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情欲中的澹台砚置若罔闻。

似是狂风暴雨般汹涌澎湃,苏箫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叶孤舟,在风浪中起起伏伏。

身体颤抖地厉害,苏箫抠住澹台砚的手臂,在丝毫不停歇地冲刺下,攀上了巅峰。

收缩的穴壁挤压着硕大的腺体,澹台砚也在同一时刻射了出来。

“拔……拔出来,抱我,洗澡……”出了一层薄汗,平复余韵后,苏箫依旧体力不支。

等到根部胀大的结消退,澹台砚从苏箫体内退出,按捺住猛烈跳动的胸腔,抱起被自己折腾坏了的学姐,进浴室洗澡。

有一就会有二,隔三差五的夜晚时分,澹台砚总是睡在公寓主卧的大床上,而床头的黄色暖灯也几乎整夜彻亮。

苏箫打定主意要让澹台砚先告白,维持着这般床上关系,一个多月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叩叩,叩叩

“请进。”苏箫摘下鼻子上架着的金丝半框眼镜,闭眼捏了捏鼻梁上的睛明穴。

江莱推开门进来,手上拿着一张极为精致的蓝金色请帖,放到了苏箫的键盘上,“董事长跟夫人去欧洲游玩,这差事就得落到大小姐您的头上喽。”

伸手取过帖子翻开,苏箫十分认真地将里边的内容看了一遍,微蹙起眉问道,“季海十岁的生日宴?你确定季家没送错请帖?”

“大小姐您莫不是忘了,季家的二少爷季河可是你的狂热追求者,在beta里也算得上十分出色的年轻人物。”江莱坐到办公桌前的滑椅上,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苏箫,嘴角勾起弧度,“这半个月后的宴会,前半场的确是季家四少爷的生日宴,但这后半场,是季家为二少爷季河举行的相亲宴,季家那二老可是天天盼着抱金孙。”

“所以那季河还不死心,将请帖送到我手上。”将帖子随手扔在一边,苏箫重新戴上眼镜,将目光投向发亮的屏幕,“季家与我们家的交情还算可以,你替我去准备两份礼物,到时候去送个礼便是。”

“明白。”说完,江莱退出门去准备季家两老一少的礼物。

没看一会文件,苏箫觉着脑袋变得有些晕乎,而一种反胃的感觉也瞬间涌了上来,苏箫捂嘴俯身到垃圾桶旁,一个劲地犯呕却没吐出任何东西。

撑着身子抽了张纸巾往嘴上抹,又抽了张湿巾将手心擦干净,难受的感觉慢慢褪去,苏箫靠着椅子,闭目养神的同时也在思考着一些问题。

先前还紊乱的发情期在这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里却一丝到来的迹象都没有,再算上刚刚已经发生过好几次的反胃干呕……

苏箫脑子里的一个念头逐渐清晰。

她或许大概可能是,怀孕了。

可除了车上和灌酒那两次,其他时间都有让澹台砚做防护措施,结果就这么中奖了?

合上笔记本,苏箫让特助将一个会面挪到明天,自己则是乘专属电梯下楼,驱车往苏家的私人诊所去。

冰凉的仪器贴在苏箫的小腹处,带着黏滑的液体在小腹上移来移去。

柴医生盯着仪器连接的屏幕,紧皱眉头,“大小姐……您……真的怀孕了……”大小姐一没订婚二没谈朋友,况且大小姐一向洁身自好,从不跟陌生人乱来,怎么就……怀孕了,这如何跟苏先生与苏夫人交代……

苏箫抽了张纸巾将小腹处的液体擦干净,坐起身来,手轻轻搭在小腹位置。

这小小的地方,正孕育着她与澹台砚的孩子。

没有忽视苏箫眼中流露而出的慈爱,柴医生吞了口唾沫,冒昧出言,“大小姐,跟这孩子…有血缘关系的……另一位……”

“当年你见过的,那个叫澹台砚的alpha。还有我怀孕的事先不用告诉爸爸妈妈,让他们安心旅游,等他们回来再说不迟。”穿上小西装外套,苏箫正打算弯腰捡地上的恨天高,但被柴医生抢先一步。

“孕妇不可以穿高跟鞋,我去替大小姐买一双平底鞋回来。”

等鞋的空闲时间,苏箫拿出手机给澹台砚发了一个定位,并附言,[过来接我。]

处理完一场交通事故,看天色也差不多到下班的时间,澹台砚掏出手机确认一下具体时间,正巧收到学姐的消息。

点进对话框,位置上显示的诊所二字牢牢绑住了澹台砚的眼球,脑子一下嗡嗡作响。

学姐在诊所!

早上出门时学姐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会身处诊所,不舒服?受伤?晕倒?抑或是发情期?

不好的想法蹭蹭地往脑子里钻,澹台砚抓着尉迟姝将她的脸掰到自己的正对面,“剩下的交给你感谢,我有急事,要立刻马上走,麻烦你了。”

“啊……哦,好。”尉迟姝懵了一小会,只是等她缓过劲来,澹台砚骑着巡查机车早已不见踪影。

在遵守交通规则的情况下,澹台砚只花了二十分钟赶到诊所,下车得同一刻,正好碰上买鞋归来的柴医生。

对曾经大小姐亲自抱着的人印象还算深刻,柴医生一眼就认出穿着制服摘下头盔的澹台砚,这个搞大大小姐肚子的家伙。

“拎着,大小姐的鞋。”伸长手将鞋盒递到澹台砚面前,柴医生暂时不会给她好脸色,让大小姐受累的alpha,挫挫她的锐气,让她明白大小姐这般的omega可不是那种任她摆布的omega。

赶紧将盒子接过,尽管过去七年多,澹台砚也仍记得作为学姐私人医生的柴医生,略粗鲁地扯住柴医生的手腕,有些焦急,“学姐是不舒服还是受伤了,怎么突然来找您,学姐没事吧,能不能告诉我学姐怎么了?”

“放手,你给我放手!”手腕被钳制着发疼,柴医生努力挣脱澹台砚蛮横的束缚。

明白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澹台砚松开手,垂着脑袋道了声歉。

看在澹台砚这么关心大小姐的份上,柴医生不计较她的粗鲁,扭扭手腕,大踏步往诊所里走,澹台砚紧跟而上。

把当事人带到大小姐所在的房间,柴医生便去准备之后孕期相关的事宜安排。

见到完好无损的学姐,澹台砚大步冲到病床前,左瞧瞧,右看看,确定学姐身上没有外伤,蹲下身握住苏箫搭在大腿上的手,语气也较先前轻了些,“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事,三月一次的例行检查而已。”还没打算将怀孕的事告诉澹台砚,苏箫低头瞧澹台砚额头冒着一层薄汗,放下手机,执起纸巾替她轻轻擦拭。

“呼没事就好。”松下口气,澹台砚一动不动,乖乖仰起头,让学姐擦得更加方便。

“OK,把鞋子给我。”

澹台砚拆开盒子,将里头的小白鞋拎出来,徒手扯断吊牌绳,单膝跪地,握住苏箫光裸的脚踝,替她穿上鞋子。

小愣头青想帮她穿鞋,苏箫才不会拒绝这不错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