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不还有一个嘛？”苗翠凤赔着笑脸。

“那一位你想都没人，人家光杆司令一个，老光棍呢，没孩子，自己本身年纪可不小，而且就算人家不介意，人家也不要娶，一门心思打光棍，以前首长命令都不好使，你能比首长厉害？”

苗翠凤一噎，但随即眼睛就亮了，“没结婚？多大年纪？就算我家宁宁不合适，我这还有适龄的……”

戚远征眼睛微眯，看了看苗翠凤，苗翠凤一下子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了。

“无论是你的心思，还是苗家的心思，别跟军队搭边。”戚远征警告了一句，“苗家既然一心从政，就该始终如一，稍微偏了就该扶正。”

苗翠凤一点儿反驳的意见都没有，连连点头，转身就去跟唐书汶说话了，也是个人才。

唐书汶笑着应对，好在很快被年轻人解救，小辈同龄人约着去帮忙，拿拿碗筷、勺子，搬搬凳子。

唐书汶发现戚家的小辈都还不错，大房的戚宁安温文有礼，戚宁宁活泼直白；二房的戚宁馨坚韧有活力，戚宁睿内敛友善，都是好孩子。

午饭后，戚家的小辈去院子里跟来往好的人家拜年，唐书汶跟着一起，收到了不少红封。

肖家是第二户去的人家，肖军长需要等新上任的军长到了后才会搬出去住，肖家已经在城内找好了落脚地，肖家是团结的一家，一家子就得齐齐整整的住在一起。

肖家今日也是大团圆，三个儿子都在，两个女儿要明日才回来。

戚宁睿，唐书汶至今没见他怎么开口说过话，可进了肖家后他整个人有了些许变化，虽然依旧不爱说话，但会主动帮忙做些递茶水、分糖果等小事，这小事一般是主人家才会做的。

而且戚宁睿看向肖红的眼神有些灼热，也没一直盯着人看，但就是看向她的时候眼神跟看旁人有所不同。

唐书汶有些奇怪，戚家跟肖家怎么都称得上门当户对，如果真喜欢怎么不说出来，肖红也是没结婚的人不是？

“晚上的饭局不要忘了，咱们就在家里吃，亲近、热闹，宁安你们几个也都来，咱们今日主要是热闹。”肖军长笑着招呼道，“你们爷爷那我早打过招呼了，他也会来。”

在肖家待了会儿，唐书汶发现了肖红的反常之处，跟之前见面时候的大方明朗性子相比，今日的肖红格外的沉默寡言。

不是那种不好意思打断长辈说话的小辈姿态，而是有些不在状态。

毕竟不是自家人，唐书汶即使发现了不同也没有掺和和问询，只是听着别人说话，自己吃吃喝喝，然后很快就想去厕所了。

肖家的厕所在后院，专门弄了一间，唐书汶刚完事，还没走出去呢，就听到了外头的动静。

“我们的事就这么见不得人？不能跟长辈说？”

唐书汶听出来了，是戚宁睿的声音。

“没有不能说，只是我们肖家现在处于这个阶段，如果我们的事对外说了，对我们肖家的名声不太好。”肖红有些委屈，又带着坚定道。

“我爷爷要强了一辈子，这个时候让他听到我们肖家要倚靠戚家，甚至传出卖孙求荣的话，我怕他受不了。”肖红对家属院内一些人很了解，一旦有了风声，什么话都会传出来。

第279章 鸳鸯

戚宁睿是个冷静、理智的人，但此时也被肖红的话弄得心浮气躁了些。

“别人的话就这么重要？谣言止于智者，这个道理你不明白？”戚宁睿看着肖红，眼神锐利。

“就算肖爷爷还没退任，依旧会有不一样的谣言传出来，你难道不知道？”

“还有……”戚宁睿眼底浮现了认真，“你刚刚所担心的全是肖爷爷，你问过肖爷爷的意思吗？他那么顶天立地的一个军人，会受不了莫须有的名声谣言？”

“还是说你根本不把我当回事，不把我们谈对象的事情认真对待？”

戚宁睿现在的神情对肖红来说十分陌生，一直以来戚宁睿都是顺着自己、宠着自己，虽然他们分隔两地，但通信从不间断，对方还会时不时给自己写信、寄包裹等。

本以为这回事，戚宁睿也能理解自己，但肖红发现是自己错了。

“宁睿，对不起，是我想岔了，我应该如实问过爷爷的意思。”肖红长舒了口气，眼睛闭上再睁开后终于又像原先的肖红了。

“这段日子是我自己执拗了，都变得不像自己了。”肖红泛起笑意，但藏着淡淡的苦涩。

“我爷爷和我们一大家子还没搬离军区家属院呢，就有一些碎嘴的开始挤兑，人走茶凉，我是真没想到有些人这么快就能做到这样。”

“人心是善变的，以至于我对我们之间的情感也少了分信心。”肖红看着戚宁睿，言辞带着认真和歉意。

“是我错了，可能我不想这么快公开说我们的关系，是我在害怕吧，害怕以后如果你不要我的话，我会变得很可怜。”

戚宁睿眼底流露出心疼，情不自禁的把人拥入怀里，“以前大方自信的肖红呢，快把她放出来。”

“不过能见到你这样别致的另一面，我又很欢喜，如果害怕就如实跟我说，我会成为你坚强的后盾。”

“本来这次过年回来，我要把我们之间的事跟长辈说，然后跟你分享一个好消息，年后我就能调来滇城了。”

“我靠着自己的努力被领导赏识，以后会在省教育厅工作，我们不用再相隔两地了。”

肖红的眼神一震，随即眼睛就红了，“宁睿，对不起，你这么努力，我却还犹犹豫豫。”

“那现在呢？还犹豫吗？”戚宁睿放开人，看着肖红的眼睛问道。

“我不犹豫了，我再不抓住不是傻子嘛。”肖红说完主动扑入戚宁睿的怀里，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不过这眼泪夹杂着喜悦。

“宁睿，我可能是一直以来都太顺了。”肖红其实发现自己的问题了，“所以一旦遭到了打击，一下子没法回过来。”

“不过以后我不怕了，有你在我身边。”

戚宁睿脸上的神情柔软极了。

唐书汶一下子成了这俩人爱情的见证人，但她还得保密，不过不得不说，这戚宁睿可以啊，戚家几个兄弟姐妹里他是最沉得住气，又最能办大事的。

唐书汶特地等着这俩人离开后才出来，还没转去前院就遇上了来寻人的祁季川。

“肚子不舒服？”祁季川见唐书汶去了很久，不放心特地来捞人的。

“没，我等一对鸳鸯呢。”唐书汶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