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意抬眼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没有心疼,只有一股压抑的怒气:“知道疼了?”

江煜看着她紧绷的小脸,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没说话,只是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

“啊!”昭意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他强大的力量拽得失去平衡,天旋地转间,后背重重砸在柔软的沙发垫上!江煜的身体紧跟着覆压下来,带着血腥味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他受伤的手臂撑在她头侧,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探入她的家居服下摆,粗糙的手掌直接复上她光滑平坦的小腹,带着惩罚意味地揉捏着,一路向上,用力握住她一只柔软的奶子。

“调皮,”他低头,灼热的呼吸喷在她唇上,声音低沉危险,带着情欲的沙哑,“该罚。” ? 话音未落,他沾着血迹和消毒水味道的唇已经狠狠吻了下来,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下身隔着薄薄的衣物,用那根再次迅速硬挺起来的阴茎,重重顶撞她腿心最柔软的地方。

……

难得的休假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老宅翻新的木地板上。昭意坐在玄关的矮凳上,正准备系运动鞋的鞋带。江煜蹲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他拿起一只鞋,手指灵活地穿过鞋带孔。

“我自己…”昭意话没说完,脚踝却被一只滚烫的大手猛地握住!

江煜抬起头,深邃的眼眸里跳动着某种昭意无比熟悉又让她心跳加速的光芒。他的拇指带着薄茧,在她纤细的脚踝骨上暧昧地摩挲着,指腹下的皮肤细腻温热。他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痞气的笑,声音低哑:

“当年在这里,”他低头,灼热的唇出其不意地印上她敏感的脚踝内侧,舌尖甚至飞快地舔舐了一下那块突起的骨头,“我就想碰了。”

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脚踝瞬间窜遍全身!昭意脸颊爆红,脚趾都蜷缩起来。羞窘只是一瞬,一股大胆的冲动涌了上来。她非但没有抽回脚,反而猛地伸出另一条腿,用光裸的脚背勾住江煜结实的小腿肚。

在江煜骤然加深的目光注视下,昭意双手撑在矮凳边缘,借力猛地起身,直接面对面跨坐到江煜结实的大腿上!柔软的臀瓣隔着薄薄的布料压着他腿间迅速苏醒的硬物。她双手捧住他轮廓分明的脸,微微喘息着,眼神带着水光和不容错辨的邀请,直直看进他眼底:

“那现在…随便碰。” ? 她甚至主动挺起腰,用腿心那处柔软的凹陷,隔着衣物,轻轻蹭了蹭他裤裆里迅速膨胀的轮廓。

江煜的呼吸瞬间粗重,眼底的火焰轰然炸开!他低喘一声,掐着她的腰就将人狠狠按向自己滚烫的欲望中心!

……

“砰!”

“哗啦!”

老宅的餐厅里,一声脆响。夏见晴手忙脚乱地想接住被她胳膊肘扫到的汤碗,结果碗没接住,半碗热汤全泼在了旁边周临川笔挺的警裤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周队!”夏见晴脸都白了,手忙脚乱地抽纸巾去擦。

周临川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还沾着菜叶的裤腿,眉头都没动一下。他抬手,精准地抓住夏见晴在他腿上乱擦的手腕,力道不大。

“别动。”他声音冷硬,另一只手利落地抽出几张纸巾,自己低头擦拭。动作间,他宽阔的肩背肌肉线条在合身的制服衬衫下绷紧,带着一种沉默的压迫力。

对面的昭意和江煜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啧,”江煜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敲了敲桌面,看着夏见晴涨红的脸和手足无措的样子,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夏记者,我看你们俩这拆家速度,比我家煤球当年磨爪子还快。下次再蹭饭,自带碗筷,外加一条备用裤子。”

昭意忍着笑,用脚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江煜一下,转头对夏见晴眨眨眼:“见晴,下次让他坐你右边,右边空间大。”

夏见晴的脸更红了,狠狠瞪了昭意一眼,又偷偷瞄了瞄旁边正一丝不苟擦裤子的周临川。周临川擦完,将脏纸巾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抬眼,正好撞上夏见晴偷瞄的视线。他那张万年冰山脸上,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

周末,老宅的院子里飘着烧烤的香气。林晚来了,身边跟着一个穿着浅蓝色衬衫、戴着细边眼镜的年轻男人。男人气质温和,笑容腼腆,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

“意意,江队,”林晚笑得眼睛弯弯,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福光彩,亲昵地挽着男人的胳膊,“这是我男朋友,陆清和,在市一院心外科。”

“温画家,江队,你们好,经常听晚晚提起你们。”陆清和温和地打招呼,声音清朗。

昭意看着林晚脸上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又看了看陆清和看向林晚时专注温柔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她笑着迎上去:“快进来坐,晚晚,终于舍得带人来了?陆医生,别客气。”

江煜也站起身,朝陆清和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林晚挽着陆清和的手,又落到昭意覆着小腹的手上,眼神深了深,没说什么,转身去翻动烤架上的肉串。滋滋的油爆声和食物的香气,混合着朋友们的谈笑声,在老宅开满蓝紫色无尽夏的院子里,氤氲出最真实也最温暖的烟火气。

第0029章 第二十九章 远航(H)

画廊顶层,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周屿川将一个沉甸甸的黑色皮质工具箱放在昭意面前的工作台上。箱子表面是细腻的压纹,锁扣闪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打开看看。”他声音温和,目光落在昭意脸上,带着一种沉淀后的清澈。

昭意依言打开锁扣。箱内是顶级手工颜料管,排列得如同艺术品本身,每一种色彩都饱满纯粹得惊人,管身上是古老的烫金徽记。

“这太贵重了,屿川哥…”昭意指尖抚过冰凉的颜料管,声音有些哽。

“贵重的是你的天赋。”周屿川打断她,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姿态松弛,眼神里那些曾经汹涌带着占有欲的暗流彻底沉淀下去,只剩下纯粹的欣赏与祝福,“我下周去伦敦,负责欧洲区的拓展。那边有几个不错的项目,很适合你的风格。”他顿了顿,笑容坦荡,“昭意,去画更广阔的世界。我永远是你最忠实的策展人。”

昭意抬起头,对上他彻底释然的视线,心头最后一丝无形的负担也消散了。她用力点头,眼眶微热:“嗯!等你画廊开张,我一定送幅大的!”

……

市局大楼,刑侦支队队长办公室的牌子换了名字。江煜肩上的担子更沉,接手的案子涉及更复杂的跨国犯罪网络。桌上堆满了加密卷宗,电脑屏幕上是闪烁的加密通讯信号。

与此同时,昭意的工作邮箱里躺着一封来自巴黎顶尖出版社的邀请函,为期一个月的国际插画师交流项目,时间就在下周。

当晚,老宅卧室。昭意坐在床沿,看着江煜沉默地帮她检查行李箱的锁扣。他刚结束一个长达四十八小时的蹲守任务,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下巴冒出了胡茬,侧脸线条在台灯下显得冷硬。

“一个月,”昭意伸手,指尖碰了碰他眉心的褶皱,“每天视频?”

江煜拉上行李箱拉链,直起身,猛地将她捞进怀里。力道很大,带着硝烟和疲惫的气息,滚烫的唇重重碾过她的额头、鼻尖,最后落在唇上,是一个近乎啃咬的吻,充满了压抑的躁动和即将分离的不安。

“一秒都不准少。”他抵着她的唇瓣,“我要知道你每根头发丝儿在哪。”

……

巴黎,午后。塞纳河畔,阳光正好。昭意坐在露天咖啡座的遮阳伞下,对着远处的埃菲尔铁塔画速写。她穿着件宽松的米白色亚麻衬衫,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胸前的肌肤,下面是简单的牛仔裤。她拍了张画稿和铁塔的合影,发给了江煜。

手机几乎是秒震。

江煜:“穿太少。冷。”

后面紧跟一张照片是他办公室窗外阴沉沉的、正飘着冷雨的天。

昭意噗嗤笑出声,指尖飞快打字:“巴黎阳光好得很!你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