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慢刀子磨人,这样的姿态逼得他呼吸不畅,他艰难地攫取着氧气,鼻翼翕张,双手无意识的抓紧了床的边缘。
由于头部活动受限他看不清周遭的场景,对未知的恐惧不可避免的浮上了心头。
程渊知晓江千岱的把戏,这看起来是旧事重演。
不再挣扎,不再恐慌。
镇定冷淡的瞳孔百聊无赖地看着微微有些泛黄的天花板,缺氧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喘,白皙的面庞染上了几抹红晕。
忽然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带着黑色头套的男人,进来后便开始打开了一旁的水闸,他身下的铁床的空隙被水淹没,冰凉的水剥离了他身上本就不多的热量。
他不满的晃了几下,可是对方就像一台机器人一样,毫无反应。
黑衣人把润滑油倒在掌心,简单粗暴地给他扩张了几下,粉嫩的穴肉被粗糙的茧子磨过,带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程渊的身体已经被调熟了,即使是这样,他也能从中摸寻到快感。
他只觉得自己可悲。
黑衣男直接就点开了炮机的开关,尚且还比较干涩的甬道被直直贯穿,带了生涩的痛感,却激的程渊前面起了反应,高高挺立在空气中。
他艰难的吞吐着跨间那两根巨物,穴口被撑得泛白,巨物直直肏过前列腺和G点,快感还是如约而至了,他身子愈发软了。
黑衣男欣赏了一番过后,把一块白色的毛巾浸满了水,"体贴"地盖在了程渊的脸上。
他顺带好心把束缚着程渊头的钢环解开了,品味着程渊因为痛苦而疯狂挣扎想要甩开毛巾的窘态。
身下传来的快感让他理智愈发混沌不清了,他每每觉得自己要死于这种快感之中时 黑衣男都会让他稍稍获取一些氧气,让后让他陷入新一轮的挣扎之中。
他呜呜地叫骂着,但是对方确毫不在意他。
程渊就像个观赏物一般,被反复狎玩。
颜
第34章34“这不是你的错!”颜
直到官司打赢,傅云轩锒铛入狱时,程渊大脑里一直高度紧绷的弦才松了一些。
终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傅家家主本来就重病卧床,当时得知傅云轩被起诉后,气得病情加重。
最终在得知傅云轩被判给入狱后,一口气没上来人就没了。
傅家大乱,傅斯昂彻底揽权,成为了傅家新一任家主。
傅斯昂想要把程渊约出来庆祝一下,结果却没想到怎么都联系不到他。
他心底有些慌,担心程渊是被蓄意报复了,随即便派人去查这件事。
手下的人却告诉他,程渊前天从江氏药企离职了,只是给案子里的受害者留下了巨额赔偿。
程渊这些年为了报复太过疯狂了,不仅熬垮了自己,而且这件事牵扯进来太多无辜的人,他不知何时也成了曾经让自己作呕的加害者。
程渊近乎是以逃避一切的姿态离开的江氏药企,他隐匿了行踪,如同人间蒸发般离开了这座城市。
程渊在周边几个城市漫无目的地转了一个多月,他每每想起那些患者,总是心悸不已,自觉无颜再见程彬。
可日思夜想过后,他还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回了老家。
十九岁时被迫卖掉的房子,被他后来特意买了回来,按照原来的样子又布置了一次,一切都是记忆里熟悉的模样,惹得他频频梦回少年时期。
正值雨季,阴雨缠绵悱恻,他挣扎了几天后还是去了墓园。
他带了一束白百合是程彬生前最爱的花。
他跪在墓前冰冷坚硬的石板上,仔仔细细地描摹着程彬生前的模样,用伞给墓碑挡着雨,看着照片上那个依旧稳重成熟的男人,嘴角嗫嚅了一番,低声道,"爸,傅云轩被我送进去了"
"我本来想,等大仇得报的那一日,我会畅快肆意地讥讽他,会感觉获得解脱,可是现在我却有点后悔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啊……"
程渊眼睛通红,雨水落在他的面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他喉头发酸,哽咽着说,"如果我要是拦下不让那批药上市,而不是在其中挑拨,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受害者了。"
他愈发偏执,愧疚自责让他再度产生了过强的负罪感。
"爸,我想你了。"程渊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我想去找你了。"
忽然他察觉到身后有人,他转身一看,是江千岱。
不过短短一个月,他虽浑身气度仍在,但变得分外憔悴,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衣服也似乎撑不起来了,看起来是瘦了很多。
江千岱默默给程渊打上了伞,雨滴瞬间落在他的衣服上晕染出星星点点的痕迹,淡淡地说,"傅云轩开发的那款新药,没有你也能上市,他们背后有上面的人,而你没本事能拦下。"
"上面的人也得了这个病,时日不多,急需这款药,他们急着上市,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牵桥搭线把傅云轩拉下水罢了,他罪有应得。"江千岱的话掷地有声,落在了程渊的心间,恍若惊雷般,震得他发颤。
"程彬拼命救下你,你要是不好好活下去,对得起他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心越晃了。
"小渊,你要是真想弥补那些人,就回B市吧,我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了,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吧。"
江千岱在远处站了很久,望着程渊良久地缄默,无助绝望地跪在大雨之中,他看着心酸疼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