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皇兄若是不愿为后,那就,”,帝王阴沉的声音在云锦的头顶响起,冰寒的声线听得他心底惧意横生,白皙地手臂竭力地往前伸着,手指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用力想要将自己单薄的身体从帝王健壮的身躯之下拔出。

云慎冷眼看着他挣扎,手掌压住他的后背,沿着凸起的脊骨缓缓往上抚摸,然后五指扣住后颈往下一压,将他柔美的半边脸都深埋进锦被之中,高大的帝王神色阴沉地俯身靠近,阴冷的话语如同毒蛇的信子黏腻地舔舐过耳边,“那就做朕脔宠吧。”

登基至今,云慎都从未在云锦面前自称过朕。

如今自称为朕,一切的感情和地位在那一瞬间便已发生天翻地覆般的改变。

君臣君臣,君为臣纲,如何不从?三纲五常,宛若巨石重压。

云慎这是想要用强权压迫他,用伦理圈禁他!

他如何能这般待他?!

“你想要囚禁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云锦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身体拼命地扭动挣扎,“不,我不要,我不要当脔宠,我不要……”

“.……你怎么让我当你的脔宠?!我可是你的兄长啊,云慎,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

心痛,难过,愤怒,委屈,种种情绪交织心头,幼时冷宫日子是那般的难过,他为了照顾两个弟弟寒冬腊月用冰水洗衣,甚至为了给两个弟弟讨口吃的而不惜受尽其他皇子们的奚落和嘲笑,如今云慎却要他当脔宠?卑贱又廉价的脔宠!?他怎么能这么对他?他怎么能这么对他!!他的良心是被狗给吃了吗?!

“云锦,皇权之下有何不可?!”,云慎声音冷冽,大手掐住他的后颈五指收拢用力,强烈的压迫感如同大山般灭顶而下,云锦心底发寒,恐惧得灵魂都在战栗,云慎的话字字句句如同刀剑,穿心而过,“朕为君,你为臣,君要臣死,臣尚且不得不死,如今朕要你侍寝暖床,你又有何资格跟朕说一个‘不’字。”

“锦儿,我想要你,你便只能是我。”,云慎缓缓地吻过他的唇角,在他的耳边柔声低语,“这偌大的皇宫,便是我为你准备的,最为华贵的,黄、金、囚、笼!”

第5章 黄金囚笼(五)

“听说今日安王爷回京?”

“是的,今日巡逻,我还远远窥见了安王爷的卓越风姿,沂城之战不可谓不漂亮,王爷带领三万守城军在后援未及之时,竟以声东击西之计歼灭敌军的三十万大军,夺回扈、黍二城,简直是大快人心!”

“.……王爷威武,此生若是能进入京安军,跟随王爷麾下定无遗憾,”

“王爷至今尚未娶妻,此次回京述职,京城贵女无不翘首以盼,便是我家妹子也日日跟我絮叨,也不知道哪家小姐能入得了王爷的眼。”

“.……可私下有传闻,王爷他、他……似乎有断袖之癖,京安军的‘京’有言是取之定国公府大公子表字‘逸京’的‘京’,且京中人皆知,王爷少年时便与大公子私交甚密,每每回京也定会到国公府拜访,还时常与大公子彻夜长谈……”

“定国公府富庶,地位尊贵,大公子更是长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且还是经营的一把好手,坊间传闻,有‘聚宝盆’这一美名,……若传言当真,王爷与大公子倒也般配,我国律法许男子婚配,若王爷有意,也并非不可,只是得委屈点大公子入府为妻,也可惜了那些京城贵女们的翘首期盼了……”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殿内床幔轻扬,一只素白的手穿过层层纱幔,撩开一角,金色的暖阳洒落进去,沿着光线望去,隐隐能窥探见床上一角旖旎风情。

云锦趴在床上,一头青丝柔顺地洒落身后,他有些茫然地看着窗外大亮的天光,被光线刺目的双眼惺忪眯起,耳边隐隐传来门外窸窸窣窣的私语声。

金色的暖阳吻过葱白的指尖,洒落在圆润的肩头,

锦被之上,美人光裸的肩头遍布青紫欲痕,密密麻麻,形状深重可怖,宛若惨遭凌虐,无一不彰显着痕迹制造者浓郁到暴烈的侵占爱欲。

狭长的桃花眼逐渐浮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气,云锦呆呆地趴在床上落泪,至今都仍未能接受自己的身子被帝王侵犯强占的事实,

昨夜又被折腾了一夜,晨光微熹之时方才停歇,此刻醒来浑身无力,便是想要起身也显得格外艰难。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心头那些无用的伤感,发软的手臂撑在床上,艰难起身,

床头处响起锁链拉动的哗哗声,纯金色的链子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刺目的光芒,

脖子被猛然拉扯,锁链响动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令他的身体陡然僵硬,

床脚处,锦被之下裸露而出的纤细脚踝上赫然缠绕着一圈金色锁链,长长的链子没入床底,锁于厚重的床柱之上,

云锦眼眸微垂,眼尾一颤,脸上神色青白交错,漆黑的瞳孔里战栗收缩,深深地倒映着束缚在他修长脖颈之上的纯金项圈锁链,

锦被从肩头缓缓滑落,露出底下细微战栗的滑腻身躯,他狠狠地闭上眼睛,气的浑身发抖,满心的愤怒和羞耻却无处发泄,

云慎强迫他当脔宠,竟就真的命人以玄铁涂金为链将他如狗般锁于床头,困在床上,日日夜夜将他压在身下,强迫承欢。

素白的手指狠狠地抓住床单用力蜷缩,柔软的锦被被抓挠得褶皱层生,云锦死死地咬着牙,耳边仍旧断断续续地传来门外侍卫的交谈说话声,他凝神细听,眼神幽转。

“.……陛下今夜设宴给王爷接风洗尘,府上已接到请帖……”

“王爷战功赫赫,若是今夜请求赐婚,想必龙心大悦之下,陛下定会答应………”

云安,云安,

云锦缓缓地垂下头,心里默念着,如瀑青丝从他的肩头缓缓,华贵锦被沿着他丝绸般细腻的后背肌肤寸寸下滑,露出底下更多形状可怖的爱欲吻痕,流畅凹陷的精巧腰窝上更是深深烙印着痕迹深重的指压抓痕,便是一眼望去,也足以令人肌肤生疼。

云锦却像是毫无察觉般,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

云安回来了,若是能见到他,若是能参加今夜的宫宴,他、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从这里逃脱出去?!

云锦用力地抓着被子,蜷缩在床头,视线紧紧落在前方中央紧闭的殿门之上,心底百转千回,紧张思索。

要怎么样才能去参加宫宴,要怎样才能在不惊动云慎的情况下见到云安,然后请求云安将他从皇宫里带离出去?

如果云安知道他所遭受的一切,他一定会救他,等他从这座华贵的黄金囚笼中逃出去就带着姝儿远远地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云慎答应他让他参加宫宴?要怎么办……?

云锦的脑子里一片混沌,还在慌乱地思索着这么才能让云慎松口让他参加今晚的宫宴,就被门外突如其来传来的侍卫拜见声给吓得一哆嗦激灵。

沉重的殿门从外面被推开,云锦满眼惊恐地看着缓缓打开的房门,本能颤抖的身体不断地往床角的方向缩去。

金色的链子被他拉扯得哗哗作响,床单被抓得凌乱褶皱,他看着不断往床边走近的尊贵帝王,被上了药的后穴又开始泛起阵阵撕裂般的疼痛,昨夜的惨烈床事不受控制地在他的脑子里轮番上演,激烈的喘息和顶撞,无度地索取和侵占,深重的压迫和强制,让他神经倏然紧绷,身后尾椎也似乎隐隐传来了被坚实腰胯横冲直撞的钻心疼痛。

“不………”

他嘴唇颤抖着摇头呢喃,用力地拉住被子往自己的身上裹,满眼畏惧地看着从门外缓步踏入的尊贵帝王。

云慎不许他穿衣,锦被之下的修长身躯总是一丝不挂,就是为了方便尊贵的帝王可以随时享用,肆意地品尝疼爱。

“锦儿醒了。”,云慎眉目带笑,俊逸的脸上神色温润,唇边的笑意宛若三月春水,柔和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