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以为自己是直男的那些日子里,在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对段凝格外关注的日子里,他对段凝的态度一直都说不上差,不,甚至可以说是很好。

很多人说段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仗着长了一副好皮相就为所欲为、玩弄感情,宋晔从前没信过,可不知为何,当段凝开始明目张胆勾引他的时候,他信了。

归根究底,是他怕受伤害。

段凝轻浮、直白、洒脱,看着就很像一段感情中甩手就能离开的那种人。

“你还会跟那个富婆来往吗。”宋晔手伸下去,捏住段凝胸前的两颗茱萸。

段凝摇着头,两个穴都被塞满,快感加倍,他被操得神志不清,“啊啊......慢点......”

宋晔压低声音:“说你不会了。”

“唔......啊嗯......好爽......宋晔......好快......哈啊......”

“会吗?”

段凝手撑住床铺,脑袋里白茫茫一片:“什么......会什么......呜......要到了......”

宋晔闭了闭眼,不再说话,认命的当一个辛勤的耕地工。

肉茎刺开层层媚肉,在甬道中飞快穿梭,段凝天生水多,肉茎插在里面就像泡在一汪温暖的温泉池水中,淫水在交合时发出噗呲噗呲的声响,随着肉体碰撞的声音,滴滴答答的将床单染上一片片深色花朵。

段凝身体激烈的一个痉挛,呻吟声变得娇媚而悠长,宋晔将浓精灌入子宫深处,两人肌肤紧贴,一齐攀上了高潮。

在酒店鬼混了一晚上,段凝屁股跟重组过一样难受,宋晔却神清气爽,半点没有纵欲过度的后遗症。

回学校的路上,段凝打开车窗透风,宋晔手指贴在他腰上帮他揉捏,力度沉稳有力。

段凝不由感叹起宋晔的体质,宋晔从不熬夜,本来身体就不错,再加上每天科学晨练+健身,简直健康的不能更健康。

还记得大一冬天的时候,学校爆发流感,宿舍里人传人,医生跑宿舍里来给学生挨个扎针,大晚上全是咳嗽的声音,就宋晔自己每天穿梭在病毒中间依旧身强体壮,半点没有被传染上。

“快放暑假了,你暑假回老家吗?”宋晔忽然问。

段凝:“不回,你要回去?”

“我本地人。”宋晔还想随意找话题闲聊些什么,段凝手机铃声就响了。

段凝接通电话,宋晔耳朵动了动,对面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

段凝一接电话脸上就露出笑容,宋晔心里打起警铃,却听不真切那女人说了什么,只能尽力用耳朵靠近段凝的手机,身体大面积朝段凝的方向倾斜,几乎整个压在了段凝身上。

段凝本来身上就疼,被宋晔一压更疼了,他往外推了推宋晔,同时对着电话里柔声回应:“好,地址发给我吧,嗯嗯,我也爱你,一会见。”

宋晔不可置信的看着段凝,听着那句我也爱你,几乎在一瞬间气成河豚。

电话挂断,宋晔立马质问:“谁打来的?”

“我妈,来出差临阳,说一会请我吃顿饭。”

宋晔沉默,非常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不怪宋晔不相信,同宿舍相处两年,宋晔见段凝撒过太多谎了,每次都正儿八经脸不红心不跳的,能将人耍的团团转。

段凝:“师傅,靠路边停一下吧,我下车。”

“好嘞。”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黏糊在一起的两人,默默抿着唇收回视线,将车靠边停下。

段凝拍拍宋晔的腿,“我先下去了,一会我跟我妈去吃饭,你先自己回宿舍,乖哦。”

“嗯。”宋晔坐直身体,看着段凝离开的背影,表情看不出喜怒。

车子转过一个路口,宋晔烦躁的啧了一声,“师傅,转回去,跟上他。”

从段凝记事起,父母就已经是离异状态。

十岁之前他跟着父亲在海都生活,母亲定居在西班牙,几乎一年都见不上一次面。

父亲是高中教师,常年带高三,忙的脚不沾地,段凝记得自己小时候发烧到晕倒,父亲连夜送自己去医院,给他陪床的时候还不忘给学生批改试卷。

那次发烧来势汹汹,让他烧成了肺炎,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母亲听说后,二话没说就回国给他办了签证,说什么都要带他去西班牙生活,还要上诉争夺抚养权。

段凝那时候和母亲并不熟悉,跟着陌生的女人去陌生的国度于那时候的他而言太过痛苦,到西班牙之后隔三差五他就会给父亲打电话,哭着闹着要回家。

父亲能力有限,没能接他回去,而他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跟母亲熟稔了起来。

在段凝看来,母亲是个极乐观的人,跟总是板着脸教训他的父亲不同,母亲很喜欢跟他沟通,总是用合适的方式解决问题,哪怕他犯错了,也从不以长者的身份吼人,永远像一个同龄人那样跟他相处。

出租车停在一家星级餐厅前面,段凝从车里下来,边给宋晔发信息边往里面走。

宋晔跟在段凝身后十米的距离进了餐厅,选了张段凝斜对角的桌子。

段凝:到学校了吗(?????)。

宋晔点开微信,想了想,没回。

他得先看看约段凝来的是富婆还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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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凝还想继续给宋晔发消息,视线蓦地被一双手挡住,耳边是女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宝贝,猜猜我是谁?”

“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