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1)

现在巴登贝尔前线已经乱成一锅粥,白银系撕毁盟约以后,毫无谈判的架势,第二王族调派了大规模贵族私军占领阵线,已经是公开和新移民阵线做对。

据机密情报内容,白银系甚至还俘虏了洛拉维斯特侯爵的前未婚妻,并且对联军中的新移民势力进行了打击报复。

现在巴登贝尔前线已经是三股势力在互相对抗,形势错综复杂。

但那边的战争并不属于里昂操心的事情,他担心的是第二王族展示的政治野心,他们对王储的效忠方式显然是内务部的授意。

洛拉维斯特要做女王储的男人,就得彻底斩断和新移民那边的一切往来,婚约就是盟约,在这上面拖泥带水是无法取信于内务部的。

萨纶图家族的这一转折不啻为干脆漂亮。

而这意味着被选为王储伴侣的自己也必须有同样的政治姿态。

里昂在分析完形势后,立刻通知了他的兄弟于连,措辞毫不委婉,让他立刻做好准备和自己的未婚妻分手,哪怕是虚假的演戏也要演好。

他们之间的信任是铁打的,于连也是这么办的,虽然他并不真的打算和莱安娜分手,他们已经举行了订婚仪式,军中的将领都知道。

但公开的宣誓恰恰也是最危险的,内务部的眼线遍及全宇宙,他们会对每一位即将到王储身边的人进行细如发丝的审查。

里昂十分清楚,假如自己被确定为王储伴侣,那么和他形影不离的于连也逃不过共选的命运。

里昂十分了解自己的父亲克拉伦斯公爵是一个多么狡猾冷酷的人,他一手提拔了于连,是为了给自己的继承人在中央军铺路。

于连能年纪轻轻就晋升少将,没有公爵的势力支撑是不可能实现的。

公爵绝不会浪费自己的政治投资,于连吃了多少恩惠,都要统统吐出来。如果他在这档口拒绝跟随在里昂身边效忠,那公爵就会彻底废了他。

所以里昂处理完自己的事以后,就很清楚于连才是自己这边的大麻烦。

于连是个军人,不了解内务部的做法。仅仅分手是不够的,内务部会确保去到王储身边的人绝无回头之路,所以他们不自行清理身边的女人,内务部就会下手。

可是于连还是大意了,他没有藏好莱安娜。

菲菲的求救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里昂一阵天人交战,他要是接了这个电话,百分百会被内务部监听到。

在王储婚礼前和前任藕断丝连,绝对是内务部不希望看到的。

但菲菲是个懂事的女孩儿,她离开他的时候就坚定的做出承诺绝不会和他联系,所以里昂知道她打来一定是有了危险。

良知让他不得不接这个电话。

“向内务部报备这通电话,回头我再去做澄清。”里昂对侍从丢下这句话就赶往藏匿莱安娜的那颗小行星。

那是一颗不起眼的农业星球,大片的农庄间隐藏着一间小小的私宅。

里昂联系不到于连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妙,他带着自己的人赶过去以后,不出意料地看到宅邸里一室血腥,满地尸首。

于连把自己已经假装分手的未婚妻藏在这里,并派了几十名优秀的手下看护。

但此刻这些兵士连同宅邸里的仆佣没有一个活人剩下,这样大手笔的屠杀让里昂感到心惊。

这已经不是内务部的手笔了,这铁定是他那个好父亲的作派。

他们在一个隐藏的地下室找到了被仆人关起来逃过一劫的菲菲。

莱安娜的尸体没人能辨认出来,高能量武器融化了很多残尸,那些尸块堆在一起已经难以分辨。

菲菲在他面前撕心裂肺地哭喊,在尸体堆里翻找自己姐姐的凄惨模样让里昂极受震撼。

“菲菲不要再找了,听我说”里昂对她疾言厉色地吼。

“马上离开第一星域,我会安排你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永远不要再回来……”

他说完,就吩咐手下带着幸存的女孩儿乘坐隐匿型飞艇离开。

菲菲将被带往外域最偏远的地方,哪怕是最恶劣的拓荒者星球或者奴隶黑星,哪里都比贵族的势力范围安全得多。

第0050章 2-21 启程,新的使命

会议区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形昂藏、穿着将校军服的威严男人阔步走出门口,喝止了走廊里的骚乱

“你们在做什么?一群臭小子反了天了?要打架给我滚出去打!”

中央军第11军、第19军指挥官罗恩上将大手一挥,中央军的大批军官从四周等候室的门里冲进走廊,立刻控制住了形势。

里昂尽管依然表情狰狞,却被一群人强制按着卸除了腰上的配枪和配剑。

“带着武器来见你爸,你想干什么?”罗恩将军大掌一挥,就要把里昂拖拽过来。

结果男人手臂一横牢牢抵住他的力道,竟然身形纹丝不动。

罗恩熊眼一瞪,一把络腮胡抖了几下,咆哮声变成笑声:“好你个小子,长本事了,我都动不了你?”

里昂眯眼看着自己的叔叔,不发一言,他正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

罗恩是个暴戾的男人,也是他军中的导师,他小时候没少挨他揍。不过罗恩比他父亲要正派许多,势力也强大许多。

当着罗恩的面,他着实无法跟那个老畜牲发难。

此刻会议区宽阔的长廊上挤满了人,众目睽睽之下,两个男人抵在一起的手臂自暗中猛烈地较量了一番,最后同时放了下来。

“你倒是挺有种!敢跟你父亲叫板?好样的里昂,你跟我进来”

罗恩将军狠狠拍了拍他紧绷的肩膀,松开他转过身,两侧立刻让开了一条道路。

里昂挟着怒火而来,却没料到形势完全不对。

他一走进会议室的门,首先锁定的不是他坐在椅子上面容苍白的父亲,而是端坐在主位宽大豪华座椅上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