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南晴以前没有曼曼,以后也不会有妹妹!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弟弟!”

她甩完巴掌后,就站到薛梅面前,“现在好了,你满意了?为了这么个货色,你把我拉下水,值吗?你后悔吗?”

程南晴知道自己现在不是赌气走人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陈家人:“我从未做过要加害人的事情,自从进了法院后,我对得起我身上的衣服!你们如果不信,可以去法院举报我,我接受任意形式的调查!”

程南晴说完之后就走了。

她这般干脆坦荡,倒是让人信了不少。

再加上程南晴不认陈曼曼这事儿早就传开了,她的话有不少人愿意相信。

杭大领导保证一定会秉公处理此事,“如果便衣同志来调查此事,我们也一定会如实汇报。大家堵在这儿半点儿不能解决事情,此事我们也不能听信陈家人的片面之词,也得给我们时间调查。”

各系的老师们,将围观的学生们劝了回去。

段老吃瓜吃得意犹未尽,他不想走……

余妙音来拉他袖子时,段老磨磨蹭蹭地走了一分钟都没走出去一米。

“不想走吗?”

段老犹豫地点头。“能不能再看一会儿。”

他天天待在四诊堂的药房里,很久很久很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太太太刺激了。

他还想知道最后咋样了,吃瓜只吃瓜尖尖,太浪费了。

杭大的安保来赶人,段老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余妙音走。

许是老祖宗露在外面的眼睛太过楚楚可怜,余妙音扶着老祖宗果断转身。

“我们是受害者的亲属。”

安保人员不信,“小姑娘别诓人了,看热闹还带着老头儿来小心被家里大人骂。”

段老也低着头,拉了拉余妙音的袖子,“小音音,说谎是要被戳穿的。”

余妙音拨开安保人员,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大伯”

段老被校领导带去会议室好吃好喝地供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个反转,简直是妙极了。

小音音真是无所不能,连吃瓜都能吃到第一线去。

段老心情愉悦地捏了葡萄吃,自己吃一个,还给余妙音递一个:可惜没有西瓜,这个天气,可太适合吃瓜了。

段老吃着葡萄的间隙,还能抽空瞪一眼薛梅。

薛梅压根接收不到段老的那一点点厌恶,因为她正忙着跟校领导说情,为自己。

陈曼曼深吸一口气,“我能不能跟我爸他们单独说一会儿话。”

校领导和三十个群众演员退了出去。

原本三十个群众演员戏演完了就该走的,但是他们实在是太想知道第一手瓜了,愣是不要加班费地主动加班。

余妙音没走,段老也没走。

陈曼曼难堪地看向余妙音:“余妙音,你能不能出去?”

“阿弛媳妇不能出去!我算是回过神来了,你小小年纪一肚子坏水,阿弛媳妇得帮我们听着些,免得我们一不小心又被她给害了。”

余妙音摊手,“你看,不是我不想走,是我得留下来看着你。”

余妙音手指头指了指陈曼曼。

陈曼曼掐着大腿,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余妙音……她只能当作余妙音不存在。

陈曼曼强迫自己挪开眼,一眨眼就落下了两行清泪。

“爸,小妈,大伯,大哥,我就算是再畜生,也做不出举报我哥的事情。是我哥事发了,我没办法站出来领回自己大学生的身份,两个孩子才刚出生,家里又有房贷,我要是以后没工作,怎么养家养孩子……我都是有苦衷的。”

陈国顺脸色缓了缓,“你哥没考上大学,你为什么不说?你看着他一步一步犯错,你都不拦着?”

“你以为我不想拦吗?我一劝,我哥就揍我,揍得我下不了地,我怀着孕他也没少揍我,我坐月子的时候被揍得不敢喊,我身上的伤,小妈应该也看到过……”

陈国顺想起月子里陈曼曼的脸上胳膊上,时不时地青紫,也不说话了。

“你恨你哥,但是你哥也罪不至死,他犯了事就让律法来处理他,你让你亲妈弄死你哥,你良心会安?”

陈曼曼自是不能承认,“我不知道,人家家里都不肯认我,怎么可能会帮我?但是我可以去求他们,求他们帮忙让我哥判得轻一点……”

陈国顺有点心动,但是她不确定陈曼曼是不是又是骗人。

“大哥,你怎么看?”

陈国泰也很为难,他如果说自己不相信陈曼曼,但是万一能让陈良宵判得轻一点呢?

陈国顺见他哥问不出什么来,就转头问余妙音。

余妙音被问了个猝不及防,“你问我?我跟陈良宵这种关系,我比谁都巴不得他快点死了吧?”

陈国顺脸色一僵,继而叹气,“我知道阿宵对不起你。但是我相信你的人品,你是阿弛媳妇,大事上一定不会含糊,以后你们还有孩子,你也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

余妙音冷笑一声,陈国顺倒是清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