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听到护士叫到怀孕omega的号,他又多嘴提醒了赵绥一句,“你别跟丢了,他是不是怀孕了啊,怀孕的人情绪波动挺正常的,你多陪陪他。”

赵绥说了句谢谢,把温瑜带到走廊的尽头,这里人少,空气也新鲜不少。

现在的温瑜,不如发情期那么好哄,赵绥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去拥抱他。

赵绥笨拙地搓着温瑜的手,“是不是不舒服?哪难受?”

温瑜抿着嘴看着赵绥,赵绥的手很大很热,炽热的温度能传到他的手心,温瑜很疑惑,他不懂赵绥到底是什么意思,赵绥是在对他好吗?

他曾经把别人的一时兴起,当成了一辈子的承诺,他现在无法分辨,哪些是虚情假意,哪些是真心实意。

“是不是腺体疼?”赵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瞎猜。

少有人关心过他疼不疼,原来他经不起别人的安慰。

温瑜摇摇头,那些不堪的过去,他不愿意和赵绥提起,“没事了…”

既然温瑜不愿意说,赵绥也不能硬要他开口,两人相顾无言地等到了进去看诊的时候。

还是上一次beta医生,知道温瑜怀孕的消息,提醒道:“omega的腺体还在恢复期,我不建议你们现在进行最终标记,如果要想留下这个孩子,最好是在三个月后,胎儿稳定,腺体也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那个时候最终标记,对omega的身体不会影响。”

每一次临时标记,温瑜的后颈都会有皮外伤,赵绥都怕咬出问题来,“可老是临时标记,我怕他后颈的伤口一直不好。”

不管是临时标记,还是永久标记,不管标记的次数多少,疼的永远都是omega,长痛短痛的区别在于,长痛是痛着痛着就习惯了。

医生又道:“受不了了临时标记,只能用抑制剂,可他现在怀孕,不能使用抑制剂,而且没有最终标记,他的发情期不算彻底过去,他的需求会很大,你得花点时间陪你的omega。”

这简直是一个闭合的死循环,温瑜的腺体没有完全恢复,不能接受最终标记,没有最终标记,发情期像是慢性病一般,因为怀孕又不能使用抑制剂,只要温瑜想要的时候,赵绥必须临时标记他。

赵绥不清楚他的信息素注入到温瑜体内,温瑜的快感有多大多强烈,他只知道,被人咬穿皮肉,一定是疼痛难忍的。

“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就是这一胎打掉,等到你omega的身体完全恢复,你俩再要孩子。”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将温瑜送到医院,不要让他依恋自己的信息素,就不会有后来的麻烦,缘起信息素,一切因果也是信息素。

听到打胎的说法,温瑜身体一震,这似乎比咬破后颈还要让他难以承受,赵绥将人抱紧,沉默了一阵,对医生说道:“我和他再商量商量吧。”

回去的路上,温瑜一直都没说话,回到家,赵绥照常问道:“要不要洗澡?”

温瑜点了点头。

赵绥陪着他进了浴室,替他放好了热水,“一个人能行吗?”

温瑜又点头。

等到赵绥关上门出去,他才慢吞吞地脱衣服。

温瑜不喜欢照镜子,无论有没有怀孕,一旦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他总会想起alpha说他很丑。

这种来自于自己alpha的贬低,是对omega精神上的折磨,omega生来就是卑微的生物,他们需要自己alpha的认同,他们脆弱的内心,只有在这种包容的环境下,才会逐渐壮大。

可alpha没有给过温瑜恃宠而骄的资本,当alpha说他丑的时候,他也扪心自问,问得多后,那他就是丑,就是让人看着没有欲望。

温瑜别过脑袋没去看镜子,在浴缸里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冷静了一阵,才抹上沐浴露试图洗掉别人的信息素味道。

热水将身体舒展开来,每一个细小的毛孔都微微张开,血液也在加速循环,这一刻温瑜才稍稍放松下来。

从后穴渐渐传来一阵湿热,胯间的阴茎也缓缓抬头。

医生说他最近需求会特别大,但是他没想到没有赵绥的陪同,他也会有想要的感觉。

在温瑜清醒的时候,不光会觉得自己丑,也羞于欲望的勃发,他划开水面的泡沫,在波光粼粼的水下,他的阴茎吐露着猩红的龟头。

如果别的omega是觉得害羞,那温瑜的感觉是羞愧,他会觉得勃起是一件恬不知耻的事情,他要下贱地跪在alpha的腿边,求着alpha的进入。

alpha侮辱性质的话,拿捏得恰到好处,就是性爱之中的调味剂,如果alpha狂妄自大,就是伤害omega的一把利刃,

温瑜没有体会过那种情趣,他只知道,alpha每一句贬低,都是真心实意的。

他伸手潜入水底,将翘起的阴茎往下按,得不到爱抚和释放,阴茎只会反复弹起。

温瑜急得眼睛都湿润了,啪嗒一声,泪水掉进了浴缸里。

他原以为,所有的omega都是一样的,遇事哭哭啼啼,会让alpha心软,直到有一天,alpha告诉他这副娘们儿兮兮的样子,看多了很恶心。

后来,温瑜哭的时候,都躲起来偷偷地哭,等到看不出眼红的痕迹,他才会走到人前去。

温瑜从浴缸里起身,抓起浴巾胡乱擦着身上的水渍,抬头间,正好看到自己勃起的样子,他忍不住去遮羞,这副样子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看到,更别说是alpha。

赵绥不太放心温瑜一个人独处,用验孕棒是,洗澡也是,温瑜会在里面躲很久,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敲门。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温瑜膝盖发软,他扶住洗手台时,弄倒了上面的漱口盅。

浴室里东西落地的响声惊动了赵绥,他没有等到温瑜的同意,就直接推门而入,温瑜正光着身子惊恐地看着他,脚边是散落的牙刷。

赵绥顺手将牙刷捡起,“吓到你了?”

温瑜被吓得不轻,白嫩的双脚踩在一起,双腿夹紧,阴茎在胯间微微晃动。

他不知所措,赵绥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了。

omega的内心不够强大,赵绥也不会去调侃温瑜勃起的事情,他将浴室门合上。

在潮湿的浴室内,赵绥朝着温瑜逼近,不给温瑜反应的时间,他一手搂住温瑜的腰,一手扶住了瑟缩的阴茎。

“不…”温瑜想要反抗,很快被赵绥压制了下来。

“别怕,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