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刚刚还要汹涌百倍的快感让傅嘉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吓的松了手，气囊垂落下来，打在马桶壁上，咚的一声。
这快感让他向往，又让他感到恐惧。
傅嘉的腿根还在颤，心也在颤抖。快感还在他的体内冲撞，傅嘉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扯过纸巾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赶紧提上了裤子。
傅嘉把盆里的水全部倒掉，把盆重新挂在了墙上。
他的心仍跳的厉害，他咬了咬唇，突然觉得很空虚，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刚刚应该在多按几下的，傅嘉胡乱想着。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逐渐变得奇怪，初潮像是一个开关，打开了他身体关于女性这一部分的阀门，而傅棠是推手，此时傅嘉还搞不明白傅棠把他推向了哪里，但他知道这肯定不是一个好事。
他昏昏沉沉的走出去，看到傅棠正在客厅倒水喝，傅嘉没理他，径直往自己房间走。
“傅嘉。”傅棠叫住他。
傅嘉停了步，但是没回头。
“身体好些了吗？”他问。
和傅棠讨论自己身体会让傅嘉很难堪，自那天傅棠帮自己塞棉条后傅嘉就刻意的躲避他，避免和傅棠有任何的身体及言语接触。他不想知道傅棠现在心里是如何想自己这个怪物的，他现在只想回到最开始他们相敬如冰的相处模式上。
傅嘉没有出声，也不管身后的傅棠了，直接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初潮结束之后傅嘉心情也轻松了好多，刑曳风吃饭的时候也在说，说傅嘉今天看着脾气就好。
傅嘉冷冷瞅了刑曳风一眼：“你意思是我之前脾气都不好？”
“哪啊，也就前几天，你那脸臭脾气大的，我还以为你来大姨妈了呢！”
说者无心，可傅嘉听着脸色就兀的一变。
“对对对，前两天你就这种表情，活像谁欠你八百万一样。”刑曳风大呼小叫道。
傅嘉冷冷的别了他一眼，埋头继续吃饭：“你的小禾呢？最近怎么不见他？”
说起徐清禾刑曳风的语气一下就低落了下来。他长叹一声：“上周五咱们从网吧出来我送他回家，结果在他家门口碰上了他哥，卧槽，小禾说他哥出差了他才敢出来玩这么晚，结果就被抓了个现行？”
“他哥是骂你了还是打你了？”
“指桑骂槐，话里有话，”刑曳风冷哼一声，“操，他哥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就晚到家一会儿，至于吗？！”
刑曳风想起那晚的事就来气，照理说亲兄弟性情应该差不到哪儿去，怎么余清禾性格乖巧又可爱，他那亲哥余清衍脾气就臭的和茅坑的石头一样？
“这两天小禾被他哥亲自接送，他哥还来学校找老师，说看着点小禾别让有些小混混把他弟弟给带坏了？操他妈的，傅嘉你听听他说的是他妈的人话吗？”
刑曳风骂完之后觉得自己的心气儿顺了不少，他瞟了一眼傅嘉，不经意的说：“哎傅嘉，你最近这胸怎么大了？”
傅嘉一愣，低头朝下一看，他的胸，好像是比平常大了一点。
傅嘉被刑曳风无心的一句话弄的心神不宁，下了晚自习一回到家就钻进了房里把衣服掀开看。
他的胸微微隆起了一点，像一个小山丘。傅嘉试着捏了一下，好痛，胸里面涨涨的，像是有个小肿块。
傅嘉吓的腿都软了，一瞬间脑子里涌上了万千个想法。傅嘉瘫坐在床上，呆呆的想，自己要是真得了什么肿瘤癌症，那他妈妈怎么办？
傅嘉从床上跳起来，慌忙往外冲，正好撞上了刚进门的傅棠。
“怎么了？”傅棠被傅嘉撞到了肩膀，皱着眉看他。
“我要去医院！”
傅嘉声音颤抖语气慌张，连带着傅棠心都慌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我……我可能得肿瘤了。”傅嘉说着说着眼泪就聚了起来，他声颤的不成样子，“我，我可能马上要死了。”
傅棠搂住傅嘉的肩把他往屋里带：“别慌，先给季医生打个电话，明天去做检查也来得及。”
给季医生打过电话之后事情就明朗了。
他不是得了癌症，而是是他的第二性征开始发育了。傅嘉坐在沙发上神色呆滞，而傅棠还在和季医生聊。
他的胸要开始发育了，他真要成了一个怪物了。傅嘉茫然又惧怕，即使他知道自己是个双性人，可这么久他都是以男性的身份在生活。来月经也就算了，只要他瞒的好这也不会被人知道，可胸这算什么？难道他以后要挺着一对胸来像所有人宣示说他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吗？！
傅棠挂了电话，站在傅嘉面前，“明天我会给你买胸罩。”
“买什么？”傅嘉没听清。
傅棠重复了一遍：“胸罩。”
“你他妈要我穿胸罩？！”傅嘉不可思议问道。
“不然呢？你的胸已经开始发育，虽然很小，但是在你身上还是很突兀。”傅棠看了傅嘉一眼，“你难道想让学校里的男生见你都问为什么你的胸这么大吗？”
“那我也不能穿这种东西！你今天让我穿胸罩，明天是不是就给我买裙子？后天我他妈的就是个女人了对不对？！”傅嘉怒视着傅棠情绪激动。
“傅嘉，你别这么激动。”傅棠手搭在傅嘉的肩膀，把他按在沙发上，“你先冷静一下好好想想。”
“你要我怎么好好想？我是个男人！”傅嘉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们学校的校服料子很薄，夏天男生们都能看见女生们藏在白色校服底下的那道不同于白的颜色。只要趴在桌子上，背后校服就会突出一道棱，是胸罩后面系带的棱，难道他也要穿上五颜六色的胸罩，彻底抛弃自己男性的身份重新做一个女人吗？
他不想！！！
“就……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傅嘉抬头看向傅棠，泪眼朦胧。
“有，”傅棠点一点头，“季医生说揉开，就不会发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