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页睡觉很规矩,侧着将背贴在陈宿嵘怀里,自己的脸埋在曲起的手臂中,手腕和脚腕是因为露在外面,是温度最低的,整个人过于纤长绵软。陈宿嵘总下意识的将他的两腿夹进自己两腿间,一开始只是贪图那清凉,但当热意渐渐不消反长,事情就变得糟糕了。
一起睡之后,这个时间段的性事变得寻常,手也像是有了记忆,自然伸到陈页的内裤里,拨弄完那疲乏的肉茎,再接着往下。
睡意还未完全消散时,对蒂的揉弄会有点慢,陈页是困倦的,毕竟晚间的性事已经将他消耗许多,这时候若有似无的刺激,好像还是睡前那场性事的延续,他的哼哼声很轻,轻的像毫无逻辑的梦话。手向深处去拨开夹着的小阴唇瓣时,怀里的身体开始反射性向前曲,似乎要离开桎梏,陈宿嵘已经完全醒来了,连同他勃起的性器,这时候才是开始。
卧室里是幽昧的,一切都介于某种临界点,天光的,人间的,新的一天在时间意义上早就开始,然而新的面貌现在才逐渐清晰,薄被下手与腿的纠缠动作,变重的呼吸声,突兀的叫声。
在冷热分布极怪异的身体感知中被迫醒来,陈页的手盖在眼睛上,在涣散又滞后的意识里,他胡乱的叫出声,陈宿嵘以亲吻应答他。陈页逐渐可以分别出他们之间那些吻的异同,现在的这个很急切,是个不可叫停的通知。
薄被被撇到一边,再白的肌肤也混在凌晨后半的灰黑空间里失了颜色,光露的两腿只看到被折起的形状。膝盖上昨晚跪出的红色已经变青,脚腕被握着往臀边推,大腿根的软肉挤在一起,中间的部分还是那样,新伤未愈般,陈宿嵘将脸埋进去嘬那个嫩红的屄,有点干干的,两扇小阴唇惯了性事之后变得肥厚,再往里还没有完全消肿。
陈宿嵘伏在那当中,腰背极低,舌头钻进那滑腻的腥红里,以及从包皮中挺出来的蒂,将陈页昨晚咬在他手腕上的那些齿痕在这里咬回来。这时候的陈页已经变了调子,下半场的欢愉已经不再是他的主场了,但也无法,性和爱一样都是有来有回的。
【作家想说的话:】
终于到我最喜欢的第二十话,不知道大家看完会不会懂我的点,周末愉快!
彩蛋内容:
过早的强制醒来以及被迫的性致让陈页的身体和意识有些脱节,上身的睡衣被推叠到脖子下,冷气在卧室顶的四周源源不断向中央涌来,下面湿热的刺痛,乳尖却在裸露的凉意里凸起。
“哥哥,”他再一次的叫陈宿嵘,声音在昨夜之后变得有些哑,下面受制于甜蜜的煎熬,却又实在贪睡,说什么都是迷糊的:“哥,抱着我。腿凉,上面好凉。”
陈宿嵘很舍不得离开,那里面被口水泡湿了,皱皱的孔口与自己唇舌缠绵,里外都带着咸腥,通人事有些迟,嫩却是嫩极了,明明射进去的浊流是透明白色,却将这里弄得越来越深红。陈宿嵘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消暑的竹夫人,我无红袖堪娱夜,正要青奴一味凉。
陈宿嵘抬着他的屁股往下面垫绒毯,这个东西变成他们床上常用的东西,因为糟糕的时候会很糟糕,这样不至于弄脏床单。接着将陈页压在自己身下,手心覆在一只乳包上。
“这样好一点没有?”
陈页闭上眼点了点头,他的睡意在后夜的晦暗里被陈宿嵘拆解,在被梦境凝滞住的时间里加入做爱,再与睡前的那一次缝合起来,他成了误入一场梦游事故的人偶,在一次次形成的性事习惯里自然的顺从着操纵。肉红色的乳头比一般男生的圆一点,大一点,在陈宿嵘手指间捻揉,下面刚离了口齿,又被贴过来的阴茎碾着,一双腿挂在陈宿嵘后腰上,被顶入时总要掉下来,陈宿嵘成了他身上的被子,热的,带着汗的,只露出绕在脖子上的细白手臂。
动起来的时候陈页依然在睡眠与性事之间困难的挣扎,快感起到的作用被困倦冲淡,阴道和小腹里不合时宜的满和撑,进出是缓慢的,不过每次都太深,脑子在拉扯着陈页的知觉,一部分叫他配合哥哥的性器,一部分叫他重回睡梦中,但究竟此刻是不是春梦,只有每次被茂密的阴毛抵到肉瓣口时,陈页才有分辨现实的依据。
里面被磨得黏糊,跟之前的激烈相比,现在更催情,缓慢的抽插将两腿间弄得滑腻又发痒,痒得他成了软掉的玉肉酥骨。
陈宿嵘叼着他的耳尖说悄悄话,让他不要睡着,陈页在晦暗中困得睁不开眼,除了梦呓般的呻吟之外,脑子里组不出成句的话。
生理反应式的收缩交合已经脱离他的意志,那根粗硬的阴茎在里面太久,明明缠得很紧,咬得很湿,依然不射,肉道口一圈变了形状的红肿,连接会阴的地方渗出里面被干出来的黏汁,沾到干爽的绒毯上,前后摇晃的臀肉蹭在上面,这种触感是一点点变脏,一点点失控的前兆。
宫口开始抽搐时,陈页的腰兀自向上弓起来,喷的时候好像从一个漫长而泥泞的梦里挣脱,快感重新占领了意识,下面湿漉漉的,被弄了太久,一时合不了,还有着被顶开的形状,一圈薄肉红得好像没了皮,精液射在里面,被稀释了从撑圆的竖道口下沿一起流出来。
陈页那不识时务的废肉茎现在才雪上加霜般,垂着头漏出尿液,下面肮脏又苟且,腰臀以上却在陈宿嵘的轻吻中伸展得薄而流畅,呼吸相随。
肤色差异交叠在一起,好像透明的水面印出山峦,现实和伦理只是短暂的影子,水下才是他们所拥有的颠倒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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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整理企鹅31 67937770】
第20章 第二十一话 章节编号:723822y
学生口中畅想的未来是有定数的,从眼前出发,再远也不过毕业后,再远也会来。
然而再往前,从毕业后开始算起,一年两年三年渐渐就多了变数,天意的变数,人为的变数,环境的变数,恋爱会不会有结果,工作会不会有晋升,家庭会不会有转折,年纪越往后越是如此。
当恋爱变成婚姻,工作变成事业,家庭变成利益联合体,变成社会组织的一部分,三六九等的阶梯等着他们去爬。
这时候的未来近在眼前却又充满无常,变数很小,影响很大,一个人不仅仅只对他本身负责,他是各种角色,各种背景下的行为结果,他需要的不再是虚无的概念,只有权衡博弈后获得的实际利益才算是梦想成真。
当郭旭和佟佳在一步一步走向各自理想中的某天时,陈页从未想过的未来猝不及防的铺陈开一角,他的家庭复杂,不管是哪个成员的变数,都会波及到其他人。
白手起家的陈弘丰虽然在建材和家居业里打拼半生,但始终摆脱不了吃房地产行业下游红利的本质,重头来过虽然将前半生的钱挣了回来,但是既没有自有品牌,也不做实质创新。直到陈宿平接手之后才有了更商业化的考量,但房子的政策说变就变,地产开发商的精装交付挤压着他们一部分市场和利润,同行多是包工头承揽业务,恶性低价竞争成了常态。
陈宿平不想再将人工当做单一的利润来源,开始考虑拓展工装业务,毕竟这块的资质要求高,门槛高,他们和当地部门打交道多,自认在投标承包一些公共单位的项目上有优势。
工装公司成立后,前期那种刚入行的谨小慎微渐渐淡了,建材报价也敢往更高了报,毕竟一个项目做下来有一部分利润是替中间人赚的回扣。但跟家装市场的个人客户相比,工装这部分涉及到的利益相关方和行业监管部门更多,以前在陈弘丰手上不是没出过拖欠工人工资、给客户设合同陷阱这些纠纷,但因为个体维权成本高,司法途经拖延时间久,很多纠纷也就大化小,小化了。
公司里有些老中层将这一套延续到了新业务公司,负责人顶风作案,还搞家装时那一套,项目里有部分二次分包给了无资质的小公司,自己从中赚差价。
这种违法的事情处理得再巧妙也容易埋雷,一桩工人的安全事故碰上区监管部门跟主管官员被查,直接将陈宿平炸蒙了,他对工装公司这块放权很大,自以为值得信任的分公司副总突然将他牵扯到项目的利益输送里,原本他们企业跟工人的官司变成了涉及钱权勾结的其中一环,越查越揪得深,光是缴纳罚款已经收不住场了,本身就牵涉违法,又有纪检参与,加上劳工舆论压力,还有场外同行的搅混水。
陈页是在电话里知道这件事的,但陈宿嵘没有跟他说得这么清楚,只说自己回去帮大哥处理些事情,很快回来,让他照常上学,不用担心。但陈宿嵘走得匆忙,让他不能不多想,主要是担心他大哥,打给陈宿平没人接,打给许钰只说公司有点急事。这种情况下,他能做的很少,所以才更不安。
被隐瞒的陈宿平的现状几乎是孤立无援的。
陈弘丰早就不是公司法人,这种情况下再掺和进来说不定还要扯出陈年旧事里那些被糊弄掉的维权事件,所以陈宿平极力不让他出面,能由一个人扛下的他都自己扛了。而陈弘丰的大老婆也在工装公司成立前跟他们做了财产切割,家装公司部分股权转让给陈宿平,她在效益最好的那段时间套现离场了。其他涉案的都是陈宿平手底下的人,能帮着内外活动的都一同接受着公检法部门的各项调查。
如果不是无人可用,陈宿嵘也不会临时赶回去。立案之后各部门都能耗上陈宿平半天,客气是很客气,不过查得狠,所有的问讯都是颇费精神的周旋。陈宿平的老婆已经提出离婚了,再加上夫妻在公司股权部分的另案起诉,陈宿平现在分身乏术。
陈宿嵘没能见到他大哥,和他谈这些具体情况的是许钰。
在他回来之前,都是许钰带着律师四处奔走。陈宿平下面的那几个人关键时候反水,主张行贿行为和违法行为都是他示意,许钰他们在公司翻旧账,理项目相关的款项签字文件,但很多能证明陈宿平并不相关的材料也不能完全交出去,因为又涉及到公司的其他灰色行为,经不起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将审查限制在这起事件上,除了积极吐出不正当获利之外,还要花一些去打点。许钰毕竟不是公司的人,虽然所做的已经远远超过了陈宿平师妹的范围。但对于资金的处理,以及去活络关系,还是要有陈家自己的人。陈弘丰也是上了岁数了,虽然飞了回来,身体又不是很好,陈宿嵘只能两个城市之间跑。
陈弘丰早就有心让他回自家公司,这次虽然是个危机,但也成了让陈宿嵘不得不介入的契机。
从长远来看,在陈宿平之后也总要有人接手公司,陈页是指望不上的,小儿子在老头子眼里比女儿们还金贵,吃不了这些苦,也不够有能耐。但他也拿不准自己是否能说服陈宿嵘,将那边的事情辞掉,陈宿平倒是在和陈宿嵘见面时提过一次。
前期的一系列法定审查起诉流程期限内没能结案,陈宿平办了取保候审,家里的东西被他老婆搬走了很多,现在住着比以前空。
在陈弘丰第一次遭遇破产危机时是他陪着一起收拾烂摊子,轮到自己了,他才发现除了父兄,身边的人没留下几个。好像恢复了正常生活,但还有一桩离婚的烂摊子在等着他处理,公司现在也乱。
他跟陈宿嵘长谈了一次,自己的管理和眼光从这次事件看来也是有限,家里的事业从陈弘丰到他,虽然都花了心血折腾,再往前走需要的东西应该是更领先的思维和有力的领导,他觉得陈宿嵘比自己更合适。这两年公司整体业务情况都比较萎靡,工装公司这次出事,也得重新调整恢复,短期内陈宿平自己很难有精力放在这边,很需要有一个稳定军心的角色,老头子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很多事是需要有人站出来扛起来的。
就当是兄长的建议,他希望陈宿嵘好好考虑一下。
陈宿平说得确实恳切,但陈宿嵘当时并没给出答复,只表示这段时间会以家里的事为重,至于接手工装公司,暂时也不是能一口说定的事。陈宿平以为他的考量主要还是自己的事业,医药的前景毕竟不是他们这种行业能比的,况且陈宿嵘现在还是管理层。
他们谈的比较晚,这段时间陈宿嵘都是住在老房子那儿,开回去时远远看到二楼一间房里还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