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几乎是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狠意,猛地探入腿心。隔着薄薄的布料,精准地按上那处早已濡湿、敏感得不像话的软肉。

“呃……”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呻吟从喉咙深处逸出。她仰起头,脖颈绷出脆弱的弧线。指尖用力地揉按着那粒肿胀的蕊珠,粗暴而急切。快感像细小的电流,噼啪作响地窜过脊椎,带来一阵阵剧烈的战栗。不够!远远不够!

她粗暴地扯下碍事的底裤和内搭裙,双腿大大地分开。中指毫不犹豫地捅进了那早已湿滑黏腻、空虚地翕张着的穴口。

“啊!”内壁被手指侵入的瞬间,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甬道异常地紧窒,却又异常地敏感,贪婪地吸裹着她的手指。她开始疯狂地抽插,指节用力地刮蹭着内壁敏感的褶皱,每一次都带出更多黏腻的汁液,发出清晰淫靡的“咕啾”水声。

汗水浸湿了额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她闭着眼,身体在沙发上难耐地扭动,腰肢弓起,像一条濒死的鱼。快感在堆积,却始终冲不上那个顶点。脑海里一片混乱,全是警局里刺眼的白光,冰冷的桌面,和他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痛苦和欲望的眼睛。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她猛地抽出手指,湿淋淋的,带出一缕银丝。不行,手指不够。她需要更深的填满,更猛烈的撞击,来彻底击碎脑子里那个挥之不去的影子!

几乎是爬着,她拉开沙发旁边矮柜的抽屉,手在黑暗中胡乱摸索。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硬塑包装的长条形物体。她粗暴地撕开包装,将那根粗硬的、硅胶质地的假阳具抽了出来。沉甸甸的,顶端硕大狰狞的龟头形状在昏暗中泛着微光。

没有任何前戏,她分开双腿,将那冰冷的、沾着她自己分泌的滑腻爱液的假阳具头部,狠狠地对准了那不断收缩、渴望填满的穴口。

“呃啊!” ? 巨大的头部强行撑开紧致穴口的瞬间,带来一种撕裂般的饱胀感和尖锐的快感。她发出一声痛苦又畅快的呻吟,腰肢猛地向上一顶!

“噗嗤!”粗长的假鸡巴借着下坐的力道,整根没入,直直地顶到了最深处的宫口!

“哈啊……操……”她仰着头,大口喘息,小腹深处被那硬物完全填满、甚至顶得微微凸起的极致饱胀感,让她头皮发麻。空虚感瞬间被撑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强行塞满近乎窒息的极致快慰。

她开始疯狂地上下套弄自己的身体。每一次坐下,都让那根粗硬的假鸡巴更深更狠地捣进最深处,每一次抬起,那硕大的龟头又狠狠刮过敏感的内壁,带出大股黏腻的爱液,浸湿了身下的沙发。肉体拍打的“啪啪”声、穴肉被撑开搅动的水声、她越来越无法压抑的、破碎而高亢的呻吟声,在寂静的小公寓里回荡,淫靡得令人心惊。

“嗯…啊…好深…顶到了…呜…”她胡乱地呓语着,意识在汹涌的快感浪潮中沉浮。身体像着了火,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渴求更多。

混乱的脑海中,那些冰冷的、试图划清界限的画面开始扭曲、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更灼热清晰的影像警服包裹下他宽阔的肩膀和紧窄的腰身,他俯身时绷紧的下颌线和滚动的喉结,他攥紧拳头时手背上贲张的、充满力量的青筋……还有少年时,他撕碎情书时那双燃烧着疯狂占有欲的眼睛……

“啊……江……”一个破碎的音节不受控制地从她红肿的唇间溢出。

这声呓语如同打开了某个禁忌的开关。那些被强行压抑的、关于他的所有感官记忆排山倒海般袭来他指腹的粗粝,他呼吸的灼热,他气息的冷硬与洁净……幻想中,仿佛此刻在她身体里疯狂进出的,不再是冰冷的硅胶玩具,而是他滚烫坚硬、青筋虬结的阴茎,正凶狠地操干着她湿透的小穴,每一次都顶到最深,撞得她灵魂出窍!

“江煜……用力……啊!操我……”她彻底迷失了,扭动着腰臀迎合着假阳具的抽插,仿佛那真是他凶狠的贯穿。呻吟声变得放荡而高亢,带着哭腔,一声声地唤着那个禁忌的名字,“江煜……哥哥……嗯啊……好深……顶死我了……啊!!!”

就在她尖叫着喊出“哥哥”的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毁灭性快感从被顶住的宫口轰然炸开,瞬间席卷全身!眼前爆开一片刺目的白光,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像被通了高压电。一股温热的、失控的液体猛地从痉挛抽搐的子宫深处喷涌而出,浇淋在深埋在她体内的假阳具上,甚至顺着交合处飞溅出来,打湿了她的大腿根和身下的沙发垫。

她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湿漉漉的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高潮的余韵还在体内一波波地冲刷,带来阵阵酥麻的痉挛。小穴还在无意识地收缩着,紧紧含着那根湿淋淋的假鸡巴。

房间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和煤球被惊扰后不满的咕噜声。

强烈的空虚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高潮后的短暂空白。她蜷缩在沙发上,身体还残留着情欲的余韵和黏腻的汗液,心却像被掏空了一个大洞,冷风飕飕地往里灌。

她慢慢抽出身体里那根湿滑的假阳具,随手扔在地毯上。支撑着坐起身,双腿间一片狼藉,湿黏冰凉。她需要一点真实的东西,哪怕只是冰冷的真实。

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卧室。拉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拨开几件旧衣服,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带着锈迹的小铁盒。

心,在那一刻沉了下去。

她拿出铁盒,坐到床边。盒盖有些紧涩,她用力掰开。一股淡淡的铁锈和旧纸张的味道逸散出来。

盒子里,最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她展开。

白纸黑字,鲜红的印章像凝固的血。

居民死亡医学证明(推断)书

姓名:江煜

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那冰冷的公章,抚过“江煜”的名字,最终停留在“注销”两个字上。粗糙的纸质摩擦着指腹,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揉捏,那种被掏空的窒息感再次汹涌而来。

……

“注销?”

同样冰冷麻木的声音,跨越两年时光,猛地刺入耳膜。

两年前,派出所户籍窗口。光线惨白。

工作人员是个中年女人,戴着眼镜,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公式化的冷漠。她接过昭意递过去的材料,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打着,头也不抬。

“江煜?”

“嗯。” ? 昭意喉咙发紧,挤出一个音节。

“死亡证明原件给我。”

昭意麻木地从包里拿出那张同样盖着红章的纸递过去。女人接过去,扫了一眼,放在扫描仪下。机器发出单调的嗡鸣。

“确认注销其户籍?” ? 女人的声音平板无波,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空气凝固了。

昭意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张了张嘴,口腔里干得像沙漠,一个简单的音节卡在喉咙深处,重逾千斤。

“……是。” ? 终于,那一个字,像带着倒刺的铁钩,从她喉咙里硬生生拖拽出来,扯得血肉模糊。声音嘶哑得几乎变了调。

女人似乎没察觉她的异样,或者根本不在意。她熟练地操作着,打印机发出滋滋的声响。一张崭新的、同样盖着鲜红印章的纸被递了出来。

“好了。”

昭意伸出手,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接过那张纸。薄薄的一张纸,却重得她几乎拿不住。上面的字迹清晰无比户口注销证明。

那一刻,她感觉脚下的地面轰然塌陷,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张冰冷的纸。

……

视线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