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没舍得让他等。

“哥,老婆…”他会接吻了,但是还不算高明,喝了点酒就更蠢了,贴着嘴巴舔来舔去的,方云季被他这个狗样逗笑了,伸出舌头勾着他吻。

“云哥,”他躺在方云季怀里,头发扎扎的,突然抬头:“漏尿很可爱。”他的手并不安分,摸了摸方云季的软软的阴茎和嫩逼:“两个…都尿,云哥就红着脸,要哭出来一样,好可爱。”

方云季打了他一个脑瓜崩。

“我一定,一定…”方云季听他咕哝了什么,凑过去听,是模模糊糊的一句话:“不要宝宝…变成我…”

方云季心头一酸,摸着肚子对孩子说:“你爹是个笨蛋,对吧?”

夏天过得很快,入秋的时候,宋明宣陪方云季去逛街了,说是陪逛,方云季给他买了一堆衣服,自己只买了两三件孕妇装:“肚子大了穿什么都不好看,还不如穿你的T恤呢。”

手机又一次振动了。

最近宋明宣的电话来的很频繁,他匆匆看了一眼,挂掉了,又好像收到一个短信,看了看,没回复。

方云季又想起了那天的花果香。

逛街回来,方云季被拍着睡着了,又因为睡得浅,隐约听见宋明宣在打电话:“你别闹了行吗?……没用的……我在你心里只……”

是梦吗?还是现实?在困倦之际,他分不清楚。

李怀玉挂掉电话,眼神怯怯的,有点慌乱:“他不接。”

陈诚挑眉,捏着他的下巴问:“怎么,无往不利的李大美人拿不下那小子?”

李怀玉脸色发白,试探着伸手拉下陈诚的裤链,陈诚看着清瘦,鸡巴很大,每次都能给李怀玉顶到哀哀叫,李怀玉随意给自己扩张了一下,咬着嘴唇一狠心,一口气坐了下去。

陈诚坐在床铺上也不动,扶着他的腰:“你要是……嘶……别夹那么紧,骚逼,你要是以前只跟我,还有这事儿?”

李怀玉不说话,强烈扩张的痛楚让他的额头出了细汗,他安静地把脸埋在陈诚脖颈处,被顶的闷哼出声,又疼又爽,指尖紧紧地陷在陈诚的手臂处,抓出一道道红痕。

陈诚闭了闭眼,尽量不让自己受这个骚货的影响,疼怎么了?他就得受着:“浪逼,老子还嫌你脏呢…被男人操松的烂货…”

方云季醒来的时候,宋明宣正在熬鸡汤,围着围裙盯着鸡汤的样子很乖,侧头冲他笑:“饿了吧?马上好。”方云季嗯了一声,吃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他用筷子尖拨了拨米饭:“你…那天的舍友…”

宋明宣突然有点心虚,自己的大腿被李怀玉碰了来着:“不太熟。”

方云季嗯了一声,用筷子拨了拨饭,还是没问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梦吧,也可能是…他不愿让宋明宣觉得被束缚,尤其是自己比他大了那么多的情况下,他不想让嫉妒塞满自己的内心。

也不想让宋明宣觉得烦。

面对宋郅都不曾有过的畏手畏脚,对他儿子反而有了,他想,是孕期的缘故吧,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会好的。

晚上的时候,宋明宣抱着他睡觉,深夜里手机突然亮了一下,方云季还是没忍住伸出手去,是李怀玉发来的消息,一张图,白的扎眼的肉体,嫩红的后穴,流出一点精液的淫靡的图,下面紧跟了一句话:“好看吗?”

方云季死死盯着那个聊天界面,只觉得五雷轰顶,过了会儿,消息被撤回,又发了一句:“发错了,对不起呀明宣。”

方云季手有点微微颤抖,打字问他:“你什么意思?”

那边回的很快:“我什么意思,烧烤那天你不是很清楚了吗?行啦不说了,晚安~”

方云季喘着气,像做了场噩梦,下腹隐隐的不舒服,他把聊天记录删掉,没忍住干呕出来。

李怀玉躺在陈诚怀里,又被骂了句骚逼。他怯怯地碰了碰陈诚:“算了吧,他对象都怀孕了。”舍友都睡了,他俩挤在小小的床铺上,咯吱咯吱的,也做不了什么。陈诚嗤笑:“怎么?真上心了?”

李怀玉急忙否认:“没有。”

陈诚把李怀玉的手机拿到一边去,转身把他搂过来:“你以前不就这么绿我的吗?我帮你,省的你找男人累的慌。”

李怀玉的睫毛急促地抖了抖,把头往被子里一埋,缩下去给他口交了。

方云季呕的很突然,宋明宣像条件反射一样,还没醒彻底就开始给他拿呕吐袋,递水,拍后背,他看云哥的眼睛红红的,像要哭:“怎么了?做噩梦了?”

方云季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是啊,做噩梦了。”

他看着宋明宣的眼睛:“很可怕的噩梦。”

宋明宣只当他真的做噩梦了,收拾好了上床哄着他睡,手机又来了电话,他挂断扔在一边,不去管了。

“谁的电话?”方云季抬头问。

宋明宣眼神闪躲了一下:“没,骚扰电话。”

平日里宋明宣还是和舍友们同进同出,虽然有个李怀玉总是贴上来一起,但好歹是一个寝室的,大家也不好多说什么。

“明宣,不好意思啊,那天发错图了…”李怀玉往他那边走,宋明宣一步跨出去和他保持距离:“什么图?”

李怀玉努力鼓起的勇气又没了,摇摇头:“没什么。”

宋明宣也懒得理他,电话又来了,他擦了擦手,进了厕所隔间接了:“明宣,爸爸求你了,爸爸找了个人,只要一个亿就能给他捞出去,你不是跟那个贱货在一起吗?那是他欠你父亲的,你跟他要,爸爸没有你父亲活不下去的…”

“爸…”

“你和他在一起爸爸不反对,一个亿,给我一个亿,把你父亲救出来,这点钱总可以吧。你不想爸爸自杀的吧?”

这点钱?

年少时的痛苦记忆翻涌而来,他为了省三块钱,舍不得吃盒饭,买两个馒头啃,因为这样只需要一块钱就够了。偶尔买了盒饭,中午要剩下一半菜,因为晚上可以继续配馒头吃。有次校庆食堂免费请吃饭,他把排骨啃的一点都不剩,鸡腿放在纸袋里,吃了一半,另一半留着做早饭,夏天太热,隔了一宿坏了。他盯着那一半的坏鸡腿,犹豫了很久才决定不吃。最可怕的是,这些事,他的爸爸,他的父亲,都是知道的。宋郅带着高高在上的语气,踹了他一脚,从楼梯到门口,他对着齐欢说,除了那张卡的钱,你一分不许给他,我倒是要看看他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爸,”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不自量力地问出了之前问过的问题:“我在你心里只是宋郅的儿子对吗?”

他又觉得这个问题可笑,这个问题的答案连他自己都清楚,除了他自己,没人还记得小时候那些一闪而过的父子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