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过来了。

林惊墨呜呜地喘息,浑身酥软着轻推他的胸膛,虽然以前他的吻也差不多,但今天似乎尤其凶狠,她的鼻尖被压着,呼吸不畅,只能去索取他嘴里的空气,曼妙的小舌被搅弄勾缠,他目光灼灼更狠的亲回来,恶性循环。

林惊墨舌根麻掉,小腹像被热水冲刷,阵阵暖流徜徉到四肢百骸。

“嗯……”她忍不住发出小声的呻吟,脑子混沌一片,在缺氧之前,拍打他紧扣在腰上的手,叫他停了下来。

这一抬头,林惊墨噗嗤一声笑了,眼波荡漾,生动的像一朵春日里携着露水绽放的玫瑰,程耀司手在她背后无意识的来回摩挲,被她的笑勾地失神。

她嘴上的唇妆没有卸,今天用的是最正的那种红,程耀司把她的嘴亲花了,他的嘴唇上也是糊了一片,现在怔忪的模样更是显得呆呆的,好像喝了假酒。

被自己的比喻持续逗笑,她从自己斜挎的小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又对着他让他看自己的样子,程耀司一愣,伸手去拿纸巾,林惊墨按住他的手道:“纸巾很难擦的。”

说着,又在自己包包里翻出湿巾,这种湿巾带有一点卸妆功能,林惊墨抽出一张递给他,程耀司却不接,眸光黑沉的往后面一靠开始扮大爷了。

林惊墨一挑眉,好吧,就当提前赔罪。

微凉的湿巾一点点轻柔的擦去程耀司嘴唇周围的口红痕迹,林惊墨神情专注,却仍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一直游弋在她脸上。

程耀司在想事情,落地后,他给张露晓打了电话,之所以选择她来做林惊墨的顾问,从事文娱行业够专业是一回事,有过临床心理学经验,才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他问张露晓跟林惊墨的沟通如何,她道:“不瞒你说,如果你没提前告诉我林小姐的心理状况,我其实看不太出来她有什么问题,但是我能感觉到她这个人不太积极,不过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即便为人不积极也不代表一定有心理问题,或者她从前是怎么样的呢?你也一直没告诉我。”

高二时,自她在那个雪天撞到他怀里,程耀司便开始默默注意着她。

如果说那场雪里顾慈恩明亮的笑容只是序章,后来的这段时间,才是他沦陷的开始。

顾慈恩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如果让程耀司形容的话,大概是他永远无法成为的却又无尽向往的那种人。

在她身上,他可以看见生命的广博浩大,这么说似乎过于夸张了,但他知道,其实没有。她对待任何事情都很认真,无论是考试必学的课程,还是能随意应付的那些,健康安全课、体育课、美术音乐……程耀司在她不远处,看到她晶亮的双眼,对这个世界的好奇,赤子一般的蠢蠢欲动的征服欲。

最枯燥的公式,顾慈恩也愿意用自己的方式把它们拆解消化,她的口头禅是“我觉得很有意思。”

她孜孜不倦的体验经历着发生的一切,程耀司旁观所有,常常感到纳闷,但又无比羡慕她这样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与能力背景如何都无关,那个时候的她,好像拥有一个不可战胜的灵魂。

但现在,她大概感到疲惫了,外表青春靓丽,实则灵魂将熄,生入暮年。

程耀司没有跟张露晓说的太具体,他只是问:“你跟她沟通过程中,有没有发觉她对什么感兴趣?”

张露晓回想了一下,说:“她自己没有透露什么,但我个人认为,只是我的主观想法,我觉得她可能对导演感兴趣。”

“导演?电影导演?”

“是,我跟她讨论剧本喜好的时候,她的分析角度包括分镜和节奏感,很像导演,不像演员,当然,也可能是编剧,毕竟编导不分家。”

回忆结束。

林惊墨给他擦完了嘴巴,对着镜子给自己也擦干净,扔掉湿巾后转过来,程耀司的眼睛就跟着她。林惊墨看他眼底的淡淡青黑,抬手摸上去,轻轻在上面划动。

程耀司精力无限,这是成功人士的必备素质之一,林惊墨很少见他有疲累的时候,总是神采奕奕,由此可见,他这次出差应该是很忙。

“你在飞机上没睡吗?眼袋都出来了。”林惊墨戳了两下突出来的眼睑,程耀司把她的手拉下来,笑睨她:“几十份文件堆着。谁叫有人催我回来。”

林惊墨脸一热,当时她想的明明是见到他就把他暴踹一顿,结果出师未捷,她一瞥两人现在亲密无间的姿势,他一只手还搭在她屁股上,说什么都晚了,只好勾唇一笑:“哦,看不出来你这么听话。”

程耀司那只手一提,将林惊墨往自己身前按了按,惯性使然,林惊墨一下扑过去,近到在他唇上轻擦而过,接着,听他在耳边嗓音低沉道:“该有奖励吧。”

他的手顺着林惊墨的裙摆直接探到底,纯棉的内裤下包裹的柔软花瓣被手指狠狠碾压,动作突然,林惊墨被激地抱着他的脖子跪坐起来,却也将他的手掌夹在了腿心里。

“别在这……”

车子正在马路上飞驰,林惊墨从来没有在前进的车子里做过,他们会经过那么多人,那么多车,摇晃的动静……

程耀司手指微曲,狠戾的抠挖着花瓣缝隙,她的内裤早已被湿气打薄,林惊墨额头细汗冒出,呢喃的声音被程耀司含着她的呼吸堵了回去。

“就在这。”

车震(一)

车震(一)

干燥的手掌一把扯开林惊墨的内裤,娇嫩的蕊心被指节擦过。

林惊墨挺直的背一下又软塌塌的贴到他怀里,嘤嘤叫他:“程耀司……”

手背上都是敏感的汁液,淫靡浪荡的流淌到指缝里,他甚至都还没怎么动,沉笑一声,手指在水淋淋的缝隙处揉捏:“淼淼,好多水。”

两个人都想起视频的事情,程耀司吮吸着她的唇,满眼欲色的问:“上次自己玩儿了没有。”

林惊墨脸颊晕开熟透的桃粉色,脖子胸前染了一片,下身密密麻麻的痒,让她忍不住在程耀司的手背上来回蹭。

粗硬的属于男人的关节,像他的肉棒一样硬。

距离上一次做爱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她的身体被深入的浇灌过,敏感度更甚从前,心底对眼前这个男人亦有着难以抵抗的渴望,想靠近,想被占有,粗暴的胀满全身……所有言语在欲望面前都十分苍白,身体能给出最快的回应。

“嗯……没有……”

其实有,但林惊墨不想承认,她是怎么在沙发上幻想着他的喘息声和操弄喷出水来,却又无法达到极致的满足,夜半甚至做了春梦。

“嗯。好乖,要等我回来。”程耀司的唇舌蜿蜒到她的脖子上,一手拉下她背后裙子的拉链,顺带解开胸罩,很快将她上半身剥光。

两团乳肉从胸罩里蹦跳出来,丰满的乳浪在狭小的车厢里是最夺人眼球的诱惑。程耀司继续往下,热热的呼吸跟他的鼻尖游走,到乳尖上,像一条通往心脏的途径,血液把他的气息和味道都送了进去,交织着,周围是一张无法逃脱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