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1)

未晞不以为然,一边准备行李一边说:“就是在国内才好玩,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地方,自己的同胞,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为什么非要出国,让老外赚你的美金,你很有钱吗?”

男人真是哭笑不得,搂着她说:“你不会真是为了给我省钱吧?大可不必。再说咱们的手续都办好了,不去怪可惜的。”

“当然不是,我听去过的同学说,那里可是艳遇之城。说不定我能遇见一个比你帅,比你温柔,还比你有钱的帅哥。到时候,我就把你甩了,让你一个人哭去。”

“死丫头!”阮劭南气得用胳膊勒她的脖子,“难怪人家说,女人不能宠。动不动就拿话来压派我,越来越无法无天。”

他们坐的是下午的班机,傍晚停在丽江机场。他们两个人拖着行李进入古城,已经是掌灯的时候。

整座古城笼罩在一片橘红色的灯海中,清一色的纳西小楼,白墙黑瓦,飞檐木门。家家户户的檐下都悬挂着红色的纸皮灯笼,恍若时光倒转,古香古韵。

街上随处可见衣着艳丽,神色悠闲的人们,三两成行,美女如云,只看得人眼花缭乱,不知谁是谁的风景。

阮劭南忍不住喟叹:“难怪你非要来这里,原来这是一座‘女人城’,这样花枝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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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古城里住了几天,逛了四方街,泡了酒吧,放了河灯,吃了黑山羊火锅和腊排骨,城内转得差不多了,于是想到去周边的景区走走。

阮劭南本来想包车去,但是未晞说:“就我们两个人太单调了,完全感受不到旅游的乐趣。那些自然景色,要跟志同道合的旅友,一起来场‘平民之旅’才有意思。”

阮劭南拗不过她,只得同意。于是他们联系了当地一个很有名气的车老大,决定跟他的车。

车老大名叫沈伟,号称丽江第一车夫,这条路已经跑了十几年,接送过无数南来北往的客人,经验丰富,人缘甚好。别看他身材魁梧,一脸横肉,却是奶爸型的人物,对全车十几个游客无论男女一视同仁,个个照顾地无微不至。未晞跟她很是投缘,总是喜欢缠着他,让他讲多年“车夫生涯”的心酸往事,听得她嗟吁感叹、敬佩不已。

“你们大家听我说,今天早上起来,我的心情是非常激动。看到你们大家开心,其实我的内心里……”

这是沈老大每天早上必说的开场白,他一口福建腔,说话啰嗦,还总是喜欢把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拉得很长,听着就嗲声嗲气,总让人想起周星驰的电影对白。

未晞坐在后面捂嘴偷笑,拿起相机,调到摄像的位置,开始**。坐在旁边的阮劭南,推了她一下:“你干什么呢?”

“嘘……”未晞点住他的嘴唇,小声说,“给他拍下来。以后咱请他吃饭,他要是敢不来,咱就给他放到网上,曝他内幕。”

阮劭南被她逗笑了,掐了掐她的脸,嗔怪道:“小丫头,你就坏吧,当心以后有报应。”

119、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之后的几天,他们一行人瞻仰了壮丽的梅里雪山,参拜了神圣的东竹林寺,徒步登上了险峻的虎跳峡,骑马参观了绮丽的雨瀑村。

还做了八个小时的汽车,去了有“最后的女儿国”之称的泸枯湖畔。他们荡舟湖上,船娘唱起纯朴的山歌,眼前的湖水宛如洒了金色砂糖的苹果冻,澄净翠绿,鲜嫩可爱。

最后一站,他们去了有“天上人间”美誉的香格里拉。

站在香格里拉高原的草场上,看着满天的彩霞,将山川峡谷层层淬染,人与天的距离如此之近,仿佛瞬息合为一体。

沈老大慨叹:“可惜了,你们来的还不是时候。七八月份,这里的草场才是最美的,金黄的油麦花,紫色的土豆花,一眼都望不到头儿。到了十月份,漫山都是狼毒花,红得像血一样,那种景色,真是人间少有。”

被他这么一说,未晞心里暗悔,遗憾地说:“我们应该换个时间来的,错过了人间至极的美景,实在遗憾。”

阮劭南笑了笑:“傻丫头,如果你喜欢,我们以后再来就是了。美景就在那里,它跑不了,不用觉得可惜。”

从香格里拉回来之后,他们的悠长假期也结束了。阮劭南订了回程的机票,他们带着在古城买的几大包纪念品,满载而归。

“痛苦如此持久,像蜗牛充满耐心的移动。快乐如此短暂,像兔子的尾巴掠过秋天的草原……”

未晞依稀记得这是二战期时期,苏联狙击女英雄柳德米拉最喜欢的诗句。

不知为什么,坐在飞机上,竟然想起了这么一句。

她转过脸,看着专心工作的阮劭南。他又变了一个人,昨天还像个孩子一样笑得没心没肺,今天就变回了那个钢筋水泥铸成的猛兽,金钱和财富的掠食者。

有时真的很佩服他,转瞬斜晖间,就可以变得这么快,这么彻底。难怪他可以站在城市“食物链”的顶端,并非没有道理。

“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学?”男人借着喝咖啡的空隙问她。

“三月初。”

阮劭南点点头:“这个月28号……”

“是你的生日。”未晞接话说,“我一定把那天所有的时间都空出来,专门等待你的召唤,阮先生。”

阮劭南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脸:“我好多年没过一个像样的生日了,这次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想要什么礼物?”

他贴过来,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暧昧:“明知故问……”

下了飞机,阮劭南直接回了公司。未晞回到别墅,将两个人的行李整理好,带上给如非买的礼物,顾不得休息就去了她那里。

“我说,你确定,你没把整个丽江搬回来?”如非看着那小山似的礼物,忍不住问。

“唉,看到什么都想买一点,不知不觉就堆了这么多。”未晞也为自己的奢侈行为后悔不迭。

如非开始拆礼物,边拆边问:“怎么样?那边好玩吗?”【】

未晞躺在床上回味:“天上人间,美不胜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坐起来说,“我该走了,28号是他的生日,要给他准备礼物。”

如非啐了一声:“他什么都不缺,还用你送?”

“这怎么一样?以前他都是自己送自己礼物,我现在想想,都觉得他好可怜。”

如非拿起一条绿色的孔雀裙对着镜子比了比,问:“那想好送什么了吗?”

说到这个,未晞满脸愁容:“我们旅行前,他在专卖店看中了viviennewestwood的一款土星打火机。他说以前就一直想买,可惜当时他要的银色断货了。我刚才给店主打了电话,他说已经到了,让我最好今天过去取,那个版型非常抢手的,他不会留很久。”

如非咋舌:“你家那位怎么喜欢的东西都是限量版的?那款火机全球才生产500个,网上都已经炒到两万多了,地面价只怕更贵吧?你自己拿得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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