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替身而已,难怪,连他也有种错觉。

无中戚的怒火从旺盛烧到顶端,又觉得认错人不是他自己的问题,是客观要素。

代峰和乔烟朝夕相处都不能幸免地会在替身身上找感觉,他和乔烟也才真正见了一面,会认错是理所当然的。

异常曲折的思维转变过来,无中戚的怒火消了些许。

丑八怪的手指撑开缝隙,另一只手拿着石块往里面凿,这下太过用力,石块卡得深了,“卡太紧了,不太好拔出来。”她懊恼地说。

无中戚的火气又蹭蹭蹭直冲脑门,满腔怒火没处宣泄,怒火和欲望在身体里打架,打得yinjing将裤裆顶得更突出。

乔烟割得树皮越多,累的越喘,到后面掰一下树皮就要喘息好一会儿。

零零一不喜欢说话,两人又陷入了沉寂中。

乔烟总觉得有一个阴恻恻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她每喘息一次,阴恻恻的目光变得更阴恻恻,盯得她浑身发毛,被火烤热乎下去的汗毛又立了起来。

她喘着气将树皮搬到零零一旁边,拿一块边缘锋利的在岩石上打磨,“嗬,嗬……嗯,嗬……啊……”她一边磨一边喘,嗓子又干又疼。

脸上流着汗,背后却凉得奇怪,自我建设几次后,乔烟忍不住问:“零零一,你看附近有没有变异的怪物,从刚才开始就看得我发虚。”

怪物没有,被逼疯的断腿男有一个。

无中戚下体高耸,脸色阴鸷地被她类似嗯嗯啊啊的呻吟声弄得站在欲望的悬崖上,从心理到生理都忍受着巨大的折磨。

“零零一,你看到什么了吗?”

无中戚:“……”看到一个又sao又丑的男狐狸精。

听不见无中戚的回答,乔烟心里没底,她伸手去摸他,“你还好吗?”

还没摸到人,她的手腕就被紧紧抓住,他的手心很烫,顺着皮rou烫进她的骨头。

乔烟如释重负,“嗓子不舒服对不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再忍忍,杉树皮快磨好了。”

她想抽回手,连抽两下都没抽动,用没有焦距的询问无中戚,“有事吗?”

“什么都没看到,再去抱些草来。”无中戚身心不爽,怒火高涨,没控制住语气的傲慢和命令,他说完才甩开她的手腕。

“好的,我这就去。”乔烟没想这么多,人在这种环境中,有些情绪是正常的,他活着和她做个伴就好。

无中戚握住自己骨折的右手腕,他的手腕强健有力,即使是骨折了,肌rou里也喷薄着力量。

对比一下,卡到裆的手腕又细又滑腻,捏在手里很软很脆弱,重点是,很软,很滑,尤其是她挣扎的时候,他只要稍微捏紧一点,她就挣脱不了一点,像只垂死挣扎的幼鸟。

一股兴奋又隐隐从怒气中跳脱出来,牵扯着他紧绷的神经。

烦躁,兴奋,气恼,怨恨,疑惑等复杂的情绪在他的身体里猛蹿。

乔烟受他差使,来回跑了许多趟,添了不少干草,又剥了很多不要的树皮和小树枝供无中戚烧火。

她的喘息声忽远忽近,离远了他烦躁,离近了他也烦躁。

面对着他时,分明不像乔烟,他想发火。

奇了怪了,转过头去,背对着他时,有几分像乔烟了,他肚子里无名的火却又蹿上来。

她磨完所有需要的树皮,每一块树皮的边缘都光滑不扎手,石头上留下了很多摩擦的痕迹和大大小小的树皮碎屑。

风吹起干巴巴的碎屑,磨得细的轻的树皮碎屑迷了乔烟的眼睛,她哎呀一声站住不动,手里还捧着一沓堆叠在一起的块状树皮。

连那只肿得厉害的眼睛都闭上了,乔烟眨着眼睛,挤出一滴眼泪,再睁开时,眼睛通红一片。

她的眼睛已经坏了,零零一的眼睛是与她共享的可不能坏,乔烟将树皮放下,挪过去用手将地上的碎屑和着树皮灰扫进衣兜里。

乔烟出言提醒:“小心灰尘。”待走远了,蹲下去掏出兜,将里面的碎屑拍出。

她大概是在憋气,拍完碎屑脸都憋红了,但最后还是呛到一口磨出的细灰,重重地从嗓子里咳出哑音,咳完忍不住揉着鼻尖,手指拿开时,鼻尖到鼻梁都红彤彤的。

无中戚在心里骂了一句,又丑又多事。

roubang不仅没下去,又坚硬了一分,粗大了一圈,仿佛正越过主人的意志在对丑八怪表示原始的性冲动。

乔烟将裹胸布当成纱布撕烂成四份细长条,先在骨折处绕几圈再绑上杉树皮用以支撑,最后用藤蔓绑在外面,这样可以省些布料。

没人可以不经过无中戚的同意就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乔烟是第一人,丑八怪是第二人。

丑八怪的手从他的脚摸到膝盖再摸到大腿,摸得他全身硬邦邦。

腿上的骨折固定了比较长的杉树皮,她手法不专业,不会摸骨头有没有对齐,绑的比较也粗糙。

无中戚忍着踹飞她的冲动,劝慰自己,比不绑好。

丑八怪开始固定他的胳膊,绑好第一圈布料时,她去摸地上的树皮,第一下没摸到,她没什么表情,继续往旁边摸。

她一手扶着布条,又不敢真的扶着他骨折的胳膊用力,好不容易绕好的布条她显然不想放手,而是慢慢放长,另一只手向后移动着,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无中戚手里拿着几块树皮,泰然自若,没有要给她的意思。

“奇怪,我记得放在这里啊。”乔烟蹲着腿一片酸麻,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气以平复不太平稳的气息。

“零零一,剩下的树皮在哪儿,你方便,方便帮我拿一下吗?”乔烟知道他不舒服,除了指挥外不爱说话,她基本也不会主动找他唠嗑。

她说话时,气息从嘴里呼出,带着隐约的娇喘,无中戚邪笑,“在我脚边,不方便。”

他长长的左腿一弯,将树皮搁在脚背上,送远,踢开。

“对对,你不能动。”乔烟轻拍脑门,脑震荡对记忆的影响这么大么,她咋不记得放在那么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