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攥紧了手里的报告单，冷不丁地抬头问常柠：“你觉得世界上有男性生子吗？”

常柠被他问愣了，缓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觉得肯定是存在的，我在上学的时候还看过一篇国外的报道有双性父亲生下了孩子。”

陆寂一下子被常柠戳中了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他叫常柠把桌子上的所有纸张都收拾干净仔细藏好，自己则拿起钥匙后快步直奔电梯。

陆寂脑袋里全是方小果那酷似方息衍的小脸，他甚至不敢再去逆推时间。

如果…如果说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话。

那方小果，是不是他留在方息衍肚子里的孩子，他们当初在分别之前做了那么多次，内射了那么多次。

方息衍离开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怀孕了。

陆寂脑袋乱糟糟，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然而浑身却宛若被烈火点燃。

小

第章 酸奶抹批吃奶/狗爬上楼/玩一整夜射进子宫颜

方息衍请了一天假但是没有辞职，回家搬完生活用品后便去幼儿园接了孩子，一起到陆寂家。

陆寂到家后两个人正趴在桌子上在一起完成幼儿园的手工作业，能看得出来方息衍想用纸糊一个兔子灯，但是碍于手残，把方小果的卡纸浪费了好多张都没做出个雏形。

一看到陆寂进门，方小果先站起小小的身体，拘谨地和他打招呼：“…陆叔叔。”

陆寂在来之前对方小果的身世就有猜测，此刻见到孩子以后那股强烈的血缘关系让他更加确信，方小果八成就是自己的孩子。

方息衍从男人的眼里察觉到些许异常，不着声色地把孩子拉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体隔断陆寂的视线，开口道：“陆总。”

陆寂脱下外套，等身上的寒气被暖风吹散后才走向客厅里的父子俩，语气格外温柔：“做手工？”

方小果被爸爸挡了一下，很快意识到是方息衍不想和陆寂再聊天，虽然他很想和又帅又高大的叔叔说话，但是怕爸爸生气，他还是默默闭嘴了。

方息衍点头：“嗯，做兔子灯。”

陆寂过去，特意绕远蹲在父子中间，接手看了一下教程，然后轻巧地上手帮方息衍把做坏的部分补救起来，还用小贴纸把没有办法修复的裂痕也仔细藏好。

陆寂垂着头，聚精会神地粘兔子灯。

方息衍的目光从男人的手上逐渐移到他认真的侧颊，在温柔灯光的笼罩下，竟无端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温馨安定感。

陆寂突然开口：“这是你们幼儿园的作业吗？”

方小果get到陆寂这句话是在问他，眼神询问过爸爸以后才热情地回应道：“是！我们幼儿园每个星期都要做一次手工！”

“都是爸爸帮你做？”他看着方息衍不像多心灵手巧的样子。

方小果骤然缩起身子：“爸爸工作忙，我有时候不交作业…”

方息衍下班都9点了，还要做饭，没有空帮他做作业的。

陆寂突然被戳了一下心窝：“以后叔叔帮你做。”

“真的吗！”方小果激动地忍不住声音都打了三分，一张小脸都明媚起来：“太好啦，葡萄老师就不会再凶我啦！”

陆寂拧眉：“凶你？”

小孩儿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又蹲下身体，藏在方息衍身后紧紧拉着爸爸的手。

方息衍拍了拍孩子的肩膀：“回去睡觉吧。”

方小果低低地应了声好，把身边的垃圾都清理掉后，分别跟两个人道了“晚安”，于是小心翼翼地爬到了二楼的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

陆寂把兔子灯做好后，便起身坐到沙发上和方息衍距离极近：“晚餐吃的还合口味吗？”

“阿姨做饭很好吃。”

陆寂又问：“为什么不让我和孩子讲话？”

方息衍的身体僵了一下，慢慢把视线转移到陆寂身上：“没有不让你说话，果果年纪小，和他聊天很无聊。”

“那以后我多陪他聊。”

方息衍一下子急了眼，“不行！你是花钱买了我又不是买了我儿子，我以后陪你就够了，你和小孩子有什么可聊的！”

陆寂没有急着说话，坐在方息衍的身边深沉地望向他，看得方息衍浑身僵硬头皮发麻，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陆寂已经发现了什么。

就在他焦虑地想要辨别出陆寂的内心想法时。

男人果然开口，一击即中方息衍最敏感的担忧：“那我还有其他身份可以和果果聊天吗？”

方息衍的手指陡然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手里的兔子灯啪嗒一下掉在双膝上，他猛地抬头看向陆寂，只见对方目光灼灼，正聚精会神地等着自己的回答。

方息衍赶紧眨眨眼掩藏好自己的情绪：“有啊，他爹的金主叔叔。”

陆寂抿起唇瓣。

“陆总，我知道你现在事业有成追求家庭美满，但是方小果确实是我和别人的孩子。”怕对方不相信，方息衍只得剖开自己痛苦的回忆给陆寂举证，“我们分开前的一周我回家了几次，我没告诉你，那时候是家里叫我去相亲的…”

“我们家比较开放，我妈觉得相亲就是年轻人吃吃喝喝玩玩啦，结果那天就不小心喝多了…然后就有了果果。”

“是当初我家对她家有恩惠，我求着果果妈妈对方才愿意生下果果送给我，果果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陆寂安安静静地听着方息衍一五一十地给自己讲解果果的来源，他坐在沙发上分明没有动作，但是就是莫名能觉出来他的身体已经非常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