboo。他一直觉得她只是一个没有亲人陪伴,没受过正常教育,在卡尔斯区摸爬滚打长大的孩子和卡尔斯区大部分人一样。比起外界生活的人,只是多了一些心理创伤,多了一些古怪的习惯和爱好,少了一些对正常社会的认知...差不多就是这样。
他可以教她,教她对外界的正常认知,教她那些她不懂的规则和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该怎么得体地微笑,怎么在宴会上和人周旋,教她如何站在他身边,教她如何融入他的圈子。那些小毛病,他也可以慢慢帮她改掉实在改不掉也没关系,反正也无关紧要,她高兴就好。
逐渐的,她会变得适合呆在他身边,她会满心满眼里只有他,她会忘记其他人...
她真的会吗?
德雷亚斯现在一点也不敢确定了,那根缠绕在两人身上的线,在乱七八糟的日常、乱七八糟的争吵中,越缠越多,越缠越紧,谁也没法分开他曾是这么以为的,可当他被缚于茧中,一抬头,却发现她只是远远站在那里,那根线被她牵在手中,轻轻晃着,像是在玩耍,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松开。
刺耳的喇叭又响了一声,垂在方向盘正中的拳头慢慢滑落,前车终于动了。
等真正站在她家门口,德雷亚斯的手指顿门铃前十几秒,却迟迟按不下去。
看到他,她会是什么反应?她会高兴吗?还是觉得厌烦?他又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他从没想过,自己还有比上台演讲还要紧张千倍万倍的时刻,在深呼吸了不知多少次后,指腹终于下定决心般压下
门铃叮叮铛铛地响了。
咚咚咚的脚步声迅速逼近,德雷亚斯还没来得及摆好表情,门就啪地打开了。
女孩双颊发红,额头和前胸缀着细密的汗珠,像是刚刚进行了什么激烈的运动。
他心脏猛地一跳,果然如此的怒气已经冲到了喉咙:
“你又和谁….”
话没说完,他视线下移,才发现她被上衣盖住了大半的运动短裤,还有运动鞋。
看起来....确实是刚激烈运动完。
“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Panboo把门完全打开,自己先转身进了屋。她左手还拿着半瓶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长出了一口气。
德雷亚斯想温柔、体贴地讲话,至少在进门之前他是这么打算的,但那股莫名其妙的怒气和庆幸冲撞在一块后,吐出的话就控制不住地变了味:
“我没事就不能来吗?”
Panboo转头,他确信地从她脸上看出了无语,两人对视半晌,他看她的表情,那张脸莫名就和梦里她冷漠至极的样子重叠了。
“你干什么...唔!”
在他大脑反应过来时,女孩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了。德雷亚斯开始怀念那张支撑性很差的旧沙发,在那张沙发上,他们现在已经跌进了海绵的包裹里,像融为一体般紧紧纠缠,谁也没法松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大腿传来钝痛,她一脚踢在了他腿上,不过显然没使出全部的力气,紧接着就开始挣扎,德雷亚斯忍着痛,俯身,一口咬在了她的唇上。
Panboo的挣扎在他的手掌捏住她的乳肉,指缝夹住她的奶尖的那刻放缓了,她开始迎合他的动作,从喘息中断断续续挤出抱怨:
“做爱就做爱.…你不早点说....”
他又用力搓揉了两下她挺翘的奶尖,她忍不住蹙眉,不知是痛还是在享受。德雷亚斯一看到那张脸,就控制不住地回想起到梦里的场景,他提着她的腰,将她翻过去,弹力运动短裤包裹着臀肉,近在咫尺,肉乎乎的阴阜被勒出明显的曲线,已经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她没穿内裤。
性欲和火气一起上涌,他勾起指节,顶着面料,向穴里压去,女孩立刻哼唧起来,扭动着屁股去够他的手指,勾得德雷亚斯紧咬着牙,一把扯下短裤,猛地顶了进去。
身下的人抖着臀肉,发出满足的尖吟。
做到一半,德雷亚斯忍不住又将人翻过来,可一看到她那副被肏爽了表情,他就又想到,梦里的那两个男人也见过她这幅样子。
可他又不舍得再将她翻过去了,低下头,掩耳盗铃般亲着她的唇:
“...叫我的名字。”
“嗯?”
Panboo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接着又开始呜呜咽咽地喘,看起来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