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真他妈有本事,能想到用这方法来折磨他,傅嘉快气死了,但现在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翻出本子和笔,端坐在书桌前开始写写画画起来。但是作业是越写越让人生气。傅嘉咬牙,在本子上写下了傅棠的名字,力道之大把纸都给划破了。
他顿了顿,又在后面补了两个字。
之后几天夜里傅棠都到傅嘉卧室来监督他写作业,还把自己的笔记本带着坐一旁办公。
傅棠拿王春云和他妈妈堵他, 傅嘉生气也无可奈何。
只不过傅嘉也不是逆来顺受,但是傅棠做事比他更狠。傅嘉嫌傅棠在他房间烦人,有次晚上故意磨蹭到十二点都还没把作业做完。他不说写完作业,傅棠也就真的在他卧室呆到十二点,直到傅嘉熬不住说自己作业写完了他才离开。
傅嘉气急,第二天在刑曳风面前狂骂傅棠,说他多管闲事故意整他。
刑曳风不这样觉得,他是知道傅棠和傅嘉的关系,一般继兄弟都是表面上过得去,现在傅棠这样监督傅嘉,估计是真把他当弟弟看了吧。
“我觉得你那便宜哥哥对你还挺上心的。”
“放你妈的屁,他对我上心?他是故意折磨我呢!”傅嘉见不得谁在他面前说傅棠好话。
“不是,你想想啊,你哥也是要上班的,人家不早早睡觉休息天天耗在你房间里监督你做作业,这不是上心是什么?你好好想想。”刑曳风还在劝。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烦不烦啊。”
傅嘉听不进去任何劝,刑曳风也就不在多说,只是嘟囔着抱怨傅嘉这两天脾气大的很,吃错药了一样。
刑曳风自我开导了一会儿,又凑到傅嘉面前搂他肩膀:“走啊,下午放学了去网吧玩儿一会?”
傅嘉避开了刑曳风伸过来的手,他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自己是放学了才去的网吧,王春云知道了也说不了什么,正巧借这个机会故意气一气傅棠,以报自己这两天受的气。
傅嘉点头同意。放学之后他在楼梯道等刑曳风,却见刑曳风搂着个瘦小个子一起过来。
傅嘉眉头一皱,还没开口问,刑曳风就说道:“把小禾也带上,哥们一起带他见见世面。”
余清禾脸涨的通红,一个劲的在摇头,刑曳风当看不见傅嘉也觉得余清禾这不从的样子挺有趣,默许把他带着了。
三个人在网吧玩到快十二点,还是余清禾一直对刑曳风说他回去晚了哥哥要骂,刑曳风才不情不愿的从电脑桌前起身准备送余清禾回家。
傅嘉也准备回了,他今天觉得自己的身子有点不大舒服,手脚发凉,小腹也隐隐有点坠胀的感觉。他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刚刚冰可乐喝多了的缘故。
刑曳风也瞧出来傅嘉脸色不对询问了一句,傅嘉不喜欢在别人面前露怯,而且他也不是那么难受,他就让刑曳风赶紧滚,去送余清禾去。
刑曳风也没多想,叮嘱傅嘉要是有事赶紧去医院,就拉着余清禾走了。
傅嘉一路走回家,觉得小肚子的痛感越来越明显,这股疼很陌生,不是平常拉肚子的肚子疼,而是……傅嘉心里一惊,脑中突然滑过一个想法他不会要来大姨妈了吧?!
但这个念头立马就被傅嘉否定了,他是不可能来大姨妈的!
医生说他女性性器官发育良好,但是卵巢可能一辈子就停留在幼女期,不会制造卵子,不会分泌雌性激素,所以他现在才能维持着男孩子的样貌特征,要是雌性激素也分泌,那他可真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了。
傅嘉艰难回到家,轻手轻脚打开门开了壁灯才发现傅棠坐在沙发上还没休息。
似乎是专门等他回来。
“去哪儿了?”他语气依旧平淡,但傅嘉听出来傅棠话里隐藏的怒意。
要是平常他可能会在傅棠面前分辨两句,但是他今天身体是真的不舒服,连话都不想多说只想赶紧躺回床上去。
傅嘉不理傅棠,径直往自己房间走。
“傅嘉?”见傅嘉不理他,傅棠提高了声音喊他。
傅嘉肚子疼的愈发厉害了,他感觉小腹里装了个秤砣正在沉沉的往下坠,手脚一个阵儿的发冷,冷的他都打起了哆嗦,至于傅棠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疼痛一阵一阵的,而且愈演愈烈,傅嘉觉得似乎有液体从自己的腿间流了出来,粘腻湿滑,就像是蛇。
他牙关都在打颤,也顾不得什么傅棠不傅棠了,加快步伐往房里走。
他好冷,肚子好疼,他要回房间裹着被子睡觉。
双腿绵软无劲,像灌了铅一样。
后方有大力袭来抓住他的手臂,傅嘉回头,撞进了傅棠担忧的眼神里。
他轻轻一挣,傅棠却拉他拉的越紧。
傅棠皱眉看着他,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傅嘉不想理他,他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从小到大他就没这么疼过,像要疼死了一样。
“我要回房间。”他话都说的有气无力。
傅棠拉着傅嘉往外走:“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我说了我现在想回房间睡觉!”傅嘉声音突然提高,他挣脱了傅棠对他的束缚转身摇摇晃晃的往自己房间走。
“傅嘉!”傅棠追上去,他的眼神落在傅嘉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语气却是不容置喙,“你生病了,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我说了我没病!”傅嘉气急,小腹的坠痛感越来越强烈,他眼底聚了一层浅浅的泪,愤恨的盯着傅棠。
傅棠皱眉,他眼神朝下落,却无意看到了傅嘉腿间的一抹血色。
“你流血了?哪受伤了?”
看到了血迹傅棠一下慌了起来,他把傅嘉一把抱起就近放在餐桌上,伸手就要脱傅嘉的裤子:“让我看看你伤哪了?”
疼痛并没有摧毁傅嘉的全部意识,他知道傅棠这时在干什么,他也知道他不能让傅棠知道什么。
傅嘉扯住自己的裤子,奋力挣扎,却被傅棠牢牢制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