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尚恩那本神谕管得那么严,借一下都不行。」她把怀中书籍放到桌上,拍拍棉质T胸前沾到的灰尘,吸到些灰还边咳嗽著。

安德鲁说也说不听,只说人由西蒙处理,已经不干他的事。「白玫瑰,真是对不起妳。希望妳没被性格扭曲的西蒙暴君虐待。」

海玉旒认为,要彻底知道一个人的性格,得要研究此人的家族和国家历史。

特别是一国君主或皇家成员,这种家族研究出来性格分析的效果特别显著。

她并非无神论者也无特别宗教信仰,不过她熟知历史,更相信万物有其自然发展的机会。

海玉旒拿起一旁英式下午茶那种小小长方型的果酱三明治狠狠咬下一口。

因为胃部切除变得很小,她只能多餐少量吃东西,不能再和过去相同大吃大喝。

有点像是太胖动缩胃减肥手术后那种感觉,她想。

门外的瑞士警卫帮海玉旒开门,她身上包著一件风衣走进安德鲁办公室,而他桌上放著瓶冰镇的美国啤酒玻璃瓶,正舒服的躺在后倾的大皮椅上在看著电视上从意大利梵蒂冈西斯汀教堂的电视直播,教堂顶烟囱冒出黑烟,表示第一轮新教宗投票还没产生结果。

「妳还醒著?」安德鲁皱眉,她这个病人总是不听话,晚睡又乱吃。

「你还在看这个无聊的转播?反正都会有人在第一时间通知你。」

「妳为何还不睡?」安德鲁知道她风衣下是睡衣,她不好意思穿睡衣因为可能会遇上巡逻警卫和他办公室门口的保镳。

「你不回房我睡不著。」她知道安德鲁回避她不想回房。

「乱讲,妳从来不失眠。」他还是瞪著电视。

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海玉旒见他没有要赶她走,便随手从他桌上拿来一本杂志,在一旁沙发区坐下,双脚离开毛绒绒的室内拖鞋放到茶几上,不消多久就睡著了。

「睡得跟猪一样。」安德鲁站著看半躺在单人沙发,肚子盖著本杂志的海玉旒半响,决定不要让她在这睡到天亮被别人看到,破坏她最注重的形象。

他让警卫帮他开门,将她抱起把她的小脸压在他怀中,亲自把海玉旒搬回房间。

「西蒙,奈及利亚的诈骗集团你该管管,其政府不管,美国又管不上,我们不管说不过去。」安德鲁站在灯火通明的办公室,于桌前收拾公事包,准备前往罗马。

他和圣殿骑士团兄弟会核心成员一一通电话,最后一位是西蒙。

「我会。」西蒙声音自电话扩音系统传来。

他明白安德鲁也想『顺便』问他如何处理白玫瑰这个犯人,但他不想再让海玉旒有搅局的机会,决心不透露任何讯息。

「我说,你不要被海玉旒影响。」西蒙并不讨厌海玉旒,但发生过很多事的现在他对她没有好感。

「我没有。」安德鲁立刻否认,他清楚西蒙对海玉旒很感冒。

「你自己最清楚。不要因为尚恩和萨勒曼及雷恩现在不常出现在堡里你就被她影响。」西蒙和安德鲁的心狠手辣程度差不多,但安德鲁的耳根子对海玉旒却很软。

「废话少说,你的人犯呢?你该不会放她走?」安德鲁目光扫过桌上确认需要携带的文件都备齐。

「当然不。」西蒙脚步在唯一还亮著灯的办公室门前停下。

大办公室一片黑暗,玫瑰园的员工都下班了,只有他的办公室还亮著,他的女囚犯还在里面。

「你先担心手边囚犯的事。」

「你也是。别让海玉旒离开视线。」西蒙收起手机,打开门把上方银色盖子,按下几个数字解除门上安全系统。

『喀。』门自动解锁,他轻轻推门进入。迎接他的不是被发脾气的女人搞得一团乱的办公室,而是依旧整洁无暇的空间。有顷刻他以为她溜走,但雷恩的现代化保安设计连只蚊子都不可能飞走。

举起脚几个大步急急越过沙发,他这才看到拿沙发椅的抱枕当枕头的白玫瑰脱掉鞋子侧躺在黑色长沙发睡得很熟,桌上的水瓶里被喝掉一些。

「竟然睡著了。」看来他的囚犯可不会如海玉旒会虐待自己绝食来获取别人的注意,反而还比较有保持体力的求生意识。

「今天就住这吧。」他按下桌子下方按钮,打开一扇藏在书柜后方的门,抱起他的女囚走进另个空间,厚厚的雾玻璃门自动关上。

这是藏在办公室后的密室,就像普通一房一厅公寓大小和格局。

他随意把她放到床上,也不管她是否会冷,就走进浴室。

『内斗似乎越来越严重。』他的心里还在想著教宗选举的政治内斗,安德鲁只管是否能和各种领域的领袖合作,可不管那些领袖是如何由内斗产生。

不过以新教宗宣布他将接见老朋友和媒体及所有任何宗教的人们包括原本禁止进入教廷设施的小孩及宠物做法肯定会引起各国媒体长期关注,增加教廷希望的能见度。

不过,安德鲁可不会喜欢的,他绝不想让几世纪来和教廷合作密切的圣殿骑士团有可能曝光,上次欧洲某报纸写安德鲁和海玉旒及银行家名媛的八卦,他可是大发雷霆差点要抄了那家报社。

因为安德鲁所做的事需要保持低调,常出现在媒体上会造成困扰,做事不方便。

第0006章 第五章 他的怀疑

「嗯。」白玫瑰冷得醒来,她从床垫坐起,东张西望看看四周,发现自己在个陌生房间。

开放式的空间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从厨房到客厅,正常家里有的设备一个也不少。

某个像通往浴室的门里传出阵阵水声吸引她走过去。

她偷偷往门里瞧,有个人影在雾玻璃隔成的淋浴间里。

洗手台放著只表,是西蒙父亲传下价值不斐和他形影不离的昂贵手表。

「是他。」她小声对自己说,松口气回到床上坐下。

她仔细看起四周环境,西蒙跟以前不太一样,他从前到哪都有安全人员和随从,这几年他还满习惯当普通人的。

当水声停止,她马上躺到床上装睡。她还不想面对他,他能把她关上好几个小时,接下来不知道是不是会把她千刀万拐剐还是丢到油锅炸来吃。

他打开小冰箱,拿出个纸盒拆开,再把里面的塑胶盒子拿出来丢进微波炉。玫瑰睁开一只眼偷看背对她的西蒙,以前餐餐桌上要摆满食物的他那么挑食,现在竟然会吃冷冻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