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人愿意更多的去了解傅席禛的习性。
江家愿意将江鱼往火坑里推,甚至还抒写了令人讨厌、憎恨的性格。因为只是个beta,没有得到重用,江氏集团利用棋子一样利用他的外表价值,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江盛的后路。
想要江盛嫁得好,就必须用这种方式去获得机会,江盛在Omega中算得上非常之优秀。但奇怪的是,江盛的腺体总是出问题,这事除了江盛自己,和江家人,别人不知。
江盛眼神飘忽,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江母啰嗦,他耳边听着摆钟的来回摆动,一下一下的数过一分钟又一分钟。
“好了妈妈,不早了,元旦节快乐,我还要去楼上练琴,今晚的事就到这里吧。”江盛组织好语言,没有磕绊地说完。
江母愣了一会就想着江盛还有琴要练,也说了晚安。
至于江鱼有没有回来,没人想得到,家里的佣人阿姨给江鱼留了后门,天天亦是如此。
江盛一步步优雅走进自己的琴房,站在窗户前望了一会儿,琴房的光线好,到了晚上霓虹闪烁。即便是那样,后门处的佣人在干什么,他一样看得清。
他拿过谱子,假装在窗户前先酝酿酝酿音律,随后又坐回钢琴前,他还是高三生,繁忙的事物和学业。对于十七岁的江盛来说就是简简单单小问题。
悦耳的琴声传来,日日夜夜重复着,江盛早已熟悉了谱子,常年练习和弹奏。若不是学业为重,他这个琴法是肯定又要去拿点奖回来的。
江鱼坐在网吧发呆,很久很久都不肯动,电脑也没有玩,江鱼看着一群人从他周身路过,他不太在意,随着网吧老板就过来跟江鱼说要关店了。
第三遍江鱼还在出神,老板尴尬地推了推江鱼的肩膀,江鱼抬头望他,“老板?”
“不好意思,今晚网吧可能不营业了,钱可以退您。”老板悻悻说道。
江鱼笑了笑,“不用了老板,我直接走,不给您添麻烦了。”
最后一句落在小混混耳中,眼见离江鱼近了一步,江鱼识相走开,小混混痞痞的声音响起,“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给谁添麻烦了?”
大概是小混混扭曲了自己的意思,江鱼想。“没别的意思。”
小混混几个眼神示意上去,一群人围着江鱼不让人走了,小混混的头儿痞笑道,“长得这么好看,说话这么欠?知不知道今天这个网吧我包了?嗯?”
江鱼脸一沉,感到不妙,后退了两步,“我…不知道,况且老板也收了钱。”
“呵你觉得是谁说的算?你今天要么给我把所有钱拿出来,要么陪我睡一觉,你自己选吧?”小混混提出的选择,让江鱼瞬感不适。
前者是他真的没钱,来网吧的钱是他口袋里的最后的钱,后者是身心遭受过重创。如今有人再提这一嘴,江鱼神经都紧绷。
“我没钱了,能……能欠着吗?”江鱼打死自己也不会选择第二个,他是干净的,有些事情他怎么又会让自己再继续成为受害人。
“啧,就讨厌你这种明知故犯的人,你凭什么说我给老板添麻烦,现在给自己惹了麻烦,这种感觉很好?”小混混的手开始变得不老实,他们把江鱼逼到了角落里。
老板一句话不敢说。
连警也不敢报。
夜市,忽然变得好乱。可惜网吧的位置很隐蔽,江鱼害怕的眼神渗出,眼眶有泪不敢掉,小混混的手貌似抵在江鱼的腰部。
江鱼摇摇头,“别,我给你钱……你别,求你了……”明显带着哭腔,“我不干净,我只是一个……一个beta,求你了……求求你了,放过我……”
“放过我,对不起……对不起……”
他没有从酒会的阴影中走出来,没人会替他撑腰。
“真他妈没意思,丢出去打一顿。别让我再遇见你!”小混混的欲望瞬间被浇灭。
一群人立马对江鱼拳打脚踢,江鱼忍着痛瘫在地上,网吧的门都被挤破了,街上路过的行人迅速躲开。
江鱼的身影已经看不清,这群混混,人太多了。
他们突然噤声,江鱼没有求救,默默承受着,比起后者的选择,让他被打死在街头更是一种解脱。
“住手!警察马上来了!所有人全部停下!”一个沉稳的声音让小混混们产生了恐惧,老大一声令下其他人立马从江鱼身边踏过去。
跑了。
江鱼被打的晕乎乎的,他忍着泪,腰上明显被踹的不轻,谢延居高临下地盯着江鱼,扔给江鱼一件衣服,“要不要去医院?”
有点姿色,像beta。
“不,不了……”江鱼呼吸都带着雾气,眼周红红的,他看着谢延,有一种熟悉感,但说不上来,他眸中带着感激,“谢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我叫谢延。剩下的你自己处理吧,再见。”谢延的话像打火石一样,在江鱼心里打了一团火,热烈而又庞大。
江鱼披着衣服,他不多麻烦这个路人,实则他的腿脚,腰,都被打的挪不动了。
“江小鱼……”
崔悸安木纳地站在一旁,明显被面前的一幕吓傻了,太似曾相识了,江鱼……早上见他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在夜市……
崔悸安缓缓开口叫出了江鱼从前的名字。
江鱼同样呆呆的望着崔悸安,过于牵强了点,“安哥…怎么,怎么在这……”
崔悸安不知怎得,他看不得这场面,他赶忙望向哥哥,傅席禛一通电话出去,所有人被疏散,医护人员也随之赶来,警察也大范围内开始搜索刚刚惹事的一群混混。
崔悸安蹲下身去,不知所措道,“江小鱼,你…还疼吗?”
“我没事!好着呢!”江鱼在医护人员来的时候,护士要抬他上担架,他拒绝了,他选择就地包扎伤口,他不想惹出更多的麻烦,遇见崔悸安,他没想过。
崔悸安心里有千万语言,江鱼的样貌不太清晰的刻在崔悸安的脑海中,他对江鱼起了怜悯之心,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
江鱼双手放在嘴边,连连呼气,眉眼低低的,带着笑,“谢谢你啊,安……安。”
崔悸安从江鱼出事那一刻开始,心里就变得忐忑,他们出来逛夜市是为了弥补傅席禛的约会,没曾想会遇见江鱼被人欺负。
这一天,格外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