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的男人不是宋子晾,也许我就能放下这最后的幻想,转身离开,离开陷阱和危险。

听到那个女人离开的脚步声,可我心头一片空旷,像是经历了一场洗劫,身无长物。宋子晾的声音却又袅袅的在耳畔出现,他冷清的说,"陈铭,你怎么了?"

这是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他的生活他的秘密我并没有去窥探的欲望,只是暴露了自己的罪恶,我感到自责和尴尬,以及那些难以言明的难过,一种无法接近无法远离的无力感,贯穿着我的身体,卡在我的喉咙让我发不出声音。

我抬头看他一眼,最终暴露了我所有的情绪,崩溃得一塌糊涂。

一开始,我就是手下败将。

宋子晾忽然伸手把我抱起来,作为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抱起来,我还是一阵不适应。因为生命中就只有林晓军一个男人抱过我。身体一动不动,生怕自己的行为让他不高兴。

"你都看到了吧?"他的声音比起刚才缓和了很多,透着一些安慰的意味。

他把我放在地板上,自己则坐在椅子里,我对这样的对峙感到尴尬,脸不由的红了。这却像是暗示一样,让宋子晾的眼里曝露出精光,他悠悠的说,"那天在我办公室,你看到鞭子,脸红了,就像现在。"

"我......"

"嘘,听我说完。"他用右手在我头发上来回的磨蹭着,"原谅我一开始没明白你的冷淡是怎么回事,现在我都看出来了,如果你需要我,陈铭,我很欢迎。"

"你是要我和你玩调教?"我吃力的问出口。

"那不就是你希望的吗?"他话还没有说完另一只手就揪住我高昂的欲望,像是在告诉我不用撒谎,一切早就大白于世了。我有些紧张和颓丧,我仍希望自己在他面前保持一个正常学生的样子,虽然现在这样无疑拉近了我和他的距离,甚至让我对他更着迷,但是我不敢保证他接触我以后就能喜欢我。他知道我的渴望,若是不喜欢我必然会疏远我,那时的我更会自责。

但是我已经没有退路。就算我不想暴露自己的肮脏。

"你不要紧张,你可以选择说不,我不勉强,那时候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先试一试,好不好?"

我点点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如同一场圣洁的仪式,他深深闭上眼睛,吻了我的额头。我只觉得自己无以言喻的激动,他的身体触碰我的那一刻,爱呼之欲出。无论对他那说那是什么意义,对我来说都将是一个标志和一个关于他印记。

他转身去找一些工具,并且命令我把衣服脱掉。我手指有点抖,勉强的去解开扣子,然后慢慢把自己剥个精光。房间里的暖气带着点干燥,但是我还是起了鸡皮疙瘩,也许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一种不可自信的亢奋。

宋子晾拿了条棉绳走过来,他挽起的衬衫袖子下露出一节蜜色肌肤的手臂,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性感,仿佛带着魔性。我任由他把双手向后反绑起来,绳子再穿过我清瘦的腰杆,捆了两圈。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我带着兴奋的恐惧看着他,他却对我微微一笑,让我信任和放松。

绳子的另一端被绑在了房顶上的一个铁挂钩上,穿过一个滑轮,我的身体缓慢的被他吊起来。他又在我膝头捆了另一根绳子,地质显得粗糙一些,拉得我的皮肤有点疼。这样膝盖就顺势微微弯曲起来,我像个虾米一样被从腰支的部分提起,吊在半空中,他的手刚好能扶住我的屁股和大腿。而身体的重心因此有些向前倾,最隐秘的部分就在空中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他看到我艰难的摆动了一下,没有做一步动作,像是在欣赏我现在的样子,该死的,我又脸红了。

不可否认我在积极的幻想他将如何调教我,将如何带给我最欢畅的疼痛。

他没有让我失望,没过多久就在我正对面的墙壁上横拉开一道暗门,里面挂着一条条精致的鞭子,我顿时一个激灵,简直要射了出来,他顺手抓住我的前端,狠狠的一掐,然后在我耳朵的轮廓边说道:"不是这样就让你射出来了吧,那一会你岂不是要射得晕过去。"

这话是在调戏我的极限,但是我无法反抗他,只能强制忍耐着身体的反应。

"闭上眼睛,在0到20里随意说个数字。"

我按照命令闭上眼睛,脑子晃来晃去全是那些鞭子,我确信自己在今天以前绝对没有那么渴望被鞭打,但是看到那些鞭子以后,我整个身体像是被唤醒了一样,那种罪恶的欲望更加肆无忌惮。

9,我随意的说了一个数字。没有睁开眼睛,听到宋子晾走动的脚步声,他应该是去取鞭子了。

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看到一条橡皮的多头鞭,张牙舞爪的被他握在手里。我心头胆怯了,因为以前林晓军让我感受过橡皮抽在身上是多么的疼,那种铺开来的顿痛久久无法驱散开。也许是他看到了我的颤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甚至有些邪恶。这一刻的宋子晾让我觉得像个猎人。一扫他平日的斯文,露出面具下的残暴。

他从自己的凳子上拿过来一条黑布和一个口塞,蒙上我的眼睛,堵上我的嘴巴。完全霸权的进行着这一切,却出奇的让我感到刺激以及本能的亢奋。瞬间黑暗布满了我的世界,我无助的在空中的挣扎两下,却换来他的一个耳光,重重的煽在我的右脸。

"不要动,今天是第一次,我就不要你报数了。"

因为嘴巴被塞住,我只好点点头,表示我会听话。不敢去想象自己淫贱的样子,生怕心头又传来那种顿痛,我仍是害怕以及直面这样的自己的。我鄙夷身体里的这个我,并且从不承认它是真实的我,除了在我得到快感和满足的那个瞬间。

毫无预备的时候屁股上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我一下子痛得叫不出声,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疼痛的打击,仿佛整个身体都一下烧了起来,显然,我等我反应过的时候宋子晾已经不准备停手了。他手头的鞭子又是一下落在我的臀上。因为这个被吊起的姿态使我的整个屁股都完全暴露出来,在最容易被打到的位置上。

我疼得上身不停的上仰,这样的打击已经暂时无法让我感到快感和刺激。我只想开口求饶,只希望他能让我喘息一下,可是我无法开口,他也没有停下。这种无力感一下子让我进入了调教的状态,屁股上越来越重的打击开始让我皱在一起的心渐渐展平。我专心的去感受着每一下打击带来的疼痛,只注意疼痛本身,去细致的把他给予我的每一下疼痛都吸收掉。

这是卑微而让我觉得缓和的,只有心理上感觉到无法抗拒和理所应当,那些疼痛才不光光是疼痛,才会有一种被控制被惩罚的臣服之感,让我内心的天平缓和的停下来,安静下来。

那条鞭子像是得特别的喜欢我的屁股,就在那么小小的两块地方反复来回。我觉得那里一定冒出血了,烧得像个火球,而我的脸也因为喘息和羞耻而和屁股差不多烫。

宋子晾的调教手段一流,他鞭打的速度几乎没有改变过,力道也是那些刚好,让人有种会一直这样被打下去的错觉,这场刑法像是无法结束一样,他打击的每一个地方都因为疼痛而亢奋和刺激。后来他终于开始改变速度,越来越快,打击的力量也越来越大,简直痛得我要窒息过去,他却忽然停了下来,把鞭子的把整个一根全部塞进我的菊穴里,直顶到最敏感的一点。

我终于忍不住射了出来,就在他最后那一顶之下。我忽略了所有的疼痛和后穴的撕裂,只觉得自己在灭顶的欲望里得到了释放和重生,那种活过来的感觉让我一时间愣住,久久回不过神来。

宋子凉的调教已经结束,我能感觉到他也从某种快感里不能自拔,呼吸重了不少。我安静的听着周围最细小的声音,身体里火烧的疼痛,可我没有哭出来,甚至没有泪水,只有出奇的安心。这和林晓军给我的调教完全不同,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我都前所未有的颤栗和满足,那是一种全新的感受,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的疯狂,可以把自己交出去毫无控制之力。

在和林晓军的游戏里,我仿佛随时可以喊停,可是宋子晾却并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听到他磁性而低缓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喜欢吗,生日礼物......这可不是游戏,陈铭。"

"可以放我下来吗?"

"呵,请求我。"他笑了,那是我所见过的最明媚最妖冶的笑,蛊惑了我的灵魂。

"主人,请放我下来。"

chapter 9

我早上吃过宋子晾做的早餐后就回了学校,身体的异样并不明显。这到不是我恢复能力特别强,而是他给我上的药膏效果神奇,一晚上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但是伤痕并没有消失,以一种艳丽的姿态出现在我的身体上,似一种纹身,无法消退。

伍世辛在学校里碰到我,劈头就问我昨天跑什么地方去了,他们在寝室里给我准备了庆祝,结果我手机也不开,通宵不回来。看得出来他们是挺上心的帮我准备了生日,我有些过意不去,只好搪塞说去约会了。一般这样说他们就会放过我了,伍世辛听到说我约会,到是兴趣缺缺的没有再追问。我想到回寝室一定会被汪棋八卦一番,于是心里提前编起故事来,要不一会怎么过关。

总不能说我和宋子晾去约会了吧,钟蔚也不可以,都是同学太容易露馅。

我一脸愁相走到教室去,今天居然还有一节宋子晾的课。想到两个人昨天做过的事情,我都没脸面去上课,看到他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是个什么反应。我真是着了他的道了。但是我早上并没有回答他昨天的问题,我想逃避,却怕他逼迫我面对。我的确很兴奋,能和他这样的相处下去,不过还是不能这么选择,理由很简单,我怕他会慢慢厌倦我,毕竟SM是没有爱情的,我无法说服已经爱上他的心,而且我想在他面前留最后一点自尊,毕竟我是那么努力的在做一个正常的人。

但这些没有头绪的理由我无法跟他说,也不能接受他的建议,和他建立关系。

就像他说的这不是个游戏,不是我和林晓军那样的关系,我爱他,就摆脱不了占有和束缚,但是这些应该都不是他想要的吧,他喜不喜欢男人我都不确定,又怎么能急着把自己送去出。这一点骄傲我还必须保有的。

简直像是个垂死的人在保持节气一样。

见鬼。我看到他心就不由的乱了,一节课都没有听到他在讲什么,我只能听到他命令我的声音在耳畔萦绕。这像一个噩梦,我却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