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啊?是谢老师的歌迷转发的,我就知道了。】说着还截图了一张青梧文旅的相关策划的截图,转发数在一个小时前已经达到了1万次。
桑予:【谢老师的号召力这么强吗?】
灵灵:【是啊!谢老师真的是自带流量,他非常神!我也看好你们哦!我是“如鱼得水”的头号cp粉!】
桑予这回倒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心境不能再保持旁观者的平静。
她再和对方聊了几句之后,灵灵似乎是按捺不住,还是问道:【桑老师你偷偷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呆鱼在一起了呢?真的很甜!我都没见过他主动接近谁,就连这次恋综好像都是临时起意参加的,他全都是为了你!我觉得这也太浪漫了呜呜~】
桑予:【我和他只是好朋友,认识也没多久。】
灵灵:【真的吗?我不信,你和他给人的感觉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真的是意外有默契!就是天生一对!】
桑予:【……谢谢。】
灵灵:【哈哈哈哈~桑予老师,你很难让人不喜欢啊!】她发自内心感叹。
桑予没再回应,大概也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谢愈不在她面前,她还是微微脸热,仿佛陷入了一种怪圈。
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不是清白的,但她清楚的是,她和他真的是清白得不能再清白。
关键是,被外人这般误解她居然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甚至是……任由发酵,借着这是恋综节目效果的借口去放纵。
桑予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她并不想承认自己动心。
对……谢愈动心。
*
晚饭过后,谢愈和桑予又是在客厅歇了一会儿便打算离开,今晚他打算通宵去弄他的标本,而且,也要继续为新专辑做准备了。
还有的是,他发现桑予对他的态度不是很对,与她对视的时候总会躲避他的目光,偶尔靠近她一点儿她会主动避开,让谢愈不是很能理解。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一些什么事情了……
只是再想问桑予的时候她便回房间去忙碌了,谢愈无法问她。
这让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楼上,点开手机看着V博上的那些热搜……觉得她是不是被那些乱拉郎配的评论给气着了,她其实并不喜欢和他同框或是呆在一起?
谢愈不能确定,他一向无法去捕捉和感知别人的情绪,即使他对桑予的某些情绪分外敏感。
但是……很多时候他还是不太能明白桑予在想一些什么。
这一晚谢愈终归是过得不是太平稳,甚至因为连日来太过劳累,他根本无法再撑住,而是在处理昆虫尸体的时候靠在桌子旁睡着了。
~
凌晨2点,桑予听见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但是这次她所听见的声音和以往的好像有些不同。
Viki一如既往跟在他身边,哒哒哒地走着,停在她的门外也没什么动静了。
只是这次谢愈停在她门外好像久了些,迟迟没有离开的迹象,桑予实在是感到好奇,想要下床到外面看看情况,便听见门把手传来转动的声音,让她的动作又是顿住。
然而,也仅仅是那么一下的响声便停了,他大概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动作不对或是想起了一些什么,然后带着Viki走远了。
桑予惊魂未定,任由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加上她真的觉得谢愈有些奇怪,让她无法不在意。
所以,思前想后,她最后还是无法按捺住心里的好奇到外面去找谢愈。
谢愈和Viki就在外面的客厅里,只是他明明听见身后传来响声却是没有任何动静,桑予看着他单薄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喊了他一声:“房东先生?”
然而没人应答。
他依然和Viki站在客厅中央,微微抬起头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或是看着什么,桑予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就这般默默地看着他,没有再作声。
她已经隐隐察觉出谢愈有些不对劲了,而且不是那种会伤害人的不对劲,而是别的方面的。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之后便转身继续往阳台的方向走去,步伐略微机械,仿佛被什么驱使着那般,不受自己控制地往前走去。
桑予静静地跟上他,离他依然有一定的距离。
看见他来到阳台之后便开始拿起水壶浇水,而且还不是浇一点儿,而是每一盆都会浇上一大壶水。
他是赤脚出来的,这么冷的天他好像感觉不到寒冷那般,任由从花盆底下流出来的冷水浸润着他的双脚,依然麻木而像是有惯性地去浇花。
桑予看着那些完全被水给浸润殆尽的花草,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养什么死什么了。
“谢遇。”这次她稍微靠近了他一点儿,再次轻声唤了他的名字。
谢愈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边维持浇花的动作边转头去看了她一眼,目光毫无焦距像是被大雾弥漫,仿佛下一瞬又会消失不见。
桑予心里一紧,往前走了一步又是唤了他一声:“谢遇。”
谢愈这次是彻底听清楚了,翕动了一下唇瓣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而是继续转头浇花。
仿佛没什么事情比浇花更重要。
桑予蹙了眉,却是没再对他说一些什么,而是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要看他下一步做一些什么。
他真的非常有耐心,将阳台里大大小小二三十盆花都浇了个透彻之后才放下手里的水壶,甚至还察觉出地上的水太多,来不及流出到下水道,还专门拿了旁边的扫把去扫水,让水流得更畅通一些。
桑予看着他这些正常却又不是那么正常的举动已经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了,只能一直默默看着,现在的这个谢愈根本就听不见别人在说什么。
就是很可怜那盆外面市价也要不少的冰魄玉露,完全被水浇透,不出几日就会死亡。
谢愈浇完花之后便回来了,桑予就站在他面前不远处,他好像没看见她那般,直直地朝着她的方向走来,直至快要撞上她也好像无动于衷那般,继续往她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