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总是接近于暴力入侵,龟头顶着,陈页的哭只有眼泪,没有声音。声音在慢慢被进入的过程中延迟了,只有本能的害怕现在这个无法叫停的性事,手掐在陈宿嵘的肩头,原本伏下去的宽肩在一点点进去的过程中,慢慢往上挺,陈页的指甲越掐越深,意识是混乱的,叫得断断续续:“我撑得疼,哥,已经很里面了,等一等…陈宿嵘!”

“还没有,还没有,”陈宿嵘几乎要沉溺在这处子的紧,那么紧的地方一层一层将他裹着,告诉他这是陈页湿热又慌乱的第一次。

他也想让陈页不再叫得这么可怜,他也想给这个傻孩子成熟温柔的第一次,但是陈宿嵘没办法,他战栗得仿佛这是他自己的第一次。

前端部分全进去的时候有一些黏腥的热,陈宿嵘知道那是血。

陈页在那时候将他搂住了叫痛,两腿却分开了任人继续往里,脸上汗比泪多。

陈宿嵘只有松开那被咬得肿起来的乳头,去找陈页哭泣的嘴,去吃他淌着的口水,去舔他的舌,深深地与他接吻。

这是最不应该的越界,比插入陈页还不应该。

但是陈宿嵘没办法,柱身越深,陈页越夹着不松,所有情人都会在接吻中接纳彼此,陈页也一样。从来没有人吻他,别人用吻换来什么陈页不知道,他被吻只会将自己都交出去。

陈宿嵘慢慢的动着,一点点血和润滑液让里面变了样,肉道是被撑满了,稚嫩又本能的努力着给阴茎抚慰,肿着抽搐,肿着变得更湿,阴毛黏乎的挤在被顶得可怖的孔洞口,进去的时候一次比一次重,冲撞得牝户和大腿根都红得异常。

被进入时的撕裂感渐渐变成了异样的,陌生的,真实的性,陈页闭着眼,床确实变成了摇晃欲覆的舟,他只有攀附着陈宿嵘。

牙印未消的乳在撞击里晃荡,但没人能管它们。

陈页张着嘴缠着陈宿嵘的唇舌不放,微微的烟草味,他只有靠这个让自己不要叫得那么奇怪。他在越来越激烈的抽插里,将腿环上陈宿嵘的腰,陈页能触碰到每个的地方都是用来侵略他的一部分,肌肉和力量。

酒精并不能致幻,他确切的知道自己和陈宿嵘在干什么,但仿佛是一个陌生人在跟自己交合,他不知道哥哥可以是这样的,硬的,激烈的,很会亲吻的。

陈页还记得第一次他将晕倒的自己从浴室中抱出来,连他的黑衬衫都是平和的,接着自己湿发上掉下来的每滴水。

性是一种矛盾和冲突,在这其中才产生快感和沉迷,陈页觉得自己正在被陈宿嵘带给自己的这些所淹没,他连自己都觉得陌生。那个从来没人去过的更里面,被陈宿嵘的性器占满了,小腹被顶得有了形状,湿热的阴道成了尺寸不合的小安全套。

青春期时被痛恨的这一套器官在报复陈页似的,里头漏,外头涨。

他说不了话,只能抓着陈宿嵘的手,让他帮自己揉揉外面,那个被强行撑大的孔洞口已经不成样子了,箍着粗粗的柱根,还在一次次抽插里更加异怪的带出外翻的红褶,阴蒂被碰一下就让陈页夹着喷,三番几次的。陈宿嵘被断续的潮吹弄得失了力度的把控,只往宫口上撞,连吻都是乱的,什么语句都被撞散了。

脑子已经指挥不了陈页生理上的一切,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换了个尿尿的地方,腰悬了空,小腹随着抽搐起伏,失禁一样,大腿根都是干出来的水往屁股上淌。

性将什么都推翻了,没了意识,没了身份,没了界限。连着体面的,正常的兄弟关系一起变得苟且。

所有陈页在今晚之前的期待,都在以另一种方式实现,期待过节和哥哥待在一起,期待向哥哥坦白自己对多余器官的束手无策,期待哥哥教他解决那些可能成熟男性才懂的烦恼。

下方留下评论后可完成敲蛋

草莓整理企鹅31 67937770】

第15章 第十五话 章节编号:723153y

天亮之前他们就叫了酒店的车,早早回了家,在陈页的要求下。

陈宿嵘在第二天给朋友去了电话,理由是弟弟酒醉不舒服,就先回去了,事出突然,没能跟他们尽兴到底,走之前他将这次酒店的费用都支付了。对面当然是很不好意思,他们一群快算得上叔叔的人,自己喝酒还逗陈页喝,直说下次重新安排活动。陈宿嵘也不推拒,下次的事下次再说。电话打完他再回房间,陈页还在睡觉,已经是下午了。

离开酒店很匆忙,陈页有种做贼心虚的恐慌,几乎是逃离作案现场。

用过的安全套被精液射满了,扔进垃圾桶时他看都不敢看,也不许陈宿嵘去看。嗓子是哑的,手脚比先前更失灵,陈宿嵘抱着他去冲澡,冲完他只要走。

上了酒店的车他也不开口,好像说什么都会暴露他和陈宿嵘是不正常的兄弟关系,脸一直低着,自觉连那一身在事后穿着整齐的衣服都会遭到怀疑。到家后,陡然回到熟悉的环境,却以没法回去的兄弟关系前后走着,让他精神更加不济了,这种第一次对于任何人的十九岁来说都太荒唐而激烈。他的小狗没想到主人们会在这个时间点突兀的活动着,汪汪的从陈页房间奔出来,陈宿嵘只牵着他去自己房间,将小狗关在了门外。

陈页要再洗一次澡,陈宿嵘便替他代劳了一切,相较于陈页的精神混乱与事后意识到不可挽回的某种崩塌,陈宿嵘倒是平静自然的多,他甚至感到满足与惬意。当可以毫无避讳的抱着陈页一起浸入水中,胸膛贴着陈页蜷起来的后背,他还没完全射出的那些精液又开始蠢蠢欲动的将阴茎变得挺立,陈宿嵘的手在水下绕进那无力却饱满的大腿内侧,在酒店时淋浴简单,没有好好清洗,他的脸靠在陈页的肩侧,向下清楚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水中伸进去。

那里过于糟糕了,尤其当在热水中泡着,光是不正常的红就已经说明了一切,阴唇厚厚的肿着,像被咬过一口,那孔洞形状被干得失了度合不上,摸到里面,依旧是紧紧的湿。陈页是脱力的,困倦与头痛几乎让他瘫在陈宿嵘怀里,脸上是明显的呆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陈宿嵘问他是不是很累,他点点头。

“睡一觉就好了。”

陈宿嵘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好像床上那个压着自己冲撞的哥哥是陈页幻想出来的,但臀间确实被那根半硬的东西抵着,他的手指抚摸的地方正是他们新制造的秘密。

浴室很亮,陈页现在宁可待在很亮的浴室里。他没法去回忆酒店里那个没开灯的浴室,一个明明两个人什么都没做的地方,好像只是一个预设的陷阱,一步一步教唆他走进去,走到有光的浴室里,在性事之后呈上罪证。

他们都知道除了彼此这是无人可指认的不伦,但正是无人知晓所以才无解的,没人能叫停,已经被改变了关系好像只有照着改变之后的样子去维持。

陈页被陈宿嵘从水中抱了出来。

现在陈宿嵘可以十分仔细又长久的擦拭那乳,连同那道红色伤痕。

他将陈页抱回自己的床上,去次卧拿衣服,只拿了睡衣和内裤,他享受着照顾陈页的感觉,直到搂着陈页一起躺在自己的床上,手伸在睡衣里摩挲那被咬得不堪的乳包,陈宿嵘的心比性事发生时跳的更快,稚嫩的,只属于自己的。在完全交由陈宿嵘摆弄自己的过程中,陈页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当陈宿嵘的呼吸变得极近,贴到脸颊时,他下意识张开嘴接受陈宿嵘的亲吻,下一刻脸上便又呆滞的欲哭。

“哥,”他的声音很轻,很不清楚,呼吸随着那只轻微动作的手变得起伏不定:“怎么办?以后怎么办?”

那只手格外迷恋乳包的触感,慢慢揉着已经有些被咬破的乳尖,轻轻沿着那道旧伤痕描绘,好似一种安慰,陈宿嵘没法向陈页描述自己想象的以后,只有告诉他:“什么都不会变,也没人会知道,哥哥还是哥哥,做你需要我做的事情。”

陈宿嵘承担起保密与善后的责任,他们的关系就会继续扭曲着延伸下去,时间既没法解除兄弟关系,也没法倒流回越界之前。

陈页不知道信赖和依赖哪一个更有危害,可能前者是他让渡身体的原因,后者则需要他让渡出自己。但他想不了那么多,在欲望里挣扎和在伦理中挣扎都是一种折磨,前者至少有人让他快乐,而他现在本就是肤浅的年纪。

他决定什么都不再想,睡一觉可能改变不了什么,但除了陈宿嵘的床,现在没有他可以不独自停留的地方。

陈页不知道这种关系的延伸是一种双向的入侵,他在黑暗里渐渐沉睡时,陈宿嵘在无声的亢奋里感到情势的难以控制。

他在性事方面的癖好从来都是正常的,至少对曾经的女友们,也并不是初次沾性就不可自拔的青年,但陈页让他变得像一个饥饿许久的鬣狗,只是摸着乳,贴着陈页的腿,都觉得馋,口舌的馋,他没法再对那个可怜的地方做什么,只能将怀中的陈页搂着,向一个睡着的人讨唾液吃,陈宿嵘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他们的新一年从这种隐秘的变化开始,陈宿嵘的卧室里也铺上了白色地毯,但陈页并不时常过去,工作日陈宿嵘几乎又恢复了早出晚归,白天也依然是不太碰得到面。

大学生们假期结束的时间和初春到来的时间一致,郭旭和佟佳提前回了学校,给陈页带回了新的消息,他们这两个宿舍的人,现在除了他们仨之外,都摆脱了单身。

他们约在市中心的咖啡店,工作日的午后,人并不多。从二层的玻璃窗看下去,沿街闲逛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高中生情侣很多,佟佳看了一会儿,转过来向面前两个人叹了口气:“怎么你俩就没有一个喜欢我的呢,我很好追的。”

郭旭喝着他的纯黑美式,吸管拨弄着一堆冰块,百无聊赖的:“喜欢跟好追是两回事。”

他们那个跨年建的聊天群组,假期刚开始还有人在里面发一些在老家的吃喝玩乐日常,组队打游戏邀请,到后来几乎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