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些后,他仍旧没有?更改穿白衣的习惯,因为,他愿意陪着她,给她的长辈亲人守孝。
此刻,她穿着一身妖娆的红裙朝他走?来,他身体里的燥热,一下子从三分变成了十分。
待她走?近,他一伸手,将她拉入潭中,紧紧锢进怀里……
外?谷客舍里住了许多孩童,有?的是自?己?患了重病被父母带到药王谷来求医的,有?的是父母得了重病来求医不放心?将他们留在家里便一起带了过来,还有?些是药王谷收留的孤儿。
听闻九畹潭边出现了许多萤火虫,孩子们很是兴奋,准备结伴前去,还缠着刚看完诊准备回?去的阮哥哥和阮姐姐,一起过去看萤火虫。
到了潭边,还没看到萤火虫,倒是看到有?一对男女在潭中偷情。
走?近一看,这对紧紧拥抱的男女,不是别人,竟然?是卫辞和韩凌薇。
“你们在做什么??”阮鹿烟冷喝一声。
韩凌薇收到下人递信,说是卫辞约她在九畹潭边见面,有?要?事?相谈。
虽不知他要?和她商谈什么?要?事?,她还是精心?打扮,以最美的姿态,前来赴约。
谁知,刚到潭边,就被他拉下了水,还紧紧抱住。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没推开他,心?想,难道,他约她过来,竟是想同她私会??
紧接着,他身体的滚烫似乎传递到她身上,让她也有?些情难自?禁,鬼使?神差地?,她竟伸手回?抱住了他……
听到阮鹿烟的喝声,她才陡然?回?过神来,忙一把推开卫辞,上岸朝阮鹤弦走?去,想要?向他解释清楚。
阮鹤弦见她身上衣裳全?湿,忙解下披风裹住她的身体,而后冷眼看向潭中的卫辞,质问道:“今日之事?,世子是不是应该给阮某一个解释?”
“不错,我兄长好心?为你诊治,你却和我嫂嫂偷偷在此幽会?,难道是欺我药王谷没人了吗?”阮鹿烟大声指责。
卫辞稍稍清醒过来,看到场中情形,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
见阮鹿烟的话里有?明显的诱导意味,他隐隐猜到,这一切应该都是她捣的鬼。
他没有?揭穿她,也没有?听她的诱导,只看着阮鹤弦,‘坦然?承认’道:“抱歉,是我对尊夫人旧情难忘,才尾随她至此,对她行此强迫之事?,尊夫人是无辜的,错都在我一人。”
韩凌薇闻言大为惊讶,她还以为,他会?为了洗清自?己?,将错责都推到她身上。万万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这是,在维护她的清白?为此不惜玷污他自?己?的名誉?
阮鹿烟同样大吃一惊,以她对卫辞的了解,他应该会?将错责全?都推到韩凌薇身上才对,为何反而自?己?揽下了所有?罪责?还把自?己?说的如此不堪?
她安排今日这个局,就是想让兄长看清楚,韩凌薇心?里分明还念着卫辞,她随时会?为了卫辞背叛他。
她先是在卫辞今日的药浴包中下药,又派下人告知他九畹草用完了,引他去九畹潭采药。
接着,又让人假传卫辞消息,约韩凌薇娶潭边见面商谈要?事?,当然?,不忘在韩凌薇的茶水里下点药。
这药与下给卫辞的猛药不同,药效轻微,时效很短,且一过时效,便检查不出来。
所以,方才兄长给韩凌薇裹披风时,顺手给她探脉,探不出丝毫异常来。
她让人散布消息,鼓动孩子们来潭边看萤火虫,就是为了当场抓.奸,让韩凌薇无从辩驳,让兄长彻底死心?。
一切都按照计划完美进行,可卫辞这一番话说出来,她的计划便只能落空了。
她不甘心?,连忙开口?道:“世子不像是会?强迫女子的人,可是有?什么?苦衷?还是为了遮掩什么?,故意说出这番话……”
还未等她说完,阮鹤弦便出声打断她:“鹿烟,你先带孩子们回?去。”
“可是……”阮鹿烟想要?拒绝,却见兄长眼神凌厉地?看了她一眼,担心?说多了会?露馅,她只好听命,带了孩子们匆匆离开。
阮鹿烟走?后,阮鹤弦又对韩凌薇道:“夫人也回?去换身衣裳,以免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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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凌薇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离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阮鹤弦这才转动轮椅来到潭边,伸手把了下卫辞的脉,果然?,他被人下了药。
刚看到卫辞和凌薇在潭中拥抱时,他确实很愤怒,可稍稍平静下来,便知道这件事?有?蹊跷。
能在药王谷暗中给卫辞下药,又能给凌薇下药让他探脉探不出来,再结合方才鹿烟的异常表现,以及那会?儿她劝他和孩子们一起来看萤火虫,很显然?,今日这出戏,和她脱不开干系。
“今日之事?,多谢世子了。”阮鹤弦诚恳t?道。
感谢他没有?揭穿鹿烟的把戏,也感谢他保住了凌薇的清白。
卫辞见他明了真相,便没说什么?,只上了岸,穿好外?袍,又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几株九畹草,回?客舍去了。
阮鹤弦回?到内谷,找到鹿烟,问她:“为何要?这么?做?”
“兄长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阮鹿烟装糊涂。
“你给他二人下药,又引他二人到潭边,制造幽会?的假象,究竟是想做什么??”阮鹤弦说明白了些。
“我没有?下药,这些事?也不是我做的,兄长怎会?疑心?到我身上?是不是嫂嫂与你说了什么??”阮鹿烟矢口?否认。
阮鹤弦面露失望:“你明日自?己?去思过崖面壁思过,一个月后再出来。”
说完,他调转方向,离开她的院子。
身后,阮鹿烟大声质问:“为什么?你宁愿相信她,也不肯相信我?难道我们二十多年的兄妹情,还比不上她一个外?人?”
阮鹤弦没有?停留,继续转动轮椅往外?走?。
阮鹿烟心?中绝望,大喊道:“是,今日这出戏是我安排的。可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我给韩凌薇下的药极为轻微,若非她心?里还爱着卫辞,怎会?精心?打扮去赴约,又怎会?毫不挣扎就同他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