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有!”崔悸安扭头。

公司楼下,一群记者终于在事发几天后见到傅席禛本人,崔家什么都不行,就是卖儿子行,躲网暴行,从崔家得不到任何信息的记者部,壮着胆子来到了傅氏集团。

公司安保处个个身强体壮,把他们拒之门外。直到顶级Alpha的露面,那张贵气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阴沉幽暗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寒意,革履西装,外披风衣,他斜睨众人一眼,最后迈着修长直挺的双腿向公司走去。

刘停亲自将变动过的行程念给他听,径直到了总裁办公室,随即停下脚步来,“傅总慢聊。”

傅席禛把风衣脱下挂在办公椅上。

“说吧,什么事?”

办公室内赫然坐着一个人,同样意气风发,稍比傅总会逊色半分。

孟望把一张名单递过去,然后自顾自拿出根烟,也没有要给傅席禛递过去的意思。毕竟人都为老婆戒烟了,他怎么能办坏事。“听你要去酒会,我爸也坐不住了。酒会上人多眼杂,你难免会出事。”

当初改了那么多规矩,底层的人把傅席禛这个掌权人极力捧上了天。但总有一批又一批人不满意。即有傅席禛的地方,自然也会有想干掉傅席禛的人。

“没事。我让刘停安排了。”傅席禛不在意那些,只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小家伙想要去,但又有点危险。所以让刘停单独置办了一层楼供傅家使用。

“名单上不止有你,喏,江家、诺家、谢家、何家、秦家、谭家、崔家……反正傅氏家族不去,这些家族可不会赏面而来。”

“爱来不来。”傅席禛冷冷吐出四个字,他仅是带老婆参观。他们来不来与他无关。

“……”孟望把名单收回,“行,傅大少爷,你这臭脾气,我真受不了。崔小朋友是怎么受得了的?”

傅席禛挑眉,“强迫。”

废话,当然是真心相爱。傅席禛眼神里多了几分柔意。

“……”孟望摇摇头,“那他遇见你未免是有点……我不说你也懂,行了,研究院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酒会时间五天后。顺便也通知你一声,T12的解药一时急不来。”

孟望说完,人走的非常潇洒。

傅席禛微微倚着办公椅,顺着额角揉了揉,目前困扰他的也就是小家伙的问题。

第35章 乖乖不哭

难得冬日高升太阳,下午时分。傅席禛刚和其他公司的领导人对接好合同的事,去崔家的路上,顺便给弘管家打了电话。

弘管家说小家伙在家闲的无聊,半道被何小姐打电话来催去学校了。

又是何璇……

说这位小姐帮了自己大忙,名正言顺得到了崔悸安。同时这位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傅席禛摁着额心,很快车停下了崔家大门前,他缓缓从车里走下来。

迎接的只有崔戬。

至于崔家其他人,于晴早带着崔宸出去避风头了,佣人被打发出去了大半。

刘停也下了车。

傅席禛抬眼望了望崔家别墅,他蹙了蹙眉,崔悸安怎么会住这种破房子?还这么破破旧旧。

“傅总。”崔戬上前两步,他猜不出傅席禛的心思,只从那对凤眸中看出了傅席禛对他……对整个崔家是充满鄙夷不屑的。

刘停一旁问好,“崔总好。”傅席禛的烂摊子,总是由他来收拾,问好这种简单话术傅席禛是不肯多说呀!

“傅总请进,虽然不知道您登门造访是什么意思,但您想看的……我们也尽力而为了。”崔戬记得傅席禛是想来他们家找一个人的线索。但那人不是崔悸安,而是以F开头的一个「诈骗」的人。

但在傅席禛那里,那只不过是个借口。

转角是两个小别墅的库房阁楼,一个堆放杂物,另外的就是崔悸安的房间,他视若珍宝的漂亮Omega,以前就住这种地方?推开那扇门,黑色的帘子很是引人注目,里面焕然一新,一尘不染,就像……这里的主人还没有走,常常打扫过一样。

傅席禛细想,既能把崔悸安卖到A国去,家中必然是以不重视为主,崔戬没敢跟过去,在门外候着傅席禛。

环视一圈下来,干净的书桌,床头,地板,几乎没有落灰,傅席禛顿了顿脚步,在书架上停下来,一排排书籍,许久没有碰过,上面赫然积了一层薄薄的灰,这算是崔家忽视掉的小细节。

傅席禛随手拿了本书看了看,翻开页,开篇写了崔悸安的名字,清秀的楷体,每本书都有被看过的痕迹,他家Omega原是个很喜欢遨游书海的小朋友。

他摩挲欣赏着崔悸安写的字,看过的书,他抬头想把书放回去的同时,发现书架的后方还躺着一本厚实的书籍,傅席禛把它抽出来,纸张泛黄了,算不上太旧,没有名字的书籍,白皮书壳。

右下角同样是写着小家伙的名字,真是……那么害怕丢了吗?

开篇是简短的几句话。傅席禛脑海里跟读了一遍:八岁的少年终于知道他和他盼望已久的母亲阴阳相隔,父亲选择继续欺骗,他骗了我八年。

傅席禛呼吸一滞,日记本。

这是崔悸安的日记本。

合上厚重的日记,他想带走。房间确切是被人打扫过了,没有再看下去的意义,除了日记。

崔戬见着傅席禛就得点头哈腰,“傅总,看好了?我相信您想找的那位与崔宸无关,他肯定不是您口中的FTC。”

傅席禛居高临下地斜睨。

“额……当然也不是悸安,悸安从前乖得很,不可能的……再说现在他自己……漂泊,漂泊在外,“崔戬虚心一阵,这种咂舌的谎言和欺骗不是崔戬的强项。”

“很乖吗?”傅席禛问。

崔戬愣了半天,缓过来时发现傅席禛关注的重点与他要说的恰恰相反,他放弃了组织刚才的谎言,“是的,悸安从小就懂事,从来没有给我们增添麻烦过,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怎么操心得上他的事。”

那为什么还要把他卖了。傅席禛应声,收回视线。

“傅总对悸安很关心,是见过他吗?”

何止见过,再过几年,傅家掌权人的侧身人就是他。如果可以,他想现在就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