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若你愿意试着爱我,偌大后宫唯你一人,此后我敬你,爱你,宠你,事事依你,以你为先,绝无二心,以命起誓,此生绝不食言,你可愿意尝试?”

云慎语调轻缓,却字字句句坚定有力,云锦心头发颤,泪水扑簌而下,光裸的身体细微发颤,最后抖如筛糠。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地揪住,然后不断地挤压握紧,难受窒息,云锦很想佯装答应,可是他开不了这个口,云慎的话语承诺分量太重,如同山石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根本就没法违心地开口答应,去欺骗他给他一个虚假的希望。

若他喜欢男子,且他们不是兄弟,他愿意答应尝试,可,可………

云锦摇着头,手脚并用地往后退去,他满眼乞求地看着云慎,“不、不可能,试不了,你我只有兄弟之情,也只能是兄弟之情,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变,云慎,求你了,求求你了,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放过我吧,……江山辽阔,你以后总会遇到让你更为心悦之人,你如今又何必非得勉强而为之呢?”

云慎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眼底神色落寞,良久后勾唇自嘲,“我自是知道你不愿,可我也不愿意,”,他缓缓向前,抬手扣住云锦纤细的脚踝,手指细细摩挲,“锦儿,我给过你机会了,不止一次,若你执意不肯尝试,那就别怪我心狠!”

说罢,在云锦尖利的惊呼声中,扣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到自己的身下,俯身向前,翻身而上,将他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身下,扣住下巴,强行索吻。

断断续续的哽咽声从翻飞的帷幔中暧昧传出,结实的床榻咯吱作响,缓缓摇晃而后剧烈震颤,一只白皙的脚掌在帷幔边蹬直紧绷,脚趾蜷缩绞紧,脚跟在柔软的被褥上留下凌厉划痕。

一室旖旎,婉转呻吟,

窗外雀鸟惊起,

门外侍卫,执刀握紧,垂眸不语。

云慎从床上起身,身后云锦满身痕迹,眼眸半阖地仰躺在锦被之中,虚弱喘息。

侍女从门外鱼贯而入,眉眼低垂,目不斜视,龙纹锦袍层层而上,云纹腰封穿过腋下,束在劲瘦的腰身之上。

云慎穿戴整洁,侍女们如同来时那般低着头,整齐划一地退出门外。

门被吱呀关上,云慎转身掀开床幔,坐在床边,手掌细细地抚摸着云锦潮红未退的脸颊,语带笑意地温声询问,“锦儿可还想要去赴宴?可还能起身?”

云锦死死地咬住下唇,浓密的睫毛缓慢眨动,

他颤抖着手臂,强撑起身,颤栗的嗓音糅杂着情欲未退的沙哑暧昧,“去,你答应过我的,衣服,给我拿衣服。”,素白的手指紧紧地抓住整洁的龙袍,漆黑的眼底里是揉碎了的坚持与不甘。

“好,我带你去。”,云慎扣住他的手腕,俯身吻了吻他干涸的双唇,结实的手臂揽过纤细的腰身,将人直接从床上捞起,高傲的帝王屈尊降贵,亲自服侍自己怀中爱人穿衣洗漱。

连绵的宫灯挂于廊沿,灼灼的烛火照亮一方天地。

夜宴喧闹,歌舞升腾,酒色生香,

云锦面色苍白地坐在酒桌前,漆黑的眼眸神色急切不安地四处乱转,想要寻找到那抹久违的熟悉身影。

云安他,为何还不来?

云锦心思慌乱,手指摩挲着酒杯,唇上却并未沾染星点酒香,

尾椎钻心刺痛,后穴至今都像是合不拢般火辣疼痛,他坐得难受,时不时还得分神应付几句周遭人的奉承恭维。

“锦王殿下。”,一道浑厚的男声在云锦的身后响起,他应声扭头,入眼便看见怀远侯府三公子林蔚的脸。

林蔚乃是林姝一母同胞的哥哥,兄妹两人长得有五六分想象,看见林蔚,云锦便难以控制的想到林姝,一时间万般滋味涌上心头,神色复杂地看着林蔚,“林三公子,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林蔚左右看了一眼,略一沉吟说道,“殿下可否随我移步去殿外凉亭,我有一事想要与殿下相谈。”,话到最后特意压低了声音,“事关小妹林姝,恳请殿下行个方便。”

一听到和林姝有关,云锦眉头微蹙,心下一凛,没有丝毫犹豫便直接站了身,跟着林蔚往殿外走去。

云慎嘴角噙笑,坐在主位,修长的手指握住白玉酒杯随意把玩,锐利的视线却跟随着云锦的身影移动,见他从席上起身,跟着侯府三公子往外走去,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神色晦暗凌厉,偏头直接吩咐身后的侍卫悄悄跟在两人的身后探查。

侍卫应声离开,底下的大臣就着歌舞时不时地赞美几句,云慎面上带笑,心底兴趣寥寥,狭长的凤眸总是若有似无地扫过席上那一处空着的座位。

清风拂过,月色撩人,

热闹的宴会上只是少了那一抹身影,再是绚烂的风光美景也顿时变得黯然失色。

第7章 黄金囚笼(七)

九月桂花飘香,夜晚凉风入骨,

喧嚣灯火在身后逐渐远去,云锦心绪烦乱地跟着林蔚离开,

一进凉亭,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林三公子,姝儿她可是出了什么事?”

云锦手指紧握成拳,满心满眼都是担忧。

不远处灯火明亮,凉亭内光影摇曳,

明明灭灭的灯火照映在面前男子姝丽的脸上,晃得人眼迷心乱。

凉亭外,隐身于树林间的高大男人看着与林蔚距离过分亲近,满脸忧心的云锦,不悦地抿紧双唇。

“王爷。”

紧随而至的侍卫发现云安的身影,立马屈膝行礼,云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侍卫会意,远远退开,隐身守候。

凉亭之内,林蔚看着云锦焦急的眉眼,心下一阵动容,自家妹子能够遇上锦王这样的良人,实在是她的福分。

“殿下莫急,姝儿一切安好,只是数日不见,她心中挂念,又因身份不便,无法参加今夜宫宴,故出门前特意托我向殿下转赠香囊一枚,聊表慰藉。”

林蔚温声安抚,双手捧住绣工精致的香囊,举止恭敬地递到云锦的面前。

云锦低头接过林蔚递过来的香囊,心里欣喜又愁苦,脑子里蓦地就想起云慎强迫他雌伏承欢时所说的话,

“皇兄,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他日你俩洞房花烛之时,想起今夜你被我骑在身下这般的娇淫媚态,你当真还硬的起来吗?”

“………试问那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曾被他人压在身下享用品尝,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和羞辱,说出去都有辱门楣,被人嘲笑………”

云锦喉头哽咽,手指珍惜地抚摸过上面的精美鸳鸯,眼底险些难忍酸涩,当场落泪。

姝儿,他温良贤淑的姝儿,这才是他心之所求,梦中牵引的心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