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世界上……啊……嗯……还有……诗歌……良心……正义……哈啊……”她被两具强壮的肉体前后夹着操弄，却仍然坚持着用言语去反抗，努力地摇着自己的头，像是这样做就能把脑海里的那些画面甩出去似的。

“在新世界里，不存在诗歌、良心、正义，只有爱情和家庭，真正的爱情和家庭。”利维说。

杀戮。暴力。家庭。爱情。社群。乱交。进化。奴役。解放。个体。自由。利维。上帝。律法。战争。帝国。国王。服从。

伯塔和路德似乎早已经失去理解语言或是基本说话的能力，他们只是不断发出动物般的低吼，舔舐着她的耳朵和脖颈，强迫她伸出舌头来与他们轮流接吻，发出滋滋的淫靡声，就像两只真正的发情中的犬类一样。

乱交。爱情。家庭。自由。进化。个体。奴役。帝国。暴力。上帝。杀戮。律法。解放。国王。服从。战争。利维。社群。

奈娜绝望地喊道：“不！不！爱情和家庭是……”

“爱情和家庭是极权，是帝国，是他们。”利维冷酷地打断她。

然后，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原本黑色的四周亮起，变成某种近乎于透明的玻璃材质，一群全裸、健壮、高大的男人们正沉默地站在外头，像在围观动物般看着他们，其中有些人似乎已经受不了这场景的刺激，直接对着他们三人性交的场面开始自慰，撸动着自己身下的性器。

奈娜惊恐地意识到，他们身处的地方，从来都不是什么牢房，而正是她一直以来最恐惧、最不想亲眼看到的地方关押帝国军犬们的“笼子”。

当然，笼子是她对此的称呼，利维会称之为：家。

耳边，机械的声音还在回荡。

暴力。自由。乱交。帝国。国王。上帝。家庭。解放。进化。利维。杀戮。个体。战争。社群。律法。服从。奴役。爱情。

上帝。进化。帝国。服从。奴役。解放。杀戮。国王。战争。自由。爱情。社群。利维。个体。家庭。律法。暴力。乱交。

利维蹲下，俯身温柔地去吻她的额头，“妹妹，欢迎回家。”

她哭着问：“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是谁？”

因为，她无法相信眼前的恶魔是自己曾经朝夕相处的兄长。

他的脸倒置在她的视线中，像占卜牌上的吊人，神情无比平静。

“我是上帝、国家与律法。”

从那之后，利维每天都会准时来到这里，为伯塔和路德注射发情剂，并让奈娜与他们交配，再反复在牢房内播放着那种机械音，对她进行他口中的思想清洗。

有时候，他也会“亲自上阵”，穿着整齐而挺括的军装，让奈娜在“家”的地上与他乱伦性交，还逼迫她轮流舔舐伯塔和路德的肉棒，并与他们接吻。

在一些情况下，伯塔和路德似乎会抑制不了自己的性冲动，想要扑上去插入她的另一个穴口，这时利维会摘下自己的手套，狠狠地甩向他们的脸，然后一边继续插入她，一边用严酷的语气说：“滚去用上面的嘴，我想要她的时候，她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们像被主人呵斥制止的犬类一样往后退，然后爬到她脸前，逼迫她同时含住他们粗大的肉棒或阴囊。利维总会被这糜烂的群交场景所取悦，他似乎将这视作一种扭曲的宣示主权的方式，然后进一步发狠地去顶弄她，军服粗糙的质感反复拍打在她的肉体上，荒淫无度。

渐渐地，他开始允许一些其他的体能表现格外优秀的军犬来操奈娜，奈娜逐渐无法分清在自己身上来回抽插的人是谁，他们美丽的、英武的、健壮的、单一的肉体，如此雷同，就像按模具批量制造的物品。

她依稀能分辨出伯塔和路德的脸，但很快就不会了。很快，他们的面孔都将消失，变成一体的存在，那时，他们便会在真正意义上加入这个家庭。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利维终于开始允许她听思想清洗之外的东西他亲自阅读《辞典》内容的录音。

奈娜赤裸着躺在“家”中，全身的部位都被某只军犬的肉棒所抽插或者磨蹭着，他们仍然不会说话，只是发出低低的愉悦的喘息声，烘托着利维那坚定而激昂的声音。

《辞典》第四卷第一节，“论真正的爱情”

“极权主义，多么美丽的产物，它是领袖与国家相爱的结晶，因此我们可以说，爱情才是新世界诞生的根基。”

她听着听着，突然明白了，成为一具为利维所用的容器，就是美丽新世界中最大的幸福，被嫉妒和专享所定义的家庭和爱情，已经随着消亡中的、瓦解中的旧世界一去不复返。她意识到自己终于战胜了对心中那份怯弱和扭曲的斗争，终于抛弃了对可悲的个体性的执着。

所以，请更多地、更多地操我吧。她在心中呐喊道。

这份领悟几乎使她热泪盈眶，她多么感谢利维不曾放弃她，多么感谢他慷慨地让她加入这场永远没有终结的群体交合之中，从而教给了她什么才是真正的高尚的爱情，那就是当彼此之间的空间彻底消失，人与人从分离变为一体，成为联合的王国。是的，这绝不是下流的、愚昧的、邪恶的，而是自由、平等和博爱的复活，并且是一种更高级形式上的复活，它理应被万世传诵与信仰，直至成为神话。

而如果在这过程中，你曾反抗、曾恐惧，那正是你深爱的证据，因为惨白是爱情的病症，是世上唯一同它相称的颜色。

第0047章 列王纪（一）小哑巴，你还好吗

“这太无谓，当一个闲散君主，安居于家中，在这嶙峋的岛国。我与我年老的妻子相匹，颁布着不公的法律，治理这野蛮的群族。”

奈娜再次见到伯塔，是在大约一个月后的初夏花园巡游。淑女们纷纷换上不久前才在王都流行开来的硬裙撑，手持着小巧的遮阳伞，在王宫花园内信步赏花。这种硬裙撑以马尾和亚麻布制成，能撑起更大体量的装饰精美繁复的裙子，但也让行动变得明显不适，因此巡游的速度格外缓慢。

奈娜在后面慢吞吞地跟着，实在觉得这种社交活动无聊，又没有任何认识的可以对话聊天的人，于是干脆找了个偏僻的有树荫的地方，坐下来读书乘凉，顺便让薇岚自己去侍者侧翼休息一会。不一会，她看见远处走来几个人，其中身形最高的，手里正抱着一只小猫。

意识到那是谁后，奈娜差点控制不住地要站起来跑过去，却还是忍了下来，低头继续盯着手中的书，假装没有注意到他们。

“伯塔大人，您手上这只小猫还真是可爱。”奈娜隐约听见其中一位贵族淑女这么说道。

“噢，是吗？我其实有点想把它烤来吃，正在想猫肉是什么味道。”那人回答，一时竟让人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一阵尴尬的沉默，其他人显然是不知如何回应。

小猫居然像是听懂了，开始在他手里疯狂挣扎，然后举起利爪朝他凶巴巴地划去，他吃痛地叫了一声，不得不放开了手。

奈娜实在有点想笑出声，但那样的举动太过失礼，她不得不用轻微的咳嗽来掩饰。

她的声音很小，却还是吸引了那群人的注意，奈娜只得站起来朝他们行礼，对方也只是勉强点头示意，但显然不想和她有太多交集。

只有伯塔，在看见她的瞬间，那双蓝眼睛突然变得锋利透亮起来，他的嘴角动了动，像是想要喊她，她立刻非常轻微地摇了摇头，他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却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奈娜第一次见他穿得如此正式整洁，不再是随意把自己想穿的东西一股脑地堆到身上，而是一套真正的贵族服饰做工精美的藏青色双排扣礼服，袖口处微微露出里面衬衣的褶饰，精心梳理过的金发在阳光底下几乎有些闪闪发光的感觉。他一直都是个极其好看的人，但奈娜不得不承认，他认真打扮后的气质，才真正配得上他来自这个古老国度曾经最有权势的贵族家庭的显赫背景。

回去的时候，奈娜还在想着刚才的场景，忍不住勾起唇角这个人，明明其实很喜欢猫，遇见的时候总要抓起来摸几下，却老是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他的出现让她松了口气，连脚步都轻盈了起来，薇岚在后面微笑地跟着她，说：“小姐，您今天心情很不错。”

“是啊，可能是因为夏天到了吧。”

那晚，薇岚捎来了伊奥的信件，里面简单告知了她目前前线战事的情况。大约半个月前，利维亲自率军出征东斯卡和雅弗所地。这是一场完全不公平的较量，没有常备军、社会发展落后的雅弗所人，自然不可能是斯卡人的对手。

奈娜的心情有些沉重，如果利维的计划真的是将雅弗所人完全变为斯卡人的奴隶，那将是件极其悲惨和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