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疼,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是什么?
“对,我跟哥哥都很好。”圆子笑眯眯地弯眼睛,眼里早已噙满泪水,死死钩住夜瑾煜的脖子不放开。
心疼与责怪交织,宋蕴宁到底没能说出来话,只能抱着团子默默流泪。
“来人。”
夜瑾煜自责地替圆子擦眼泪,随后下令暗卫把两个孩子带回东宫疗养,还让他们回宫中禀告皇帝说人已找到,派遣御医去东宫给皇子养伤。
他让宋蕴宁也一起回去,岳栗的安危放心交给他。
“不行,只要团子圆子没事就好,我不回去。”宋蕴宁抱两个孩子上马车,拒绝回宫,“岳栗是因我才以身犯险被抓,我要亲自确认她的安全。”
胳膊拧不过大腿,夜瑾煜知道没错与宋蕴宁有分歧他都会败下阵来,索性不再争执,两人一同跟了上去。
侏儒男人虽个子矮了些,但体力好脚程快,很快就带着岳栗窜梭丛林灌木来到了山谷,与阮诗诗约定好的地方。
木头筑成的房子,在林中不显突兀,多是进山的猎人修建的临时住所。
笃笃敲几下门,侏儒男人的肩膀酸了,忍着酸痛放下了肩头扛着的岳栗,等待开门的间隙舒舒服服转动肩膀,活动腿脚。
嘭头撞到门,岳栗抱怨道:“小心点!”
丁零当啷的脚步声从屋里传来,岳栗赶紧低下头,想着若是幕后主事熟悉宋蕴宁可就穿帮了,她得多撑一会儿等着夜瑾煜的暗卫出手。
门从里面开,阮诗诗探出头打量一眼侏儒男人,随后大开房门,不耐烦道:“进来,把人带上,小声点。”
房里点着油灯,忽明忽暗。
她扭着腰回椅子坐下,看着侏儒男子扛起地上的‘宋蕴宁’当下便觉得有问题,宋蕴宁何时变得如此黝黑,这女子看起来比宋蕴宁健壮不少。
“你等等!”
阮诗诗坐不住了,起身一把抓住岳栗的后衣襟,扯着两人同时失去平衡,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侏儒男人大叫着哎哟,岳栗赶紧侧脸。
来不及。
“你!”怒不可遏的阮诗诗蹲下来盯着岳栗,捏住了她的下巴,恶狠狠道,“你不是宋蕴宁。我与宋蕴宁争来斗去这么多年,她化成灰我都认识!你不是宋蕴宁!”
声音愈发高亢,扯着岳栗脸上的面具一把撕下来,一张陌生的面孔展露眼前,凛冽带着杀气的眼神吓得阮诗诗猝然间站立。
“啊啊啊!”她大叫着扔了面具,气气冲冲奔向侏儒男人,指着他大发雷霆,“你抓错了人知不知道!你是故意找个人来糊弄我吗?”
“小的不敢!”
男人才站起来又扑通一声跪下,他不停磕响头,嘴里念叨着,“宋蕴宁小的只有一面之缘,先前没见过。主子息怒,小的拿回了三千两白银,小的能再去抓宋蕴宁回来!”
包袱里的钱,阮诗诗置之不理。
强忍着怒火看着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犯错的废物手下,她恨不得就地杀了他泄愤,她冷哼着轻拍他的脸;“现在孩子也没了,就这么个不知来路的女人,我拿什么抓宋蕴宁。”
咬着牙说完这话,侏儒男人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啪的一巴掌呼了过来,熟悉的感觉,还是这么恶毒的力道。
“废物!”咒骂着拍拍手,阮诗诗站起来。
侏儒男人捂着脸,又记下了一笔怨恨债……
第401章 换血解毒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侏儒男人因暴怒以至于青筋暴起,手在半空胡乱抓扯但他收着力气不敢打阮诗诗,“我警告你!我们现在是合作,不要以为你已成了楚国新主。”
咆哮穿过耳边,阮诗诗任凭男人闹。
又气又笑如何在这么多人中选到了这等货色当手下,她站直甩两下手松动肩膀紧张的肌肉,冷冷道:“闭嘴,再说送你回南诏永世不得返京。”
瞥了眼地上躺着的岳栗,又指挥道:“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你想办法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处理掉,我们再商议对策抓宋蕴宁。另外给城里的队伍发信号,不要轻举妄动。”
“可恶!”侏儒男没有咽下刚才的那口气.
他站起来,头顶只到阮诗诗的腰:“我为何还要听你说的!”
一路跟随在后的两人躲在木屋外的草丛,迸发出高亢争吵的屋子里声音变小,宋蕴宁躲在夜瑾煜背后伸长脖子,拼尽全力想要听清楚。
模糊的背影能看出房里有个女人站着,声音尖锐刺耳,她认出侏儒男带的不是宋蕴宁这才发了大脾气,一个熟悉自己的女人?
“殿下。”宋蕴宁眸光一动当即拍拍夜瑾煜的肩膀,等他回头,“房里的人是阮诗诗,是萧渐清的侧室阮诗诗。”
“你能确定吗?”夜瑾煜眼中透出担忧,紧皱眉头疑惑问道。
坚定的点头。
这人是宋蕴宁上一世的梦魇,她绝不可能忘记。只是没想到阮诗诗到现在还在京城苟延残喘,早知道不该留她。
屋内剑拔弩张,侏儒男不知哪根筋抽了一个飞扑与阮诗诗扭打在一起,岳栗乐得坐山观虎斗,虽然现在躺在地上。
“混蛋!”阮诗诗被扯头发,呲牙咧嘴地咒骂。侏儒男人毫不客气地还了她一巴掌,打得阮诗诗头晕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个是最好的时机。
在夜瑾煜的带领下,两人绕后来到木屋,趁着阮诗诗与侏儒男人起内讧,夜瑾煜上前三两招控制住他们,t宋蕴宁则迅速给岳栗松绑。
“小姐。”她兴奋地挣脱开绳子,一把抱住宋蕴宁,“奴就知道小姐一定会来。”
蓬头垢面的阮诗诗嚣张气焰全无,还没能从打斗中回过神已成了夜瑾煜手中的俘虏,她恶狠狠看着宋蕴宁。
“贱人!”全然是个疯婆子在不停抒发恨意,瘫坐地上,“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对付,你到底要怎么才能去死,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