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策沉吟片刻，开口道：“羽国乃是我大玄国交好邻邦，此番能及时相助，乃两国关系友好的体现。朕决定将战败的几个小国尽数交给羽国，由他们自行处置。羽国之地原本不多，就当给他们扩张领土，以示我两国友谊。”

众臣听后齐声表示赞同陛下英明。南宫策又吩咐百里清淮修书一封，送往羽国，告知此事。

养心殿。

沈羽澜醒来，发现南宫策已经离开。他起身在殿内四处张望，这里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到处摆设的是他未曾见过的珍奇物件。

墙上挂着华美的锦缎挂毯，地上铺着毛茸茸的兽皮地毯，一尊尊铜鎏金的神兽蹲踞在四周。房梁上雕刻着龙凤花鸟，墙壁镶嵌着各色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一张雕花椅上整齐叠放着南宫策留下的锦袍，还有精致的银盒，大概里面是食物。

沈羽澜回想起南宫策的叮嘱，不许他离开这间屋子半步。虽然好奇心十分强烈，但他也不敢违抗南宫策的命令。只能在这富丽堂皇的殿内来回踱步，用手轻轻抚过那些闪闪发亮的物件表面，感受它们的光滑冰凉。

墙上的挂毯上绣着美人与仙鹤的图案，边缘镶着金丝，看起来十分昂贵。地毯上都是他认不到的花草花纹，但触感却非常舒服柔软。

就在这时，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年走了进来，身穿一袭明黄色锦衣，与南宫策有几分相似，却更为明朗稚气。

沈羽澜的动作停在原地，疑惑地看着他。

南宫星看着沈羽澜略显呆滞的样子，心中一酸。他在羽国的时候就收到了信，信中详细写明了沈羽澜的情况。

在羽国的每一次厮杀，每一次受伤，他都在心中默念着沈羽澜的名字，用这个名字给自己力量。他期盼着胜利的那一天，他能凯旋归来，将沈羽澜永远紧紧拥在怀中。

没想到，重逢之日竟是这般光景。

南宫星缓步上前，试探性地唤了一声：“羽澜？”

沈羽澜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他伸来的手。

南宫星的心像被雷狠狠击中，隐隐作痛。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柔声道：“羽澜，是我，南宫星，你还记得我吗？”

沈羽澜歪着头看他，眨巴着眼睛，似乎在努力回忆。片刻后，他无助地摇摇头，眼里满是歉意：“对不起，我不记得你是谁了……”

沈羽澜本就胆小，见到陌生人南宫星，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他往后退去，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墨玉柜子，柜顶上的盒子被撞得摇晃起来，最终“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盒子打开来，里面散落出几件玉石制成的物件。其中一件滚到南宫星脚边，南宫星弯腰捡起来一看，竟是一根形状艺术的玉势，通体晶莹温润，上面雕刻着细致的花纹。

南宫星眉头跳了跳，这玉势的造型他见过，这是给男性挑逗敏感处使用的情趣玩具。他意识到，这些东西想必是父皇留给沈羽澜助兴的。

沈羽澜见南宫星捡起了那件自己每天晚上需要含在口中的玉势，脸“腾”地红了。

他想起每天百里清淮让他先舔弄一番玉势，满意后才让他含着入睡。那玉势的形状和长度都被打磨得十分合适，每次都会顶到喉头深处，弄得他干呕不已。

南宫星看出沈羽澜的窘迫，心中怜爱，也感到遗憾。

他将玉势放回盒子里，看着地上被撞落的其他物件。还有一串白玉珠子，想必是用来开发沈羽澜后庭的；一双乳夹，用来夹住他胸前两点的；一根银链子，连着一个环，大概是锁住他下身的。

南宫星一一捡起这些物件，轻轻放回盒子里。

他没有评判，只是在心中感慨。他明白自己的父皇是一个怎样的人，也能体会他对沈羽澜的痴迷。但他希望能给沈羽澜一个不一样的选择。

第一次见面他因为对父皇带有偏见，因此本能的想要占有父皇拥有的一切，所以做了那种事，可现在经过战争的洗礼，看过了家破人亡，明白了一些事，对于沈羽澜他很惭愧。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南宫星柔声说道。

沈羽澜闻言抬头看他，眼中满是谨慎和怀疑。

“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南宫星继续说，“我也不碍着你，你可以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如果你需要什么，就叫门外的宫女太监。他们会照顾你的。”

此时，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殿下，陛下召见。”

南宫星微微蹙眉，心中却是一惊。

他刚从战场归来，还未来得及与父皇见面汇报军情。此时被召见，南宫星不免有些紧张。

他知道父皇一向雷厉风行，行事难测，此番召见是否意味着对他此次出征有何不满？又或者是因为他擅自来了这里，见了沈羽澜？

南宫星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跟着侍从来到太和殿。只见龙椅上南宫策神色严肃，满朝文武都聚集在座下。南宫星谨慎地跪拜行礼，然后起身站定，等待南宫策发话。

“朕此次派你前往羽国，一是考察你征战之能，二是助羽国平叛。如今你凯旋而归，该如何汇报你此番征战的情况？”南宫策的语气平淡，看不出喜怒。

南宫星沉声回道：“回陛下，臣此次率军出征，一路硬仗连绵，兵强将勇，终于击溃来犯之敌。羽国境内叛乱平定，人心渐定。臣已派人将战败诸国之地尽数划归羽国。此番出征，臣也历练见闻，对边境形势有更深了解，之后会详细呈上奏报。”

南宫策听后微微颔首：“既是如此，你且安心养息，羽国之事有百里清淮等人处理。”

南宫星躬身道：“谢陛下，臣遵旨。”

南宫策点头，然后目光微微一凝：“对了，你可曾去看过养心殿的人？”

南宫星知道，南宫策能当众问出来必定是已经有了证据，也不打算隐瞒。

深吸一口气，沉声回道：“回陛下，臣确实去看过养心殿中的羽澜。臣从战场赶回，第一时间便想见他一面，却发现他已不再记得臣了。”

南宫星垂眸道：“臣在羽国听闻羽澜失忆的消息，本以为见到臣就能恢复些记忆，却不料他看臣的眼神毫无熟稔之意，反而如望陌生人般戒备。臣一时不忍，便未多做逗留就离开了养心殿。”

说至此，南宫星抬眼望向南宫策，语气中带了些哀戚：“臣此番出征，原是想着立下战功，能让羽澜骄傲。可不成想，如今他却忘了臣是谁……”

南宫策淡然道：“他忘了你又如何？”

南宫星苦笑道：“臣明白陛下的意思……”

“既是如此，你且暂且离他远些。待他重新习惯了这里，自会有人引导他认识你。如今你只需安心修整便是。”

南宫星躬身行礼：“谨遵圣意。”

他起身离开太和殿，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父皇的用意，也看得清自己在父皇心中的位置。他能体谅父皇对羽澜的执着，自己若是处于那个位置，想必也会那么做吧。

魂魄融合，恢复记忆

养心殿里，沈羽澜睡在床上，双手抱着那个木质的小盒子。嘴里正含着那根玉势入睡，他的嘴被撑得微微张开，津液濡湿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