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世,佟儿就是被乔元韬那畜生用迷药迷倒送到上司榻上,喻青瓷心中一阵恐慌。

怎么会这样?莫非在这个府里有人想要害她?

不管因为什么,自己绝对不能着了别人的道。

于是她起身要出去。却发现房门从外面被扣上了,她现在全身发软根本没有力气打开。

挣扎着扑向一边的窗户,果不其然窗户也从外面插上了。

这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她紧张地退到离门最远的地方,不假思索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拿在手里,一咬牙打算刺向自己的胳膊。

在门从外面推开时,电光火石间她改变了主意将簪子藏在袖子里。

房门开了,进来的却是陆云薄。

陆云薄看着对面的女子面色潮红,浑身瘫软在绵榻上,似乎已经撑到及至却还在咬牙忍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见他看过来,女子那往日清冷妩媚的双眸泛出紧张还有迷离,深色的狐狸毛大氅下露出月白色的裙角,眼前的秀色可餐立即勾起他体内的欲望。

陆云薄满意地看着这副美景,勾唇一笑道:

“没想到弟妹挺能坚持,中了迷药竟然还能坚持到现在不睡过去。”

喻青瓷无力地靠在绵榻上,开口的声音一贯的清冷:

“你想怎么样?”

“放心,我怎么舍得伤害弟妹,不过是请弟妹过来一诉衷肠。”

陆云薄关上房门一边慢慢往里走,双眼肆无忌惮欣赏着眼前的猎物。

喻青瓷:“我的丫头呢?”

陆云薄:“放心,她不会有事的,等我们好事成了,那丫头应该也醒了。”

说罢他俯下身来细细观赏她因涨红而越发妩媚的面容,说话的声音更加低沉暗哑:

“自第一眼看见弟妹,我便念念不忘日夜思卿,难道你就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弟妹明明生得清丽脱俗叫人心心念念不能忘怀,偏又嫁了个死人,与其冷冷清清独守空房一辈子,不如将终身托付给我。

本来我想着大家在一个府里住着,万事不急,有几回慢慢相处总有一日弟妹会了解我的一片痴心,可惜,弟妹却一心守寡,还想要将我们这两房人赶出去,没办法,我只好想法子约弟妹出来,共度春宵。”

喻青瓷藏在袖子里的手捏住簪子暗暗刺向自己的胳膊,眼神越发迷离:

“你怎么敢?”

陆云薄嘴角的笑意更浓:“这有什么不敢的?弟妹守不住寂寞,之前便于我有了纠缠,等会儿我母亲还有四婶,会约大伯母一同过来,到时撞见我们两个在一起,你猜大伯母会怎么想?”

陆云薄觉得势在必得,也不打算装正人君子了,脸上笑得恣意一步步靠近喻青瓷:

“家丑不可外扬,等我们两个的事成了,想必大伯母也没办法阻止我们在一起,说不定会为了自己那个短命的儿子,好心成全我们两个,到时我不介意,兼祧两房。”

原来他打的竟是这个主意,真是卑鄙无耻!

喻青瓷心里恨极,此刻却只能默默听着。

“如果今日事成,我兼祧两房的话,咱们也不必再提分家之事,否则若是把我们分出去,万一哪日我母亲和四婶在外头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咱们将军府可就在整个京城出名了。

再说,今日可是弟妹主动约我在此地欢好的,有信物为证。”

说着陆云薄一抬手,手心里赫然是之前喻青瓷丢失的那对碧玺蝴蝶花钿。

第一百零八章 你敢用强,我便自行了断

喻青瓷看见他手里的东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不到这个人竟然想出如此毒计,欲夺她清白不算还要利用此事威胁长房。若今日真的被他得手,那日后长房可就沦为任人摆布的下场。

越往深想越发觉得脑子眩晕,身上的药力也在加重,只能任凭自己全身无力靠在身后靠背上。

陆云薄站直身子解下身上的大氅随意扔在一边,他进来前早就喝了解药,因此香炉里溢出来的迷香味道,对他丝毫产生不了影响。

看着眼前女子因为中了迷香浑身动弹不得,巴掌大的小脸红润可人,依稀可见鼻尖上透出的一层薄汗,陆云薄只觉浑身燥热愈发难以自持。

他不再废话伸手将喻青瓷搂进怀里,抬手就要脱去她身上的大氅。

喻青瓷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趁他不备,她使出浑身力气扬手狠命地朝陆云薄的脖子上刺去。

陆云薄没防备她手里竟有东西,只觉得脖子一阵刺痛,伸手一摸竟是满手的血。

可惜喻青瓷中了迷药,既便使出浑身力气,簪子也仅仅是在脖子上扎进去小半寸,并不能要他的命。

他气恼地一把将簪子拔出来,瞬间带出一股血气。

喻青瓷趁机脱离他往后退去,挣脱中碰翻了拐角处的架凳和上面的盆花,一声巨响传来让陆云薄越发恼怒。

喻青瓷退到八仙桌另一边的榻上,她已经快支持不住自己,但还是强撑着说道:

“你敢用强,我便不会苟活,事后自行了断,我来花园的缘由裴嬷嬷和佟儿几人都是知道的,我还吩咐佟儿稍后过来接我回去。

我父亲南平伯本就对我嫁过来守望门寡有所愧疚,若我在你们家有个闪失,你觉得我父亲会不会把你五马分尸?

你觉得南平伯府会放过你,包括你的妻儿父母?

你今日敢动我半分,我发誓,绝对要叫你不得好死。”

喻青瓷说的话不可谓不狠,陆云薄本就被刺伤了脖子,这会儿手捂着伤口不敢轻举妄动,被她一番话说出来不由愣在原地,看得出来这女人是真的狠。

趁陆云薄发愣的时机,喻青瓷又撞倒了另一边拐角的架凳和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