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著不断掉落的眼泪,知道他没事就好。
空气经过,眼泪经过。
当从泪水的缝隙中看这个人,依旧沉稳俊朗,眼睛仍藏有星辰,但她知道,她所能拥有的就是只有现在。
所以她用力扑向他,扬手勾在他的颈后,把自己的身体挂在他,垫著脚尖,用力的吻著他的喉结与锁骨。
让每个吻像是多年生蒲公英裂开到处纷飞的种子。
他喜欢她不知节制的吻,不管多用力,他都会一一承接。等她吻够了,他才轻轻地把她抱在胸怀,亲吻著她的发梢。
换他用他的方式吻她。
把她逼到墙角,交换的唾液在唇瓣上发出闪亮的光泽。
第30章 8-2.交付
是夜,徐栩睡得很不安稳,前几天发生的事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反复播放。
因为在饭店门口发生那件事,隔天徐栩请了两个星期的长假。
虽然她因为大学肄业,职位没有办法再升一级,但饭店经理没追究原因是徐栩在公司的评价很好,也因为她平时累积的工作信誉,所以公司以意外事件处理,没有追究责任。
但经理没说的事,是日方透过管道让饭店暂时把事情压下且不得日后对她追究相关责任,碍于人情压力与顾及饭店商誉,协调后,同意这件事。
刚发生的时候,骑著摩托车在各家医院来回奔波的当下,都让徐栩摇摇欲坠,总是怕错过他的消息的她,在不同时间,每家大型医院至少问过三次,却都得到相同的回应。
惊慌又无助,车子骑在十字路口时,她却不知道该骑向哪一个方向,而蹲在马路上哭。
是李兆诚听到示范教学的同仁在晚餐时聊到有人骑著摩托车在各大医院找人的事,李兆诚听到她找的人名字是「邵方骋」时,才惊觉原来他们谈论的那个人是徐栩,虽然他有问他们知不知道患者后来转到哪家医院,但没有人知道。
听到这件事后,李兆诚晚餐也吃不下,把吃了一半的晚餐收走后,连络李佳颖,让她一起找人。
不过先找到人的还是李兆诚。
刚入夜不久,城市的灯火展开一轮灿烂,却把蹲在路边哭泣的背影照得更孤单。
把车停靠在路边的李兆诚看了也跟著鼻酸,连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告诉她,「别担心,我会请认识的主任跟院长帮忙留意,妳别太担心。」
明明已经哭到泪眼模糊的她,在看到李兆诚却试著露出笑容,「好、好……我不担心他,但……但叔叔也不要担心我……好不好……」
这些年的相处,李兆诚还不了解她吗?
越是伤心难过她越是逞强。
他不会说她不对,但会替她难过。
「好、好、好,叔叔不会担心妳的。」他拍拍她的肩要她别哭了,也不让她自己骑车回家,坚持要载她回家。
这不过是几天前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却好像经过一百年般的漫长。
或许是当时的惊慌想起时仍心有余悸,睡在方骋臂弯的徐栩像是全力奔跑的姿势晃了晃。
「大小姐做恶梦了?」方骋换个姿势,把身体转向她,横过的手臂在她的背上轻轻拍著。
徐栩舍不得张开眼睛,怕一张开眼睛,发觉只是一场梦,所以本来是轻轻闭著的眼睛,被她更用力的关紧,让纤长的睫毛密密的颤动出那一夜的惊慌,而她只淡淡的应了声,「嗯。」
很轻,落在方骋的心里确成坚硬的石块,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说,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方骋的手指轻轻缓缓的抚开她皱起的眉心,「别怕,我在。」
言语很温暖,指尖很温柔,瞬间将哽咽丰盈,她本来想问,「那你若不在的时候怎么办?」可是她怕问了之后会成真,所以她含咬著下唇不让哽咽从唇齿间盈溢而出。
一朵花陪另一朵花绽放,一个人给予另一个人爱。
方骋感受到她的寂寞。吻又轻轻的落下。在她的眉心与眼帘上。
徐栩知道,即使要别离也不该这么痛苦。因为他留下的不只是歌声,是全心全意的陪伴。
这样就很好了。
这样想的徐栩回应了他的吻。擅自用她的方式,用力的吻著,只因她的爱情只有这里。
方骋宠她的方式之一就是随她高兴的把吻落在身上的每个地方,只要是她想要的哪个地方都可以。然后等她吻累了,他才会用他的方式重新吻她,像他给的爱,每次都像是新的。
他的舌尖在她的耳廓上私磨,用低细的声音问她,「大小姐想要吗?」
徐栩缩进他的怀里,「要什么?」
「绳子。」
毫不掩饰的表达他的性趣,让不管做几次都还感到害羞的徐栩皱起了五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对他说,「抱我!」
方骋唇角扬起深深的笑,抚摸她光滑的背,一脚放在地板上,一脚的膝盖抵在床沿,拉长精实的身子把她抱起,轻放在椅子上。
不知道他为什么走出房间的徐栩侧坐的把脚缩在椅子上。
不到三分钟,方骋再走进房间时,手上多了几捆已经处理过的粉红色麻绳。
那是他回日本时,特地请人制作,虽然胶带、束带、发带都可以做为捆绑的工具使用,但是麻绳握在手中与缚在皮肤上的特殊触感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与绑法,但对方骋而言,徐栩在他的眼中是独自绽放的白色雏菊,特别的、纤细的,勇敢的。但这样的花朵在日本活不过夏季,必须为它打造一座温室。所以方骋只用随兴的绑法,而不选用特殊技巧。
解开一条绳索,量好距离打了两个结,绕过腰际、穿过股沟,往上拉紧与系在背后腰际上的绳结相扣,像是穿上一件粉色绳索的丁字裤,却又比丁字裤更大胆。
第一个绳结贴著阴核,第二个结落在穴口处,阴核被拉紧的绳结磨擦,所有的神经丛敏感地传达细微电流,穴内的就湿润了起来,一下子就把穴口的绳结吃进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