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秦一气喘吁吁后撑着和方余对视，他舔了一下嘴角，尝到了一缕淡淡的血腥气味。

方余凑近在秦一唇上又亲了一口，“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一直都喜欢啊，喜欢很久了。”秦一放松地后躺在桌上，两只手再度挂上了方余的脖子。

方余闻言当即怒道，“那我问你有没有喜欢人你说没有！”

“哪儿有。”秦一皱着眉头回忆，似乎是初三的时候方余问的，他压下方余的脑袋蹭了蹭方余的额头，软声解释，“我以为你我有没有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你的。”

方余不依不挠，抵开秦一的脸继续问道，“我后来又问过一次。”

秦一疑惑眨眼，“什么时候？”

“刚放暑假，你来我家留宿，睡觉前我问的你。”

“嗯？”秦一忽地睁大眼睛，那天他和方余去游泳了，回到家里的时候特别累，一躺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印象里方余是说了什么，可具体说的什么，秦一没有印象，第二天他问了方余，方余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秦一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没有再问。

所以，他错过了方余的告白？

“那天我睡着了。”秦一老实坦白，接着又抱着方余撒娇，“所以你当时问了我什么呀？”

方余张了一下口，犹豫着没有说话。

“哥哥，告诉我吧。”

“你……”方余一时无言，热意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喜欢秦一叫他哥哥，尽管秦一大了他半岁不止，可每次秦一这么叫他，他都会心软地什么都顺着秦一。

他慢吞吞地开口，“我当时问你，想不想谈恋爱。”

“然后呢？”秦一笑着追问。

方余顿时咬牙切齿，抬手用力揉了一把秦一的脸，“你说不想。”拒绝了就算了，一说完就窝进了他的怀里，甚至惬意地打起了小呼噜！

“唔，你轻点。”秦一推开方余的手攥住，他对方余说的这些都没印象，他仔细回想，完全想不明白那天为什么会说不想两个字。他闷头苦想，再抬头的时候，耍赖道，“我当时肯定睡迷糊了。”

“啧！”方余偏过头不看秦一。

秦一见状，掰过方余的脑袋，贴着方余的唇含糊表白，“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知道了。”方余堵住他的嘴嘬了一口，他细细密密地亲吻过秦一的脸，从嘴巴到鼻尖，从额头到脸颊，待他再次对上秦一的视线，轻声问道，“和我谈恋爱？”

“好！”秦一当即扑进方余的怀里，贴着方余的胸口小声地继续告白，“最喜欢你了。”

“嗯。”方余笑得了开了话，他抱紧秦一在他脸上猛亲了一口，“再亲会儿。”

“好。”秦一眯眼笑着挨亲，等方余亲完他又捧着方余的脸亲回去，两人一来一回亲得滋滋有声，一直到楼下的喧闹声响起，才稍微分开了一点。

方余捏着秦一的下巴舔掉他唇上的口水，拇指按着水红的唇瓣揉了揉，“放学一起回去。”

“好。”秦一软乎乎应下，拉住方余衣领仰头索吻，“再亲一下。”

“黏人精。”方余笑骂了一句，弯腰搂住了秦一。

第115章 | 91彩蛋/是妈妈也是爸爸

秦一对于小时候的记忆记得很清楚，他的妈妈也是他的爸爸，原来的爸爸抛弃了他们，因为他和妈妈都是双性，不是爸爸期望的健全的男孩子。

那个人只喜欢妈妈特殊的身体，知道妈妈怀孕后立马提出了要和妈妈结婚，两人恩爱了一段时间，可等他一出生，男人瞬间变了脸色。

男人只看见了研究中提到的双性有很大可能生下男孩，而下面写着的可能生下双性这句话，直接被他选择性地全部忽视。

男人耐着性子养到妈妈出月子，立刻又和妈妈进行了房事，可是双性人怀孕艰难，男人尝试了三年，一直没能再让妈妈怀孕，他开始厌弃妈妈的身子，也厌弃了这段婚姻。

又过了一年，妈妈和男人离了婚。

妈妈为了和男人在一起和家里断了联系，和男人离婚后孤身带着只有四岁的他生活。

他小时候特别黏妈妈，可妈妈要工作，没空陪着他，他只能在家里等妈妈回家。

小时候的他不明白爸爸为什么离开了他们，妈妈说爸爸有了新的家庭，以后的家里就只有他和妈妈。

他懵懂地点了点头，知道爸爸是有了新的老婆和孩子的意思，那他们呢？爸爸还会来看他们吗？

一个偶然的机会，妈妈周末不用加班，终于空出了时间带他上街，他看到了街对面的爸爸，开心地跑过去抱住那个男人。

男人一脸嫌弃推开他，看到街对面的妈妈，眼神是同样的厌恶。

爸爸讨厌他们……

可五岁的秦一看不懂爸爸的眼神，他一直抱着爸爸，可那个男人一点没有再见面的欣喜，恶狠狠地提起他的后领子对着马路中间，威胁道，“再抱着我就把你丢下去。”

秦一看了一眼马路上穿行的车辆，害怕地松开了男人，他的妈妈迟了一步跑到这边，后怕地把秦一抱起来。

妈妈狠瞪了男人一眼，用他听不懂的语气和男人说了几句话，男人的脸色眼见着变得难看，他害怕地闭上眼睛，再睁眼的时候，妈妈已经抱着他离开。

秦一一直到初中之后，才发现妈妈当时的语气是嘲讽。

而当时的他，只是模糊地意识到，他的爸爸很讨厌他们。

妈妈抱着他离开，告诉他那个人不是他的爸爸，秦一听不懂，懵懂地问了妈妈一句，“那个人不是爸爸，那我的爸爸是谁？”

妈妈的话一定是对的，他说不是那肯定不是，那他的爸爸去了哪里？

妈妈被问得脚步一顿，他的妈妈身子在抖，有水滴在了他的脸上，秦一抬头看着妈妈的脸，才发现妈妈哭了。

他抬手给妈妈擦掉眼泪，“妈妈不哭，宝宝乖，宝宝不黏人也不乱跑了，宝宝会懂事的，妈妈不要哭，宝宝抱抱。”

他努力抬手圈住妈妈的脖子，妈妈哭得他也想哭，他埋在妈妈怀里掉眼泪，小胖手还在轻拍妈妈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