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天,寝食难安的鹤老爷子苍老憔悴许多,他几乎没合眼,把心腹手下分为三批。
一批去调查鹤砚礼出事当天的细节,盘问蒋乘,翻遍荒山。
一批彻查鹤秉文夫妇,薛蔓蔓母子,近月私下的大额支出,接触的黑市人员,连通话记录都一条条核实。
一批守在鹤氏医疗DNA检测机构、防止被人弄虚作假动手脚,以及盯着媒体那边,假若收到鹤砚礼遇险失踪的消息,好立即压下。
鹤老爷子焦头烂额。
他实在是走投无路,才联系桑酒。
桑酒知晓他们鹤家的争权内斗、手足残杀的丑闻,她又和崖域岛屿有着扑朔迷离的关系,请她帮忙调查是最优解。
一是丑闻不会外露,二是崖域岛屿势力遮天,各行眼线触手遍布全球,顶尖高手云集,若能请动他们协助,事半功倍。
但,他豁出老脸,给桑酒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信息也不回,仿佛旁观热锅上的蝼蚁穿心焚烧,作风跟那生死不明的混小子一样恶劣。
“唉!”鹤老爷子两鬓斑白,坐在太师椅内哀叹连连,垂头丧气,再无财团掌舵人的威风。
一旁的老管家端起桌上晾温的参茶,递给鹤老爷子,劝他注意身体,回房间休息一会儿,“老爷子,砚礼少爷一定会化险为夷,平安归来的,您别先把自己熬垮了。”
鹤老爷子喝了口参茶,摆手让管家放心,他浑浊的双眼缠着血丝,眼神晦涩复杂,“那混小子要是这么轻易就死掉,算我看走眼。”
他其实清楚,混小子将计就计的可能性,远远大于被炸死。
但小儿子鹤逸舟的去世,让他不敢再自负笃定。
他害怕混小子真的就这么遇险死了。
更怕,混小子清账毁了鹤宅,毁了财团。
这两种可能性,一同折磨煎熬着鹤老爷子。
“走,陪我去祠堂上炷香。”
鹤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进昏暗阴冷的祠堂。
净手上香。
他站在鹤逸舟的牌位前久久凝视,双目沉红。
他这辈子最满意的一儿一孙,偏偏最看不上鹤氏财团,一个不要,一个要毁,天要亡他鹤氏。
第 187章:处处吻啊,鹤总收网
小城区。
桑酒和鹤砚礼开启了“热恋期”的处处吻模式。
接吻狂魔满脑子只有亲亲贴贴的鹤砚礼,特别黏人,将桑酒吻得浑身绵软也不舍松开,搂着人儿去窗边的沙发上晒太阳。
他极少有这么闲暇快乐的时刻。
整个人仿佛跌入幼年第一次潜水的海洋里,那时,他还有家,苏柔还在,所有的灾难还没发生,他被色彩斑斓的热带鱼群包裹,短暂的忘却他身为鹤氏财阀长孙的责任压力,抛掉不属于幼龄阶段的沉稳,只有纯粹的开心。
鹤砚礼闭眼躺在沙发上,脸埋在桑酒颈窝,感受着她的体温,呼吸间全是她的馨香,他唇角微勾着,那些分离时的心瘾焦渴得到抚慰灌溉,所有的不适难受统统消失,桑酒是治愈他的万能药,离了非疯即死。
人在舒服安心的环境下很容易犯困。
鹤砚礼在桑酒颈间亲了亲,想做,但自己都觉得瘾大过分,只能忍耐着等晚上。
困意袭来,鹤砚礼长久的失眠终于迎来了让他放松沉溺的“药”,他低喃了句桑桑,鼻梁蹭她丝绸般滑腻的肌肤。
哑声,“摸摸头发,桑桑……”
“宝宝困了?”桑酒勾唇调戏。
鹤砚礼闭着的眼眸弯起浅弧,嗓音低哑性感,“嗯,困了,压腰花粥的燥热太费神。”
桑酒耳根一热。
赶紧抬手抚摸鹤砚礼的墨色碎发,哄他睡觉,止烧。
没摸几下,一会儿的功夫,鹤砚礼的呼吸轻缓冗长,人睡着了,搂着桑酒的手臂圈得很紧,怕人走。
桑酒知道鹤砚礼没有安全感,在他怀中缓慢轻巧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她用手机处理一些事情,陪着他。
指尖刚摸到挤进沙发背缝隙里的手机,还没拿起来,身后的鹤砚礼八爪鱼般缠抱上来,将她往怀里搂,他紧实起伏的胸膛贴上她的蝴蝶骨,温热的鼻息拂在她耳后。
感受到桑酒的存在,鹤砚礼又睡沉过去。
桑酒点开手机,忽略置顶的家族群聊99+的小红点,不用看也知道是美人爹地和顶流三哥的拌嘴日常。
她点进鹤砚礼的微信头像,一张黑图,一个。号,很符合鹤砚礼禁欲外表的性冷淡风,毫无聊天的欲望,以及话题终结者的扫兴。
之前的聊天记录全部清除。
那些鹤砚礼刻意的冷漠,不愉快的对话,进了一次黑名单后清空。
鹤砚礼脱胎换骨,从之前暖不热的冷硬石头、亵玩后但依旧高不可攀的枝上白雪,变成痴迷于她的掌中之物,规则她定,玩法她定,只要她肯玩儿,他全依。
她也从一开始的游戏心态,睡腻就踹,变成真的喜欢上鹤砚礼。根本睡不腻,越睡越带劲。她喜欢鹤砚礼的所有面。
一切都重新开始。
桑酒修改掉鹤砚礼的微信名,在水灵萝卜和腰花粥宝宝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勾唇敲下腰花粥宝宝。
鹤天仙比萝卜水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