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罗绸缎,玉石珠宝,鹿茸人参,金子银票,通通被她收到了空间之中。

几分钟的功夫,库房里已经被她搜刮得一干二净。

离开昏暗的库房,姜念薇悄无声息地顺着密道的位置,打算偷偷离去。

然而,就在密道的出口处,她意外地撞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大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澜煦微微皱眉,目光深邃地看着她,“爹娘担心你,让我暗中跟着你,结果你却在此处消失不见了,我只能在此守候,看你究竟去了哪里。”

姜念薇见事情败露,她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无意间发现了这处密道,觉得或许是个机会。于是便想办法偷到了史俊贤的印章,有了这个玩意儿,就可以打开城门,将那些流民放进来。”

姜澜煦瞬间明白了过来,“你原来是这个打算。”

“另外,我搜刮了他的一些财物,大哥,我想要你帮一个忙。”

她正愁着无法将这些银两发放出去,正好大哥擅长轻功,便可将此分发给贫民区的百姓,本来就是搜刮百姓的,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至于其它的宝物,她就不客气暂且收下了。

兄妹二人分头行动,姜念薇伪装成府上人的模样将文书送给了守城门的将领,将领虽有疑惑,可文书不是伪造的,印章也是货真价实的,便依照文书所言,将流民放入城中。

须臾间,大批流民涌入淳州城内,而此时史俊贤与秦子谦二人,犹在青楼内醉生梦死,对外面发生之事全然不知。

姜念薇又用银子收买了几名流民,让他们散播史府施粥,众人皆可前去领取的消息。

一时间,史府门口聚集了流民。

不知是谁带头,一群流民如狼似虎地冲向史府。

随后,他们涌入府中,像蝗虫过境般将史府劫掠一空。

在混乱中,史府后院的姬妾们也纷纷趁乱卷走银钱逃走。

完成这一系列的事情后,姜念薇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轻描淡写地回到了驿站。

恰巧此时,她的大哥也刚好完成了银两的分发,一切看似平静如常。

等到史俊贤收到消息,急忙赶回府中,却早已经来不及。

眼前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原本富丽堂皇的府邸,此刻竟已被洗劫一空,一片狼藉。

就在他准备兴师问罪之际,却发现府邸周围不知何时已被官兵团团包围。

第13章 行使色诱之计

原是姜念薇之前上交的那份名单起了作用,正逢煜王查贪污受贿案。

史俊贤的上级官员,为了自己的乌纱帽,不惜将所有的罪责都一股脑地推到了史俊贤的头上,此刻的史俊贤已陷入了泥沼,自身难保。

而秦子谦,心中的惊恐瞬间蔓延开来。

他原本以为官兵的目标是他,但现在看来,他不过是这场风波中的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他趁着混乱,逃回了客栈。

庄秋荷一看到儿子一身酒气的回来了,不由开始埋怨起来,“子谦,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一定要让史大人严惩姜家之罪,你看他们昨日将我们打成何样了!”

秦子谦尚未回过神来,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慌之中,庄秋荷连连喊了他几声:“子谦,你听到了吗?”

他这才如梦初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声音中带着急促和紧张:“快,我们必须立刻收拾东西,流放队伍还没起程,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庄秋荷有些不解,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疑惑地问:“你不是说有办法能留在淳州吗?”

秦子谦连连摇头,若是再发现他与史俊贤的牵连,罪上加罪,“不能留在这里了。”

史俊贤自己都已被抓捕,昨夜他对其阿谀奉承,亦步亦趋,终究是白费功夫。

秦子谦再去寻孟莞然时,却发现她已不在,“莞然呢?她去何处了?”

“我自昨夜起便未见她,这小贱人不知道又跑去哪里了。”

“娘,今时不同往日,你也不要如此对待莞然了,她至少还愿意跟着我,你看那姜念薇那贱妇,与我和离之后性情大变,对我们落井下石。”

“孟莞然确实要比姜念薇好。”

庄秋荷想到昨日被痛打一顿,她身上现在都感觉酸痛,听儿子这样说,只能赶紧开始收拾包袱,可一想到又要过那样的苦日子,不禁悲从中来。

秦子谦本欲趁乱逃离此地,可若他们就此逃走,便成了逃犯,亦无身份证明,坐实了身上罪责,再无翻身可能,倒不如乖乖随着流放队伍,至少可保性命,亦有翻案之机。

秦子谦苦苦寻不得孟莞然,时间又紧迫,却看到孟莞然穿着一身娇嫩的粉衣推门而入,“子谦,你可知你犯下了大错!”

秦子谦只觉心虚,“莞然你在说什么,我们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孟莞然的双手,她却一脸决绝地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他的手。

原是昨日秦子谦离开之后,孟莞然便收到一封信,拆开一看,竟然写明了秦子谦要出入满红院。

一开始,孟莞然还不相信发过毒誓的秦子谦会背叛她。

犹豫再三,还是按照信上所言,混进了那家满红院。

入眼的便是不堪入目的场景,秦子谦的身边围绕着花枝招展的三名妖艳女子,并与此谈笑风生,吟诗作对。

秦子谦时不时还对其上下其手,看得她怒火中烧。

但她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侯爷这样尊贵的身份,再难攀附,说不定秦子谦尚且有恢复封号的可能。

可当史俊贤被捕之后,她反复思量,再也不愿随着秦子谦去流放,一路上不止要受苦受难,更有一路上要面对那位尖酸刻薄的婆婆的冷眼与挑剔。

而那个她曾经以为的依靠,她的丈夫,也不过是表面专一,内里却藏着另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