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大明看完后,就指了指右下角的医生签名:“这个杜医生人呢?”
“他被停职反思,我刚给他打了电话,说是正在家里。”
李大明又杀去了杜医生的家中,问起昨日下午,杜医生神色不改:“我因为被停职,我未婚妻的家人想要悔婚,我昨天一天都在陪着未婚妻逛街……”
李大明要了杜医生未婚妻的地址,确认了杜医生没说谎,两人还在供销社买了不少东西。因为杜医生花钱大方,又拿出了很多票券,供销社的服务员都记得两人。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唯一能继续查的只有陈良宵的相好。
会不会陈良宵的老相好不满被抛弃,故意设套揍了陈良宵一顿呢?!
“这案子必须破!只要破了这个案子,媒体一定会大爆特爆,我们就能记上一功!”
两人刚出院长办公室就遇上了余妙音。
余妙音:“便衣同志,镇医院的门卫屈大爷愿意为我哥作证,证明他昨天来过医院。”
李大明同情地看了一眼余妙音,“我会找屈大爷了解情况,我们警所人手有限,如果你能找到其他不在场的证明,有助于你哥提早被放出来。”
余妙音:“我哥是快四点去的镇上,最快差不多也要五点才能到。要是陈良宵五点前被揍,我哥是不是就能放出来。”
李大明点头,“可以。但是我们刚刚询问陈良宵好几次,他含含糊糊地说头疼,记不清什么时候了。”
余妙音听明白了,陈良宵不想说。
余妙音谢过李大明后,就去了陈良宵的病房。
“要是便衣找不到那个杨高逸,那我这一身伤就白受了?”
“没有杨高逸,不是还有余哲?昨天余哲上镇上来了,你只要咬死了忘了受伤时间就成,要是逼急了就说个五六点。反正余哲有动机又有时间,料想他也跑不了。”
“要是余家想私了,我们就讹他一大笔,到时候你的补课费什么都有了。”
余妙音呼出一口气:真是好极了,这是变了法子要来算计他家的钱啊!
余妙音猛地一把踢开了门。
屋里的三人吓了一大跳。
“啧,算盘珠子都绷我脸上了,算计我家算计到这份上,你们家还要不要脸的?”
陈父被指着老脸骂,有些绷不住。“我们说什么了就不要脸了!我们阿宵本本分分从来不与人为恶,要不是余哲还能是谁跟他过不去!”
陈曼曼忙站起来打圆场,一改以往的戒备,热情地给余妙音搬凳子。
“嫂子,你是不是听说我哥住院了就赶紧来医院看他了?都是自家人,要是有什么误会,便衣同志都会查清楚的。”
余妙音一脚踢飞了凳子,“镇上那么多人总有人看到我哥的,只要有目击证人我哥就能被放出来!这笔账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
隔壁病房的听到吵闹声,也来凑热闹。
从几人的吵闹声中可算是听明白了咋回事,有热心的大娘跳了出来。
“我听说咱们医院来了个男人被情杀就来看热闹,你也知道的,咱们小地方这种大事少,我这寻思着不能错过大新闻。”
大娘说着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想到一来就听到了他们在说让一个余家人吃点苦头,万一找不到凶手就要找余家垫背……”
大娘原本也不想管别人家的恩怨,但是听余妙音闹开了才知道这家人跟余家是儿女亲家!
再一想到她女儿就是被家暴打伤了送到医院,宁愿被打击报复也要站出来为余妙音作证。
余妙音原是想豁出去闹一场解气,反正陈良宵也不可能为余哲作证。
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只是,光大娘的证词还不够,她还得去找更多人证。
余妙音顺着余哲骑车到医院的路线,一路询问,没想到半路竟然遇上了陈今弛几人,他们找到了纺织厂的工人证明余哲走的是纺织厂门口的大路。
陈今弛让余妙音先回家。
余哲的其他几个兄弟也纷纷安慰余妙音:“天黑了,证人也不好找。只要阿哲走的是大路,就会有人看到。就是委屈阿哲在里头多待一晚上。”
几人约定了明天再来找证人。
余妙音回到家,就将进展告诉了余奶奶。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余妙音刚出门就遇上了公社领导。
公社领导是与附近村子的村领导一起来的,他们村子的鸡都出现了发病的症状。
因着陈家村与附近村子没少结亲,所以鸡药这事儿自然也传到了附近村子。
附近村子的村领导们来陈家村考察了一番后,就回去找公社领导求药。
这不,就有了一大早公社领导带领各村领导来余家堵人。
听说了来意后,余妙音也没含糊,直接现写了一张方子。
“按照这个抓药,方法和用量我都写在下面了。我家最近有事,我实在抽不出空来。如果鸡是实在是病得厉害了,可以先放血。放血这事你们可以找我们村的会计梁叔,他在行。”
隔壁我王家坝的王书记见余妙音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瞧着忍不住皱眉。
这小姑娘也忒没规矩了,有客上门,也不知道招呼几句。
余家没留人,他们这些领导们只能跟着余妙音往村口走,只能在路上多问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