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凡从包里把蓝白格子布掏出来,铺在地上,看着她:“躺下来。”
沈知遥的脸热了一下:“啊?”
“你躺下来,就知道了。”
谢知凡拉着她坐下,扶着她躺下来,然后躺在他身边。
“好看吗?”谢知凡在她耳边轻问,像一阵清风。
墨蓝的天空像是丝缎,星星深深浅浅铺撒上去,云雾流淌,苍苍茫茫如丝如缕。
沈知遥曾想过等她毕业了,工作了,不用学习就可以安心出来看看美景,谁知道工作了是另一种疲惫,更没有一点时间。
沈知遥浑身都松懈下来,侧过身去,揽着谢知凡的胳膊,头抵在他的T恤袖口,深深地呼吸草泥和星野的气味。她想说谢谢,可她说不出,怕惊扰了天上的游云,像在天上,又像在眼前。她心里的谢意和云朵一起流淌,她不知如何感激谢知凡把这样的好景带到她的面前。
下一秒,谢知凡就言传身教地指导她。
谢知凡揽过她的头,亲吻她的额角,若有似无的惹人心痒。
沈知遥干脆抬起头,重重亲上谢知凡的嘴唇。
谢知凡直接翻过身来压在他身上,右膝跪在她的两腿之间。
沈知遥不光谢意流淌,下身某一处也开始流淌。
谢知凡细细吻她的脸颊,唇角,下巴,脖子。
沈知遥抱住他,从他的腰间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他的后背。
谢知凡也掀开沈知遥的睡裙下摆,把手伸进去,隔着内裤就摸到了她的湿润。
他脱下她的内裤,整个身体护在她的身上,她以为他要进来,可他把她的内裤放在一边,隔着衣服揉捏她的胸,搓捻她的乳尖。
沈知遥流淌地更甚,以至用双腿去磨蹭他已经坚硬的某一处。谢知凡的裤绳剐蹭在她的阴蒂上,她轻声哼叫,叫得谢知凡实在把持不住,深吸了几口气,拉下短裤,露出让她渴望的东西,磨蹭在她的入口,许久,才顶进去。
谢知凡缓缓抽送,沈知遥默默承受,她的目光没有分毫躲闪,直视着谢知凡的脸,明明做着淫乱的事情,却偏偏一副纯真的面容。
谢知凡开始加快速度,顶得沈知遥皱起眉头,她恨透了这副未经开发的身体,在全神贯注沉浸在这个过程时的无所适从,尤其是面对谢知凡这样的庞然大物。
谢知凡停下来,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沈知遥以为要结束了,心里不舍,身体倒是宽懈下来,没想到他掏出一个安全套来从容不迫地戴上。沈知遥还没等反应过来,谢知凡就重新进入她的身体,捂住她的嘴巴,狂风骤雨地顶弄她。
“嗯,嗯”沈知遥说不出话,只能无助呻吟。
谢知凡顶到了她的敏感点上,她也翻腾不出压在她上面的那副身体。他时而顶到那一点,时而又只赋予她无甚欢悦的疼痛,她说不出,也就无法予取予求。
谢知凡的动作越来越快,直到他双眼微闭,眉头轻锁,停下来,射了出来。这才放过了她,退出来,手也放了下来。
沈知遥获得了自由,微微张开嘴巴小口小口慢慢地呼吸,和附近的蝉鸣声交织在一起,吹进远山的晚风之中。
第6章 第六章 晚间的卧室
学校的宿舍楼台阶总是让沈知遥不对劲,可能离开学校之后总在乘电梯,回宿舍楼的时候上四楼就很费力,这天下午,历史老师说晚自习要讲的练习册前一晚被她落在宿舍,她只好晚饭的时候回宿舍爬上四楼去拿。
中午食堂的饭腻腻的难以下咽,只等晚上能正经吃点儿东西,没想到却还要回宿舍,沈知遥拿上了练习册,只盼着食堂还没有关,所以快步下楼梯想赶过去吃上一口饭。
她穿着厚底的松糕鞋飞快地跑下楼梯,就在经过二楼的时候,不知是谁在楼道里说起了贺雷,听声音是沈知遥早就知道的跟贺雷不清不楚地某一位。
成年之后每一次提起贺雷,沈知遥身边的人都会用流行鸡汤劝她,不管谁跟贺雷在一起,下场都不会比她好半分,可沈知遥清楚地知道,那些女孩儿个个优秀自信,是贺雷玩弄她们还是她们玩弄贺雷还尚不明确,更何况沈知遥不想任何人因为贺雷而遭受同样的痛苦。
她活生生被他嘲谑,心甘情愿被他欺骗的,这样想着,她想慢下来听一听那些人在说什么,只是刚才跑太快停不下来,鞋底又厚,一着急脚就扭在楼梯上,滚下了地。
隔着三级台阶,她整个人被丢在拐角。幸而离一楼很近了,楼门口执勤的同学听到了声音,过来把她架起来扶着走出来。
“同学,你是哪个班的,我带你去医务室吧。”一位同学焦急道。
另一位同学皱了皱眉头:“医务室不行,扭伤管不了的,去找班主任说一下,出去看医生吧。”
“谢谢你们,”沈知遥忍着痛,无力开口,“我是十三班,班主任在...”
“你没事吧!”谢知凡正从食堂走出来,见了她,飞速跑到她面前,蹲下来,“把她放下来。”
他背起沈知遥:“交给我吧,谢谢你们了。”
沈知遥趴在他的背上,还在想刚才那两只麻雀叽叽喳喳有关贺雷的内容,任由谢知凡背她到办公室说明了情况,班主任准许带她出去看医生,明早再来学校。
“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谢知凡稳定了心神,背着她在车水马龙的街道边走。
“我回去拿资料太着急了。”沈知遥想也想不通,她轰轰烈烈爱着贺雷的时候,贺雷需要跟别人暧昧,她明明白白拒绝贺雷的时候,贺雷也需要跟别人暧昧,她的存在,原来就是无关紧要的。
谢知凡带她到正骨诊所,接好了脚腕,敷了药,听医生跟她嘱咐注意事项,沈知遥全程闻着药水味神游。
谢知凡接了医生给他的药,扶着她慢慢走。
“回家吧,我爸今晚夜班,回去咱们早点休息。”谢知凡仔细地挽着她的胳膊。
“我好饿,我没吃饭。”沈知遥嘴角向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好,我带你去吃饭。”
就近进了一家人不太多的小店,两人坐下来看菜单。
沈知遥饿得趴在桌子上,看了两眼菜单,道:“我要吃猪肝面。”
谢知凡叫来服务员:“一碗猪肝面,一瓶花生露。”
面端上来,沈知遥只看了一眼:“我不吃香菜。”
“我忘了说,”谢知凡用桌角的开瓶器把花生露打开,递给沈知遥,“你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