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手很酸,真不是一般沉。

难道是他力气小?

江鱼温柔扶正他睡好,其他事情与他无关,只是江盛昏倒的情况很让人猝不及防,所以江鱼的房间里躺了个江盛。

现在江鱼坐在客厅里,如果今晚江盛醒不来,估摸要将就着禁闭室再睡一晚,可是地毯比不上软床啊……

他没犯错还要睡禁闭室。

江盛醒来已然是半夜,空荡荡的房里没有拉灯,他揉了揉脑袋,柔软的被褥沾染了一股清香,四溢散发。

缓缓反应过来这不是他的房间。

他睡了江鱼的房间,那么那只笨鱼睡哪里?不会又要睡禁闭室?

楼下声音嘈杂,江母他们还未熄灯睡觉,江盛忽感烦躁,他不悦拉开灯,他微怔在原地,江鱼蜷缩在小小的沙发上憩息,房间的灯怪刺眼的。

江盛下意识把灯关掉了,靠着意念找到了沙发,今天没有月亮,怪不得一点亮色都看不到。

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烧得厉害,他有反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趁着这次发烧还吃醋的情况,他像禽兽一样擒了江鱼的手,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江鱼恼羞成怒叫了他的名字。

江盛的大脑就短路了。

于是假晕变成了真晕。

今天的事全是自己的冲动,他低头看向了始作俑者。如果不是因为它,江鱼怎么会推开他。

他失笑,黑夜里看不清他扬起的嘴角,靠近江鱼的时候,身上没有别人的信息素。在喂他喝药的时候,肯定附着了他的信息素,淡香的杉木信息素。

可比那老汽油好闻多了。

人被江盛抱到床上去,江鱼睡得昏沉,江盛的动作幅度小,庆幸江鱼没醒。

江盛听给他喂药的阿姨说,江鱼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把江鱼叫回房间睡,江鱼很犹豫,于是在琴房的沙发上倒头大睡。

晚上江母要来看望江盛,佣人阿姨担心江鱼又会被训。所以用理由打发了江母,说是江盛不想被打扰,这才逃过一劫。

江母端着茶来到了江盛房间,一脸担忧,“小盛怎么样了?看你都憔悴成这样了,喝点茶养养身子。”

江盛接过茶,“睡了一觉好多了。”

“没事就好,江鱼不在家,要是觉得那个房间睡得舒服,就在那儿睡。”

江盛觉得……这个可以。

他的思想、动作逐渐大胆,再不把人追到手,谢延就不罢休,江盛没想到自己能遇到情敌,对方不只是情敌,在商业界,还是江盛必须收购的公司。

江盛明早得返校。

易感期一过去,他就得回去了。

崔悸安在傅席禛身边,无疑对崔戬是种天大的打击。

他视他前妻的儿子是他得到利益的工具。如今没有拿到那分成利益就算了,谭家认亲了,傅席禛又成为了崔悸安的恋人。

他在接受这些的同时,无时无刻想着于晴离家出走,崔宸事业受阻,坏事传千里,甚至丢了自己演员的职业生涯。

前几天他收到了经纪人给他发来的消息,公司打算跟他解约,考虑到部分因素,崔宸需要赔偿一半违约金。

他精心规划的生涯被自己葬送,所有心血被下架,他的粉丝们会忘掉他,唾骂他的人终是愿望成真,解约当天,娱乐新闻满天飞,高高在上的明星变成了无人过问的路人。

崔宸那日衣衫褴褛的回来,被崔戬抓个正着,他恨铁不成钢,明明前一秒跟他交代如何成大器,后一秒崔戬被打脸,打得生疼。

崔戬认为崔宸去厮混了。

到头来,崔戬都没分清到底谁才是可以给他带来巨大利益的人。

谭芸,崔悸安。

于晴,崔宸?

崔戬让崔宸跪在地上整整一天,他无望的眼神落在崔宸眼里,崔宸知道他的父亲对他很失望,但……他无能为力。

现在在他心坎又多了件事,那就是蓝桉酒吧发生的事,他一个没注意,他不知道那晚上发生了什么。

但裹挟着Alpha信息素回来,身体毫无干净之处,不用知道具体情况都知道事情的结果。他失魂回家,他第一次体验到了江鱼被谢延带去房间的那种感觉。

当初的事,就是他设的局。

时隔多日,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崔宸没有跟任何人提,包括他哭的喘不过气,崔戬仅仅是轻描淡写的说,继续罚跪。

崔宸不听训。

他们父子关系淡了许多,从崔戬决意要找崔悸安开始,从于晴和崔戬的感情破裂开始。

这些年来,崔戬的路越走越岔。

公司没有引来事业高峰期,平平淡淡,谭芸还在的时候,好歹有谭家愿意扶持,崔戬抽了一根又一根烟。

他起身越过崔宸,径直朝楼上走去,打开了主卧,谭芸的主卧,陈设摆了多年,没有变化,崔戬忘不掉旧情,他亏欠的太多了。

想起在这个屋檐下,谭芸和他口口声声说要一辈子,生一个小孩儿,事业发达后把公司过继给继承人,他们一起旅行,一起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