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 / 1)

很漂亮,带着一点未成年的稚气,一双嘴唇天生微微上扬,眼尾狭长,双眸流光溢彩,至少在那一刻,他眼里装的全是他。

不可避免的,谢疏心跳飞速加快。

这真的是个稀奇事,性格都是天定的,就像徐怀砚天生像个猴子爱蹦跶,谢疏天生性格冷淡,总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像这样突然因为某个人而心跳加快,是十几年来头一回。

这种感觉很新鲜,体验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

“你是新生?”徐怀砚歪着头问他,谢疏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酒香。

“是。”他说。

徐怀砚咧嘴一笑,一把勾住他的肩膀,脑袋凑过来靠近他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一双眼睛晶亮晶亮:“那讲道理你得叫我学长。”

“学长?”

疑问的语气,听在徐怀砚耳朵里以为他真的在乖乖叫他,笑容变大:“你怎么这么乖?不过不用,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我今天救了你,下回见面,叫我爸爸就行。”

徐怀砚撂下不找边际的骚话又摇摇晃晃走了,谢疏就站在原地盯着他拦下出租车,上车,驶远,一直盯到车屁股也看不见。

徐怀砚和他的故事,就是从这个时候,在徐怀砚转头就忘的情况下,一发不可收拾地开始滋长了。

徐怀砚听得一愣一愣,小心翼翼问他:“咦?那你怎么没叫过我爸爸?忘恩负义?”

谢疏泄愤似的又咬了他一口:“我叫你,你记得?”

完全不记得……

徐怀砚乐呵呵地伸手抱住他:“没关系,我现在知道了,你欠我一声爸爸,快叫。”

“要点脸。”

徐怀砚越想越觉得稀罕,毫不留情地嘲笑他:“谢老板,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怂的时候,喜欢我连话也不敢跟我说,你这么好看,说不定那个时候跟我表个白,我就接受了呢?你说是不是。”

“想过。”谢疏大方承认:“但是你说绝对不会喜欢男生。”

“你都没找过我你怎么就这么确定?”

“你对别人说的,我听见了。”

徐怀砚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过:“怎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有次星期一晚上,学校升旗台下面,你拎着一碗炒面,对跟你表白的一个初三小学弟说的。”

时间地点都记得清清楚楚,可以看出这件事对谢疏的影响和打击有多大。

徐怀砚皱着鼻子努力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是好像,是的确。”谢疏无奈。

“哈哈。”徐怀砚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安慰他:“没事啊,幸好你那个时候没找我,毕竟我是真没想过我会喜欢上一个男孩子,要是那次告白的是你,又被我拒绝了,咱俩不就完了吗?”

“你会拒绝我?”

“当然了。”徐怀砚说:“我那个时候又不认识你,你要是突然冲出来跟我告白,我怎么可能不拒绝?”

“不是不认识,你只是忘记了。”谢疏把他抱在怀里,亲密得像是在说情话:“你的记性真的很差,我陪你玩了那么多场的游戏,转头你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净。”

徐怀砚扭头,一脸茫然:“你不是只跟我玩儿了几把吗?我没忘记啊。”

“你好好想想,上次看见我的游戏ID,是不是觉得眼熟。”

ID……

什么来着?

好像是XXXXXXY?

徐怀砚再一次努力在脑海里翻找,在谢疏大型犬一样亲亲蹭蹭的动作中终于拉出一丁点头绪。

“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晚上突然加我好友,说要带我上段,然后每天晚上准时九点上线非要带我吃鸡那个?!”

第73章 太怂

看着谢疏肯定的点点头, 徐怀砚惊到说不出话,努力消化了好半天才接受这个现实:“那你怎么不说啊, 这又是笔友又是网友的,现实却一句话没有跟我搭过,谢老板,你真是, 怂得让我心服口服。”

“嗯, 确实很怂。”谢疏供认不讳:“本来打算高考结束就去找你,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高二开学, 你就走了。”

以为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跑不掉, 想着那就循序渐进一步步慢慢来,谁知道离别来得那么突然, 高三开学就听到他转学走了的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当头一棒。

那个时候, 他问了一圈才问到徐怀砚家的住址,赶过去却发现早就人去楼空, 大门也被上了一把重重的锁。

忍着快要崩溃的心情把周围几户人家都问了一遍,才知道原来徐怀砚他们一家在暑假下半段就搬走了, 至于搬去了哪里, 不得而知。

谢疏没有徐怀砚的电话, 能够跟他联系上的也只有游戏, 可是不管在游戏上挂着守多久, 那个名为SH的ID再也没有亮起过。

他跑去他之前呆的班一个个的问, 才知道徐怀砚一直就没有加过班群,两年的同学,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徐怀砚的联系方式。

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就这么完了。

报考Q大并不是一个偶然,只是因为之前两个人做笔友那段日子,徐怀砚曾经跟他提过一嘴,说觉得这个学校绿化很漂亮。

本来只是循着他的痕迹舍不得忘,没想到却能在Q大再次遇见。

所以才会在得知徐怀砚同样在Q大,并且跟他还是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级时立刻放弃交换学生的资格赶回来。

思及此,谢疏内心被纷纷杂杂的心绪充斥得满满当当,对怀里这个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情绪的人又爱又气,忍不住在他下唇咬了一口,听到他一声吸气又很快放开,安抚地舔舐被他咬过的地方。

虽说他们两个本垒都上了,可是唯二两次亲密都是在徐怀砚脑袋不清醒的状态下发生,像这样两人都无比清醒的情况下这么亲密还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