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许是没有孩子的缘故,他对容宛的照料很是细心亲切。
第二年,母亲便给他生了一个女儿,起名为许一青,容宛也从此多了个妹妹。
容宛的初潮发生在十三岁。
那时碰巧母亲抱着妹妹去外面散步,只有她与许家民在家, 她无助地看着内裤上暗红的血液,在厕所里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许家民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容宛还未提上裤子,呆呆愣愣地看着突然闯入的继父,一种莫名的羞耻感涌上她的心头。
她本能地想要避开许家民窥探她私处的视线,却听到他用慈祥亲和的语气说:“哦!乖女长大了。”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主卧,打开母亲存放卫生巾的柜子,当着她的面拆开一包卫生巾,他将她环抱在怀中,细致地教她用法。
容宛却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她只嗅到了男人身上难闻的烟酒气息。
“这是我和乖女的秘密,我们约定好不要告诉妈妈。”
男人一直抱着她,帮她将卫生巾安置在内裤上后,他用粗糙的脸颊蹭蹭她的脖颈,又探出舌头舔了舔女孩薄薄的唇。
容宛不知该对这一系列意味不明的动作做出什么反应,她的大脑像是死机了,只会呆呆地点头。
那晚的饭桌上,许家民果然没有向母亲提及这件事,出于迷茫,容宛也没有将私处流血这件事说出来。
只见母亲一直将三岁的一青逗得笑个不停,她饭也没吃几口,更是没功夫理会容宛欲言又止的眼神。
许家民伸手捏了捏一青的脸蛋,他笑道:“一青长大后一定跟宛宛一样乖巧听话。”
容宛人生中的第一次性爱亦发生在十三岁。
就在她的初潮过去不久后,在一个她与许家民家中独处的午后,她正坐在书桌旁认真算着数学题,微微隆起的胸部却突然被身后一双大手罩住。
她困惑地转过头看向许家民,许家民却一脸严肃地对她说:“我打算跟你妈离婚,因为你不够听话。”
容宛想要拨开他的手,却在听到这句话时愣住。
“我……我怎么了吗?”
她已不是七岁的稚童,一想到母亲好不容易离开县城再嫁过上平静的生活,她便生怕因为自己的原因害得母亲又失去一段婚姻,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
许家民依旧板着脸道:“上了初一之后,你就跟家人疏远了对吧?也变得没那么乖巧听话了呢。”
容宛连忙摇摇头:“不是的,是因为要学的科目和作业都变多了,要认真学习所以才…… ”
许家民冷冷地打断她的话:“那也不是你不亲近家人的理由!好了,我今天必须要考验你,如果你能够完成我的考验,我就不跟你妈提出离婚。”
直到许家民把她带到床上,把她的睡裙脱下丢到一旁,容宛都对这个所谓的考验感到云里雾里。
她就这样被这个四十五岁的男人诱奸了。
从她的体内退出时,他丑陋的性器还带着刺目的鲜血,容宛茫然地感受着体内被分裂的疼痛,眼泪几乎无法遏制地往下流。
男人又将沾满黏液的性器递到她的嘴边,诱哄道:“快含住它,这就是孝顺家人、亲近家人的方式。”
关于十三岁至十五岁这两年里许家民与她做了多少次爱,容宛已经记不清了。
从那天起,她的人生便像放慢了倍速。
每一天的时间都变得无比漫长难熬,就连呼吸也变得好艰难,她想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却查询不到能够对应这种感觉的病症。
有一次,她在家里的垃圾桶里扔使用过的卫生巾被母亲看见,母亲竟是惊讶地问她:“你什么时候来月经了?我都不知道。”
已经学会说话的一青抱住容宛,奶声奶气道:“姐…姐姐!漂亮的姐姐!”
容宛看着她们,浅浅一笑。
容宛的学习状态变得很差,她看不进任何文字。
每当想要认真听课时,脑海中总是会浮现许家民一脸兴奋将她压在床上的猥琐神情,甚至阴部也会传来阵阵幻痛。
在学校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在进行无意义的发呆。老师眼中的她蠢笨不堪,同学眼中的她呆板无趣,没有人愿意了解她偶尔流露出的哀伤神情。
她就这样麻木地度过了初中三年,不出所料地在中考时以极差的成绩被地江市一所职业中专录取。
因此事,母亲曾非常生气,但容宛却觉得心里莫名轻松
她不必住在家里了,她可以选择住宿。
容宛就是在这所中专里遇见了司过。
十六岁的容宛五官逐渐长开,在中专一群浓妆艳抹的太妹堆里,她不施粉黛亦清纯可人的美色格外惹人注目。
职高对学生纪律上的管束并不严,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本就很难自控情愫,学校里成双成对的情侣多到看不过来。
渐渐地也有不少抱着试一试心态的男生向容宛告白,但都被她委婉拒绝。
即便到了职高,她依旧保持着独来独往的习惯,因为她早已丧失跟同龄女性交朋友的能力。她尝试过,但都无一例外失败了。
原因在于每当对方提起男女爱情之事,她就会感到生理性头痛和恶心,但又无法打断对方的喋喋不休。
少年人的自尊心本就强烈而敏感,容宛这样的性情自然会被解读成清高和看不起人。
在她第三次拒绝宿舍那几位舍友的聚餐邀约后,她便遭到了手段幼稚却狠毒的校园霸凌
她被她们堵在了操场一角,她们对她又踹又骂。好在同龄的女孩子比起成年男性力气并不算很大,至少没有许家民像一座山一样压着她的窒息感。
中午的日光烈得灼目,容宛眯着眼勉强承受着一下接着一下的殴打,眼泪却控制不住地落下。
她大哭出声,却惊扰了附近因为逃课而躺在操场草地上晒太阳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