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娘一下子就听出了聂淮竹的声音,她激动的捂着嘴,眼泪一直流,但忍着不发出声音。

“你媳妇带着孩子找来了。”戚远征非常直白道。

“滚蛋,你现在怎么跟那帮老家伙一样,我都说了我要打一辈子光棍,不用给我介绍,等到了滇省我就找戚老将军去,我告诉他你欺负我,让他为我做主。”

聂淮竹嘿嘿笑道,戚远征这个孝子是出了名的,现在能拿捏住戚司令员的也就戚家的那两位了。

“是你心心念念十几年的徐莉。”戚远征真是头疼,但他不忍心聂淮竹继续单着,这人嘴上似乎洒脱,内心其实很古板,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找媳妇。

那边突然没有声音了,戚远征继续道,“原来徐莉不是她真名,她叫徐丽娘,这么多年她以为你牺牲了,还给你生了俩孩子,一对龙凤胎,模样跟你很像,我见到人了,今年十岁。”

那边的呼吸声都沉了,“她在吗,可以让她听电话吗?”

戚远征抬头示意徐丽娘接电话。

徐丽娘颤颤巍巍走近,伸手拿过听筒。

“小梨,是你吗?”

徐丽娘一下子哭出了声,“聂大哥,呜呜”

戚远征和唐书汶非常自觉的出了书房,把地方留给久别重逢的恋人。

戚远征看着唐书汶,眼底带着骄傲,“书汶,你可真是太厉害了,如果不是你,聂淮竹那混账如果到了滇城,才发现这事,他可能就要发疯了。”

这次如果不是唐书汶发现了那娘仨,又救下了人,今日外出又救了一次,还把人直接领来了军区家属院,现在没人能动得了徐丽娘娘仨了。

“孙家我会让人调查,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们滇省军区的头上,还是军长,孙广华的手伸太长了。”

戚远征想的长远,如果孙广华有别样的心思,那他们孙家到头了;如果是爱而不得,孙广华为了女儿出手,那孙家也该没落了。

这边,孙君芬回到家后,越想越气,孙广华还没在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孙母先回来的,看到女儿脸上的巴掌印,整个人直接急了。

孙君芬没有说什么,事关重大,孙母可派不上什么用处,也没眼界,唯一的优点就是疼爱自己。

“妈,等爸爸回来我再说。”孙君芬暂时安抚住了孙母。

“不会是你前头婆家人又找来了?!”

“还是说……”

“妈,你能不能别瞎猜了,等爸回来再说。”

孙母被自己闺女吼了一声,不说话了,转移了话题,“对了,画画这回怎么没来家里,我都有段时间没见到我外孙女了。”

孙君芬对自己的女儿可不关心,“你想看就去那边看呗,喜欢就领家里来住几天,他们又不敢不放人。”

“爸,你回来了。”孙君芬看到孙广华终于回家了,忙跑上去,“爸你看我被打的,徐丽娘那贱人还有俩野种也被人带走了,是唐书汶,就是孔森广继女。”

第286章 到头了

孙广华今日公出了,但一天的时间总是觉得有些心惊肉跳的,本以为是自己身子骨出了什么毛病,没想到是自己的闺女在作妖。

“孔森广的继女?戚家和叶家的外孙媳妇?唐书汶?”孙广华不敢置信一连反问,“你说徐丽娘娘仨被唐书汶带走了?”

孙君芬理直气壮继续告状,“是啊爸,那个唐书汶仗着自己身手好,把我揍了一顿,万光三那个欺软怕硬的,两个小弟被人打趴下,又得知唐书汶是孔森广的继女,直接带着人逃走了。”

“害的我一个人面对她,被她打得都没有还手之力,爸,她唐书汶就是不把咱们孙家放在眼里。”

孙广华闭了闭眼,但眼前这个蠢孩子还在,他感觉心好疲惫,孙君芬叽叽喳喳的告状还在继续,然后就是表明聂淮竹是她的云云,听得孙广华额头青筋都突出来了。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蠢货!”孙广华怒吼完就疲惫的坐到了沙发上。

“爸,你骂我?”孙君芬都傻眼了,她第一次被亲爸这样骂,她义无反顾跟自己看重的男人发生关系,未婚先孕,来了个紧急婚事,她爸虽然也骂她了,但更多的是心疼。

现在竟然骂她蠢,她最讨厌别人说她蠢了,原来那个丈夫也是因为说自己蠢,所以离婚了,果然恶有恶报,没多久那个男人就死翘翘了。

以前也有同事在自己背后嚼舌根,说自己愚蠢极了,气得孙君芬直接让爸爸把人工作给撸了。

结果现在自己的爸爸也说自己蠢,她震惊了,外人这样她可以不择手段的报复回去,但亲爹怎么办。

“爸,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欢被人说蠢,你还这样说我。”孙君芬委屈极了。

“你明知道唐书汶的身份不一般,为什么要跟她对着干?”孙广华气愤的女儿的不知好歹,“之前我就说过,真要嫁给聂淮竹也要徐徐图之。”

“我还特地给你解释了,徐徐图之的意思就是慢慢来,不要着急,要小心谨慎,滇城现在的天不一样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的!”孙广华越说声音越大。

孙君芬被骂得不自觉后退了两步,“我,我想着聂淮竹都要来滇城了,十二年前让他逃过了一劫,这次定然要拿下他,如果徐丽娘娘仨在,那不是坏菜了嘛。”

“你还敢提十二年前。”孙广华真的是头疼极了,“当初聂淮竹做任务伤重,失去了记忆,我才有机会接着高升。”

“后来虽说恢复了记忆,但他也没跟我们孙家开战,可能是压根忘了那事,应该是可以相安无事了,结果呢,你直接撞上去了,我们孙家完了!”

孙君芬有些懵,“怎么会完,爸,你可是滇城的市长啊,那可是滇城的天,更何况你也说了军政分工不同,聂淮竹要想拿捏咱们家,也得走路子。”

孙广华不想跟自己的女儿再费口舌,“这回我保不了你了。”

孙君芬还没意识到问题,“我又没做什么,哪里需要爸你保了。”

孙广华屁股还没坐热,直接起身,他得去请罪了,能主动认错,就算不能当市长了,公职人员可能还能继续当,不然他们全家都得进监狱去。

这些年的升迁等动作,孙广华并不是清清白白的,其实认真查起来,除了普通职工,凡是有些权势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可以忽略的小瑕疵。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从古至今都是通透的,只要不过分都能理解,可如果一旦犯错,或是得罪人,那小瑕疵就能放大,成为砍向自己的利刃,就算不让自己坐牢,孙家的荣华定然是到头了。

孙广华知道这个道理自己的女儿想不明白,哎,他怎么就生了这个蠢东西。

军区家属院内对于孙家的事一概不知,他们都沉浸在喜悦当中,过年的团圆,今日还多了三个客人,还是以后军区的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