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快把我们放开啊！”
“文大哥，这...这是做什么啊？！”
文祖献离开后，来到前台，他理了理散乱的秀发，对前台的小姑娘温柔一笑：“你好，请给206房间送一份下午茶，然后把房间打扫一下，谢谢。”
文祖献是这里的常客，小姑娘认识他，因为文祖献风度翩翩，她害羞地红了脸：“好的，文先生，我知道了。”
不多时，二楼传来了侍女和男人的尖叫声。
文祖献直至走出酒店，才开始生气，他叼着香烟缓步走在黄浦江边上，嘴里不忿，念念有词：“去你妈的小婊子，白眼狼。”
不曾想，没走几步，他遇见了小羊。
小羊今日穿着烟青色裤褂，远远看去，干净利落，带着青春洋溢的少年气。
小羊也看见文祖献了，他三两步跑到文祖献身边。
文祖献笑道：“干什么去啊？”
“看场子去。”小羊应道，他看了看文祖献的身后：“就哥哥一个人么？汽车夫呢？”
“我让他回去了，我自己走走，你去忙你的吧。”文祖献说道。
“我不忙，我陪你吧。”小羊说道。
文祖献淡淡地点点头，戒烟失败加上英博的绿帽子，文祖献挫上加挫，对自己的魅力和日后生活感到迷茫。
文祖献看看小羊，心说，小羊比英博像样多了，长得也比英博好看，小羊都爱我，英博凭什么出轨？
“我是不是老了？”文祖献突然问道：“你看我跟前几年比，是不是没有以前好看了？”
小羊愣愣地看向文祖献，文祖献都把自己保养成花了，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哥哥，你一直都很好看。”
文祖献感觉小羊在哄他，小羊天天看他，估计分不清美丑了，他再好看，还能一点变化都没有？
主仆俩沿着江边慢慢走，文祖献给小羊买了一支糖葫芦，他当小羊还是小孩子，需要被人哄被人宠。
小羊接过糖葫芦，默默地吃起来，文祖献给他他就吃，虽然他不爱吃糖葫芦：“哥哥，你今天不是去找英博了么？”
“那小婊子和姓贾的搞在一起了。”文祖献漠然回道。
“我早跟你说过他不是好东西了。”小羊手里的糖葫芦格外酸，糖衣都不能抵消内里山楂的酸，小羊酸的眯起眼睛。
“我给他花了那么多钱，我还能没有姓贾的好看？都是我玩腻别人，他倒好，跟我来这套。”文祖献在花丛中浪迹两年，爱他的人络绎不绝，现在看来，大抵都是为了他的金钱。
文祖献不喜欢别人为钱而来，他一直觉得他的个人魅力胜过他的财富。今日一看，他的个人魅力可能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光芒万丈。
“哥哥，你很生气么？我去帮你教训他吧。”小羊说道。
“不用，我已经教训过了。”文祖献悠悠说道：“小羊，我要是没钱的话，你说他们还会跟我在一起么？”
“我不知道，不过我会一直陪着哥哥。”
文祖献笑了笑，十分相信小羊所言，小羊是他从奉天带出来的，他在奉天的时候要啥没啥，还得天天看邵文雄的脸色，小羊那时起就对自己忠心耿耿，想必现在说的也是真话。
文祖献疼爱地揉了揉小羊的卷毛：“给我吃一口。”
小羊把冰糖葫芦递给文祖献，文祖献刚咬下一半就吐了出来，他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这么酸？....也就你这种小孩子爱吃了。”
小羊抿起嘴角笑了笑，文祖献总把他当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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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7提琴家颜
文祖献天性不花，只是长年累月地饱受压迫，好不容易得以释放，所以要在情爱之事上宣泄一番。
近来，因为英博的绿帽子，他大受挫败，对自己的人格魅力产生质疑，也无心情爱了，终日里泡在开设于公馆内的赌场沉迷赌博。
直至某日清晨结算之时，文祖献发现自己输了一座洋房的钱，他才幡然醒悟，姗姗然收了手。
文祖献刚刚吸足鸦片烟，精力充沛，一宿未睡也不困怠。他站在公馆外的马路旁抽烟，等着汽车夫开车过来。
这时，公馆听差喜笑言开地送出一位客人，见文祖献还在大门口站着，又与文祖献打了招呼才离开。
公馆内设置的赌场，比普通赌场要高级一点，客人都是赌场主人请来的，堵得比外边更大，所以赌场内的客人均是非富即贵。
客人笑着与文祖献打招呼：“文先生。”
文祖献略一点头，他记得这位客人姓宋，好像是一名小提琴家。
提琴家是公馆内的生面孔，不过文祖献对他有点印象，因为此人长得好看，即使夜里灯光昏暗，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现下一看，文祖献发现提琴家长得确实不错，五官寡淡，但胜在皮肤白，鼻子眉毛嘴巴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是一张轻描淡写的漂亮脸庞，尤其是眉宇间，颇有一点眉目如画的感觉。
文祖献赌瘾一过，情爱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提琴家不比胭脂俗粉，和从前那些小男孩相比，当然要高贵许多，于是文祖献情爱的心思，气势汹汹翻涌而来。
“宋先生一个人么，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饭？”文祖献礼貌笑道。
提琴家有点心不在焉，听见文祖献的邀请，出人意料地一口答应了。
文祖献心想：能来这种地方的人，大抵是不会图我钱的，看来我依旧很有个人魅力，是英博太不长眼了。
文祖献对自身产生怀疑，心心念念就是验证自己的个人魅力。因为无所事事，所以在情感方面快要魔怔，仿佛提琴家答应与他吃一顿饭就是爱上了他。
两人一同乘车去了附近的茶楼。
文祖献泡男人无数，手段却很肤浅，一味地温柔细心，仿佛他所泡的男人比女人更娇，他贴心地为提琴家拉开椅子：“宋先生这样熬了一宿会不会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