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我去方便一下,就在附近。”都主动召唤了,唐书汶也不能放过,起身跟不远处的祁季秀打了招呼就朝着散发香味的方向走去。

“哦。”祁季秀应了一声。

“这就是懒人屎尿多吧。”祁安安看着唐书汶的背影有感而发。

“安安,作为一个女孩子,不该把屎尿屁这些挂在嘴上。”祁芳芳说教道。

“她这是肥水流了外人田。”祁安安换了个说法。

祁芳芳闻言深深叹了口气。

唐书汶跟着香气走动,同时也留心周遭的环境,初来乍到的,她还要原路返回呢,总得认一认。

不知不觉好似走了得有五六分钟吧,周围除了花草树木唐书汶没有看到一个人,位置有些偏了,不偏怎么可能还留着这么好的药材呢。

“放,放手,救……救命……唔……”

唐书汶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呼救声,本能偏离了方向,快步跑了过去。

三十米开外,一个头发快结块的邋遢男人裸着瘦骨嶙峋的上半身,压着一个只看得见挣扎双腿的人,还大放厥词。

“嘿嘿,虞知青,你叫破喉咙也没用,让你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样子,今日还不是要乖乖被我骑。”

“如果你乖一点,还能享受享受,不然可别怪……哎呦!”

唐书汶皱着眉头上前,拎着男人的后脖颈,使劲把人往后一甩,对方摔了个屁股蹲。

此时唐书汶才看清躺在地上的年轻小姑娘,一张小脸白皙剔透,此时左脸红肿印了个五指印,晶莹剔透的双眸流着泪花,粉嫩的嘴唇紧紧咬着,小巧的琼鼻鼻尖泛红,双手紧紧护着有些被扯烂的蓝色衬衫,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虞姝晚突然感觉身上一轻,然后令她胆寒的混子就突然摔出去了,她连忙伸手裹住自己,如果被人看到自己现在这番模样,那她还有什么活头。

刚做完动作,就有一道人影遮住了自己的,抬头看去,是一位长相绝艳的年轻女同志,虞姝晚松了口气,是女同志看到自己这样也没事。

不对!虞姝晚小脸一白,“你,你快走啊,去叫人来帮忙。”

瞧着似乎是小白莲花的形象,但开口的话属实让唐书汶惊讶,这种情况下还能为别人着想,也不枉费她出手相救了。

“嘶,我知道你。”祁山大队有名的癞子祈宝根看到唐书汶,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露出精光,“祁季川的媳妇,嘿嘿,男人去部队了,你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跟了哥哥我,保管你夜夜做新娘。”

“志向倒是远大,既然如此,那我保你日后当和尚可好,清心寡欲的,没准还能长命百岁。”唐书汶笑着说道,然后整个人腾空而起,一脚把人踹飞,祈宝根直接拦腰摔在了一棵树干上。

“哎呦,哎呦,我背断了……”

“断不了,但你有个地方今天要断了。”唐书汶笑盈盈一步一步上前,借着裤子口袋的遮掩,从空间内掏出一根银针。

西医用银针,她是头一个了吧,但不留痕迹的断人命根子,较为合法。

第12章 宁承中

唐书汶把躺在地上痛吟的祈宝根一脚踩住,人顺势低身,光着上半身正好合适,右手一道银光闪过,直接插在了肚脐下方寸许之处,扎得快,拔得更快。

祈宝根只感觉胸口一痛,是唐书汶用力踩的,紧接着下腹一凉,然后就没啥感觉了,他就觉得只是被踩了一脚,唐书汶完全是说大话。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唐书汶放开祈宝根回头看向已经站起身的虞姝晚,她已经把自己拾掇整齐了,本也就只是衬衫褶皱,头发沾了些草屑而已。

“我会报公安,他耍流氓,怎么也该去劳改。”虞姝晚一双水眸泛着坚定。

“你尽管去,我还说你勾引我呢。”祈宝根一点儿不怕。

他不相信虞姝晚会不顾名声报警抓他,当然更多是有一丝底气,他可有亲戚在派出所工作,以前有人想报公安,就是走了这路子摆平的,最多出点钱票就是了。

“等下山了我就去,下午就能来抓你了。”虞姝晚走到唐书汶身边,见识了对方的武力值,她现在不怕这个祈宝根,此时更多的是感激。

“谢谢你同志,我是之前下乡的虞姝晚,来祁山大队一个多月的时间,不知道恩人怎么称呼?”虞姝晚看着唐书汶眼底散发着小迷妹特有的崇拜。

“我叫唐书汶。”

“我们名字里有个同音字呢,这是缘分。”虞姝晚一阵激动道。

“呵呵,字应该不一样。”

“音相同就是缘分。”

“你不怕你报了公安对自己的名声不好?”唐书汶这方面有些佩服虞姝晚,毕竟这个年代跟现代不同,这时候的女子更艰难些,女人能顶半边天的口号正当红。

多少女同志在这时候吃了亏是含着泪往肚里吞的,更甚至为了不被旁人的唾沫腥子沾到选择了隐忍。

原身能算计嫁给祁季川,靠的不也是名声二字嘛。

“我有未婚夫。”虞姝晚提起“未婚夫”三个字的时候眼底满溢着深情和欢喜,还有信任,“今日的事情我会如实告知他,他定会为我做主。”

唐书汶眉眼一挑,突然有些好奇怎么办。

“哈哈哈。”祈宝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自己的女人都被别的男人碰过了,有点骨气的都不会捡破鞋,你在想屁吃呢,还觉得他会给你做主。”

“碰过了?”唐书汶满头满脸的问号,“你裤子都没脱呢,碰过了?”

“她那白皙的肩头被我看见了,可不就跟碰过了一样。”祈宝根一脸阴险笑。

“这样啊,那我戳瞎你吧。”唐书汶一本正经上前,手里的银针直接往祈宝根的眼睛扎去。

祈宝根看着一点银光吓得狼狈后退,直接跌坐在地,如果不是他坐得快,眼睛真的要瞎了。

“你,你这恶毒……”

祈宝根后面的输出在看到唐书汶冷下来的眼神后,犹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顿时消声,胸口的疼痛明显起来,整个人微微颤抖。

“如果我在祁山大队听到任何一句关于虞姝晚的闲话,我就去你家亲自废了你。”唐书汶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