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思右想,最后叹了口气,将那些东西大包小包一样不落地扛在肩上:“买都买了,典什么?不典,过几日就赚回来了。”
最后两人被迫睡了几晚桥洞。
原本他还想责备两句,可是看着她被冻得眼泪汪汪的模样,又脱下身上的外袍给她披上,将下次还敢不敢乱花钱改成一句:“下次记得给自己也买一双鞋,真笨,花钱都不会。”
宣清听到他这样说,心虚得很。
“可是我已经给自己买了很多东西。”
方才整理出来的四五个大包裹,里面全是她买的杂物,而凌羲光只有五双鞋,还只有一双是他的。
宣清越说声音越小。
凌羲光嗔她一眼,尔后又拢着她的手让她取暖,用自己温热的身躯紧贴着她的:“夜间风大,你再抱紧些。”
宣清感动得泪光闪烁几许,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少年被她这一亲亲得心花怒放,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心中更是激荡澎湃,心脏悸动得快跳出心口。
他装模做样地偏过头轻咳两声,而后又佯装严肃地对她说:“过几日我教你怎么花钱,这样咱们就不会再睡桥洞了。”
片刻过后,寂静的桥洞之下,响起几声属于少女的傻笑,她说:“我师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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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 0039 聒龙谣(微h)
外头雨疏风骤,桥上时而有几个妖族行过,蓦然听见底下似乎有一道模糊的女声传来,便好奇地往那一探身子,霎时又被一双金黄兽瞳给怒瞪回去。
众人只见那蛟龙体型庞大,也不知为何偏要蜷缩在那小小的桥洞之内,有几个眼神犀利些的,仅来得及瞧见里头似乎漏了一缕人族的发尾,下一刻,便被那凶猛的眼神吓得不敢再看。
其实这种情况在妖域很常见,也不知是哪家倒霉姑娘跑出来历练,竟落入如此凶悍的蛟龙口中?
几个人心中唏嘘,越走越远……
然而,倒霉的少女现如今正躺在凶悍的蛟龙怀中喃喃说着梦话,睡得比谁都香。
“坏龙……骗子……”
桥洞内环境幽暗,蛟龙用灼热且晦暗的眼光紧紧地盯着怀中少女,时而不紧不慢地用灵活分叉的长舌仔细舔舐身侧的布偶,每舔一遍,他怀中熟睡的人就会轻轻颤几下。
这种缓慢的舔吻令它身心都感觉非常愉悦,它怀中少女似乎也很舒服,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不稳,不断地蠕动身子要往深处钻,往他怀里钻,那热乎乎的脚心本能地一蹬,蓦然蹬到了腹下某块微微突起的鳞片。
一时间,蛟龙浑身的鳞片都炸了起来。
那鼓起的鳞片之下似乎藏着两根硕大之物,猝不及防被她用脚乱蹬几下,青紫交加的血液急速涌动,蛟龙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它定了定心神,更加专心地舔舐布偶身上的每一处,直到将那一整只布偶彻底舔湿才作罢。
期间,少女偶尔会仰起白颈,溢出几声颤颤巍巍的娇吟,嫩生生的面容洇了些因欢愉而生的酡红,交叠的衣襟也被她无意间扯开,露出一片好光景。
心口那片柔滑细腻的皮肤被周遭热气蒸腾得泛粉,随着她的呼吸不断起伏。
凌羲光凝了片刻,眼帘微阖,掩落眸中欲色,默不作声地将她圈得更紧,浑身警戒起来,瞳孔紧竖,不容许外人窥视分毫。
宣清昨日似乎是累坏了,一直睡到第二日晌午仍未醒。
她总觉得自己好似被某种长长的,柔韧且温热的兽物躯干包裹起来,还被它含在嘴里舔,舒服得整个人都要融化在里面,她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因而十分安心,只想再多睡一会儿。
她毫无意识地用双臂紧紧箍上蛟龙的颈部,柔软的嘴唇贴在漆黑的鳞片上摩挲,喉间偶尔又泄出几句软糯的轻吟,唇缝中呵出的气息无比灼热。
凌羲光吞了几回口水,发现宣清那对足就算被卷住也不安分,脚背是动弹不得了,脚趾仍不断地挠他,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怒之下,将自己整个头都埋入冰冷冷的河水里!
凌羲光真的很想狠狠地欺负她一番,却又怕她害怕。
旧时每到月圆,师尊都会让他们行一遭房中术,但是这样的房中术只对他大有裨益,而对宣清来说则是彻彻底底的折磨,是损人寿数的。
他那时只一心想为祸修仙界,怎么可能会那般安安分分地任人牵掣?
更何况,他也并不想牵连上宣清这等无辜之人,每次他都会想尽办法瞒过师尊,后来实在瞒不下去才做了一回。
那次之后,宣清直接卧榻卧了半个月,怎么唤都唤不醒,吃丸药也无用,整个人枯瘦得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这样脆弱无比的人族,却是令凌羲光头一次结结实实地意识到何谓害怕与愧疚。
关于布偶之前有铺垫过,实际用处就是大名鼎鼎的共感啦,嘿嘿~
第40章 | 0040 春心动
很快,一个青年来到桥上,他单手撑着伞,泠泠的雨从伞檐逐渐滑落,在河面上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青年长身玉立,朗润的眼底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可他一连等了许久,等得身影逐渐被周遭的雨雾蒸得朦胧,也没有谁从那桥上走过。
许久,那无人走过的桥下终于露出一截尾尖,状若悠闲地在水面处晃荡。
“阿清要魂灯做什么?”有人问那青年。
玉允眉眼柔和,清楚地对他说明了宣清的情况:“事出有因,想必殿下很清楚。”
凌羲光沉默地瞧了瞧宣清,眼里流露出几分不舍。
“要取来那魂灯,有何条件?”
“十二祟兽缺一不可,”玉允的声音仿若春风拂面,他眸光一转,饶有兴味地说,“更要看殿下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