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别的。”晁鸣在箱子里拨拉几下,抽出一张封面带着美少女的卡带。

“靠,我不要啊。”我抗拒。

“《Metal Slader Glory》,这个不打架。”

“Slader?”没背过这个单词。

“《金属之光》,探秘的,我觉得你肯定喜欢。”晁鸣熟练地把卡带插进机子。

“好吧,”我接受,“你要教我怎么弄,我从来没玩过。”

我是盘坐着的,晁鸣则倚在靠枕上,手臂松松地搭在我后面,有点要碰到我屁股了。他玩过一次,却没有给我剧透,只是时不时地帮我指点两下。到最后他实在困得不行,眼睛堪堪闭上,我往后挪了挪,让他的手臂挨着我的身体。

在没开灯的房间里,只有电视机屏幕发着蓝紫色的光,能看到老式的温暖灰尘。坐着的我和躺着的晁鸣,都被这汪光束吞进身体,晁鸣眼下的阴影是蓝色的,喉结是蓝色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是紫色的。

那天晚上我玩到凌晨两点终于通关。

Catty:I don’t believe it …

Enkai:That’s…Glory.

随着一串电音,屏幕上的美少女美少年下出现这样的字幕。

“That’s…Glory.”我小声说。

晁鸣已经睡了很长时间,我收好机子和卡带,拉上被子后看了眼晁鸣。

“You’re the Glory.”我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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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别人的一些言论会很严重地影响我,一些阴阳怪气的讽刺也好莫须有的罪名也罢。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会难受,也会考虑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了。昨天晚上看到尼罗老师写的“亲者痛,仇者快”,还有一位私信我让我保护好自己的读者、想想一直支持我的你们才开心些。

这些话本来想发在微博上,可实在不想引发什么后续,就在这个没很多人看的文里发发牢骚。

【2000】05

租公寓的时候我找的两室一厅,就我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多的那个房间我要装用来察看监控的显示器。这些花费可不小,把我毕业后的一大半积蓄都搭上了。

那天上午我回到家后立刻检查了监控的监视范围。虽然在意料之中,可还是止不住失望,晁鸣卧室里的那个监控果然视角很差,只能从侧面看到床的一角和门。客厅的视线则好了许多,基本的摆设都能看见。

从那之后,那间屋子就成了我的常驻地。除了上课和卖炒冰的时间,我基本都耗在那里。有几次我坐在显示器旁一边看书一边看晁鸣,甚至就着那个姿势睡了一整夜,早晨起来脖子扭了。

正因如此我渐渐地摸透了晁鸣的行动轨迹,通常情况下他周一和周四一整天都不在家,只有晚上十一点左右才回来,周三回来得最早,周五回来得最晚。而那位让我始终惦记的罗宵子,除去我偷偷溜进晁鸣家的那次,再也没出现在晁鸣的房子里。

晁鸣没在家吃过饭,应该都是在外面吃了才回来,得空的时候会坐在客厅里打游戏。晁鸣只有两个时候戴眼镜,讲课的时候,打游戏的时候。而我最喜欢坐在显示器前看他打游戏,他握着手柄的手,在像素极低的显示屏上白得晃眼。

为什么我最喜欢呢?

首先,这时候的他最像我高中认识的晁鸣,朝气和冲劲,每每感受到都让我激动不已。

其次,他握着手柄的手,让我留有充分的幻想他在握着我的,我的阴茎。

我会把裤子半褪,然后狗一样叼着上衣,狗一样露出肚皮。

狗一样幻想着被他操。

说出来挺可笑,晁鸣没帮我撸过,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却在我的性幻想里给我撸过、口过、甚至做过,无数遍。现在他又不知不觉地、被动地钻进我的脑袋里。他的手没再握着手柄了,他握着我的,大拇指盖在我的马眼上,咕叽咕叽。他的眼睛没再看着屏幕了,他看着我,然后挑着眉毛勾引我。他上下滑动的喉结,是在吞咽我的精液,要留着一点白在他的嘴角。我要抱着他的头,让他的唇舌从从我的小腹起始,经过我的胸膛,狠狠嘬我的奶头。

最后再吻上我,和我共享唾液。

要更暴力更喜怒无常,要啃食我的脖子,要掐死我、再于断气的临界点哺口气给我。

从我的视角看不见他那边屏幕上的东西,但我能凭借他的手速判断,什么时候会出现“KO”的红字。他摇得快了,我的手也快,他的脖子微向前伸,我也伸我的脖子。

晁鸣用力按下中间的按钮。

“KO”!

无论是谁,肯定被晁鸣杀死了。我射出来,也死了。

那摊精液挂在我的虎口上,慢慢变得冰凉。

我正靠着椅背喘气,放在桌上的电话突然嗡嗡震动起来。我把手上的东西随意抹在内裤上,不耐烦地去拿电话。

是施奥。

“喂。”

“怎么回事你,”施奥那边很嘈杂,不知道在干什么,“感冒了?嗓子这么哑。”

“有点吧,不太舒服。”

“多喝水。”

“嗯,”我用肩膀和头夹着电话,“咋啦?”

“心巧给我说,咳,你在T大门口,弄了个炒冰摊?”

“是啊。”

“简直有病,店也不管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天病人特多,我天天跑去给阿真帮忙。”

“嘿嘿,谢谢嘛。”

我把沾着脏东西的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咦,好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