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就这么被浪费了,早知道宁愿冒着不帅对眼的风险也要睁着眼亲了。
沈泽有什么心思通常都会在脸上表现出现,宁灿见沈泽懊恼蹙眉,便猜到他是在后悔刚才耍帅没有亲到。
怪可爱的,那就奖励他一个吧。
宁灿倏地踮脚,目标直奔沈泽的右脸,结果就在还差三指距离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段屿的声音
“宁灿,你家里的医务箱放哪里了啊?”
宁灿的脚尖瞬间落地,沈泽因为紧张而不停颤动的眼睫也恢复了平静,眼眸里尽显失落。
“嗯?在我那屋的柜子里,你怎么了?”宁灿边往外走边问道。
“刚刚切橙子的时候一不小心被刀划了一个小口子。”段屿指了指桌上还没切好的橙子说。
“你这叫小口子?!”
沈泽跟着出来,看到了垃圾桶里沾满血的纸巾堆,这出血量怎么看怎么也不是小口子啊!
他瞬间忘记了平日里和段屿的恩恩怨怨,转手就准备打电话。
“我把我家里的私人医生叫来,让他来给你包扎检查一下。”
段屿连忙拒绝:“不用那么兴师动众,我凝血能力比较差而已。”
沈泽见段屿执意不领情,只好放下手机,接着皱眉观察他手上的伤口:“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话说切水果为什么会切到手心上?我只听说过切手指的。”
宁灿这时也捧着医务箱出来了,这个家庭医务箱还是她当时跟风和简乐乐一起买的,她都没有打开过,这下也算是终于能派上用处了。
“伸手。”
段屿听话地将受伤的手伸出来摊开,宁灿看到他掌心那么长的一道伤口后倒吸一口凉气,但心里又莫名产生了一种熟悉感。
好奇怪,伤口怎么会那么像?
作为一个只有“三流”包扎水平的人,宁灿照常先谦虚了一下:“我其实也不太会包扎。”
“那我来吧!”
宁灿和段屿同时惊讶地瞅向自告奋勇的沈泽。
“都看我干什么?我真的会,我姥爷就是医生,他教过我一点包扎的技巧 。“沈泽骄傲地扬起头。
“那……那还是你来吧。”宁灿犹豫了一下便让出了位置,让气势很足看着很专业的沈泽来。
“嘶,我看看有没有红霉素软膏哎呦,还真有,这个医务箱东西挺全啊,链接一会儿发我呗姐姐!”
沈泽人干着活,但嘴上却也不消停,与他产生鲜明对比的就是段屿,无论是擦药,消毒还是加压包扎。即使再疼他也面不改色,一句话也不说。
一直在旁边游手好闲的宁灿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她悠悠地去厨房把那盆草莓来了过来,像投喂小动物一样一人一颗草莓地喂,美其名曰补充维生素。
一开始沈泽嘴上还稍有怨言,比如为什么不多喂他一个,他那么辛苦。但后来由于他给段屿包扎的实在是太丑了,所以立马自觉地消停嘘声,不敢再大声嚷嚷一下。
一番挽救后,好歹比之前强了不少,沈泽的自信心再次重燃,他边说便起身:“完美!我先洗个手去。”
客厅里一时只剩下了宁灿和段屿。
宁灿看着段屿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绷带看,脸色瞧着反而比之前更加苍白,开始思考起是不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红枣枸杞水应该很补血,宁灿刚起身准备去泡一壶,突然被段屿抓住了手腕。
她挣脱两下挣脱不开,段屿也抿着嘴不说话,宁灿作势踢了一脚段屿的小腿,试图让他开机。
“机器人小段”果然需要暴力开机,他终于开口说话:“你骗人,你明明很会包扎,我都看见过。”
“你就是不想给我包扎。”
“为什么?因为我伤得不够重吗?”
段屿说这句话时突然抬眸仰视起宁灿,他的眼睛里早早弥漫了一层薄雾,鼻尖也有些红,加上手上缠绕的绷带,看上去很有破碎感。
病美人,只可惜是个居心不良的病美人。
宁灿的眸光一下子冷却下来,她先是温柔地将他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接着突然用力地甩开段屿的手,面无表情地发问
“你看到过我给谁包扎过?”
“齐辰生?”
“所以你这招是和他学的,对吗?”
还没等段屿回答,宁灿的手猝然伸向段屿的脑后,一把抓紧他的头发往后带,迫使他整个身子往后仰,自己也顺力压到了他的身上。
“学他自/残好玩吗?段屿你的攀比心怎么那么重?”
“你看到什么发疯了?”宁灿凑到段屿的耳边,“我猜猜,是看到我要亲沈泽了对吗?只允许我亲你疼你,不允许分给别人半点宠爱,哪里来的那么自私小气的狗。”
“你好久都没亲过我了。”段屿边说边侧过脸,眼睫正好吻过宁灿的唇。
“不乖还想讨亲,天下哪里来的这般道理?不给个巴掌就不错了。”宁灿轻拍了两下段屿的脸,顺势松开了抓他头发的手,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就听到沈泽的声音
“姐姐,我来了!”
沈泽为了保住自己“新晋洁癖王”的人设,洗个手洗了快要五分钟,反反复复洗了好几遍,还仔细地给自己涂了个护手霜。
做完这一切,他举着“爪子”就想去宁灿面前邀功,结果刚走到客厅,就看到宁灿和段屿在沙发上纠缠在一起,瞬间五雷轰顶,他大喊道“你们干什么呢?!”
“什么干什么呢?他迷眼睛了,我给他看看。他手受伤了,没办法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