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愿深皱着眉,喉管咕噜裹着大鸡巴不动,同时听见自己的骚屄被手指激烈干出淫水声。要丢了……贱屄爽丢了嘴巴仍发不出一点声音被粗屌堵住。

“啊啊啊啊淫水喷出来了,继续,继续继续……”句牧低喃,盯紧涂愿脆弱散乱的表情,在他高潮之际,手臂越发鼓起劲,从肱二头肌到手腕都快速摇甩。涂愿的骚屄就被开发到极限,腰线僵挺在空中,阴精持续哗啦啦地潮吹了半分钟之久。

手指从肉屄的绞裹中抽离,句牧闭眼深叹出一口气。那似浸过水的手掌捧住涂愿的脸,再也忍不住,鸡巴一下从他口腔塞子般拔出来,摘去安全套,在涂愿哭喘的深呼吸声中,颤抖射精到了他脸上。

涂愿闭眼仰着头,无意识地抽泣呻吟。句牧渐渐回神,跪下身给他擦脸,浅笑了声,沙哑地问:“……喜欢么?”

“嗯……”涂愿摇晃高举在顶的手臂,手铐还在哐啷响。

句牧忙给他解开,翻手腕仔细看了看,因金属边缘有毛套,倒没留下什么伤痕。可涂愿胸乳和肉屄就不同了,虐狠满满十分打眼。涂愿的两条腿也从空中的托带中解放出来,落回床上还在发软打颤。他脑袋一歪,累得胳膊都抬不起,就倚在这根变得单纯的秋千上晃荡了下,脚丫踩在湿乱一片的床单上。

忽然听到啪的一声,涂愿扭头瞧见句牧刚甩鞭子朝自个大腿打了一下。

“哦啊……嘶这么疼啊?”

涂愿笑,脑袋凑过去,亲了下句牧额头。

“不疼……”他轻轻怔怔地说。

句牧盘腿坐过来,脑袋趴到涂愿大腿上,搂着他。微一用劲,秋千便轻悠悠摆起。两人目光一低一抬对望,乐开嘴。句牧抱住他这样开心玩着晃了晃,忽听见涂愿说:“小狗,我就要不在你身边了……”

“没关系,”句牧哼了哼,“我想通了,多远都没关系,我跑步可快了。”

就像从初中追到高中,从高中追到大学不也理所当然吗?因涂愿在没有他的世界里孤独走过一年,所以句牧这辈子需奔逐到尽头,天经地义。

“长大了就会遇到很多……更好的事更好的人。”会渐渐停止奔跑,找到能够并肩而行的伙伴。

句牧抬起眼:“嗯……是我跟你一起遇到更好的事更好的人。”

涂愿莞尔,沉默地摸了摸他头发,低柔说:“那……再见?”

句牧笑着把脸埋进涂愿腿间,点头当然是再相见,只要他还在涂愿给他的这条跑道上。

34十八岁的小狗

Q大的通知书设计独到,三折封套,拆开来有夹层立体镂空,展示了Q大风貌。上面就有袁琬那天逛过的园林,她喜不自胜,决定挑个上档次的酒店办两桌席。打了好些天电话,袁琬连十里八乡的人都照顾到了,却刻意避开了句牧一家。她没与涂愿直接提句牧的事,甚至不想知道涂愿和他属于到了哪种程度,更不想争执闹大,只盘算着搬家。

她如何打算涂愿都无所谓了。拿到通知书,他也细致地看了会儿。上面印着他的名字“涂愿”,印着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烫金的校名与暗红印章交相辉映。很漂亮,涂愿想,Q大其实很漂亮的,如果真去读书的话。

这应该是袁琬十八年来对日子最有盼头的一天,她穿了件新衣服,很早便起来确认事宜进行顺利,也督促涂愿收拾准备。因袁琬要先去酒店接洽,两人没有一起出门。临她离开前,涂愿把她喊住,递过去一个封好的牛皮信封。袁琬正在玄关蹬着高跟鞋,抹口红,惊讶问:“这什么?”

“回礼,”涂愿说,“妈妈给我办酒席的回礼。”

袁琬一笑,对镜拢着新做的头发,发觉自己容光焕发。她伸手接住信封,感叹说涂愿长大了。

“酒席结束再拆吧,不然没惊喜了。”

信封封得严密,掂起来很轻,袁琬感觉里头的东西很琐碎,她没有多想,喜悦地将“礼物”放进手包里,答应了。

拉开门,袁琬的香水味萦绕在玄关。涂愿望着她背影,忽问了句:“妈,你开心么?”

袁琬手一顿,回头打量涂愿。在他们之间,这样询问心情的交谈好像以前从未发生过,因此问题听起来格外突然。但是,袁琬对答案不假思索,回道:“妈妈开心呀。”

终于不是妈妈很辛苦,而是妈妈很开心。

涂愿点了下头,轻声说:“我也是。”

袁琬恍惚觉得涂愿有哪里不同,大概是因为瘦了些,夏天衣服又单薄,才将他衬得似一枝枯瘠的植株。她的手微微向涂愿抬起,余光忽瞥见手表上的时间,回过神,连忙折转身,急匆匆关门前再次嘱咐涂愿一会儿也快些出发。

袁琬邀请的人当中,也有涂愿父亲。男人来不来,袁琬不在意,但消息必须以胜利者的姿态传递到。涂愿父亲不知算识趣还是因家中妻儿而不便,总之发了信息道贺,酒便不吃了,说给她包了红包托人带来。

袁琬和父母张罗接待来客,忙到十一点半,人都齐了,记起来涂愿好像还没到。到走廊打了几个电话,涂愿都没接,袁琬只得发消息催,最后还是让酒店照安排上菜。

席上开了几瓶好酒,袁琬听恭喜与褒赞听到耳朵出茧。作为回馈,她也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从涂愿出生讲到如今,动情之处自己眼里泛起泪花。如果涂愿在这,大概便会觉得无聊了,毕竟这些说辞他听了十八年。

涂愿仍没出现。

宾客都注意到包间东侧墙挂着个小投影,看来今天除了吃酒还有别的精彩环节。投影确实由袁琬亲自安排找酒店借来,准确而言这是涂愿主动提议的。当时,他说可以供袁琬发言之后播放些两人的照片,十八年从小到大,以示寸草春晖,慈乌反哺。袁琬一想,觉得特有道理,翻出家里相册,让涂愿给把视频做出来。她对电脑不太懂,也是看到涂愿的录取通知书才了解到有计算机系这一说。

涂愿欣然同意,很快做完视频给袁琬看了一遍。袁琬到这时,才注意到涂愿好像没留过几张照片,除了出生的几张,每年生日的一张,就并无更多了,甚至之前去Q大也只有袁琬照了相。

袁琬提及他照片太少这点,终于犹豫起会不会显得她有点抢风头的问题,涂愿却浅笑着说:“没关系,应该的。”

这并非属于他的一天,这本来就是属于袁琬的一天。

灯光暗下,插好U盘,袁琬就站于屏幕边上,手心捏着涂愿给她的“礼物”。她杏色的缎面长裙沾了一丝茶水,在不起眼的侧边。视频打开,荧屏卡顿了两秒,光影交错笼罩到袁琬端着笑的脸上。紧接着,人群发出此起彼伏的吸气声。袁琬的笑容滞在嘴角,然后彷徨地消失了。

那样巨大的屏幕,放出来的却是涂愿赤裸的下体照片。被他用手指掰开的女穴,从各个角度展现在镜头前,一同入镜的当然还有涂愿的脸,他以这个方式到场了。

袁琬第一反应是自己在做梦,她的噩梦里有无数次类似的场景被她隐秘关进小黑屋的那个孩子逃出来,身无寸缕走到公众面前去了,无论她歇斯底里怎么挡都挡不住。

一巴掌拍到自己脸上,袁琬哆嗦着侧头去看宾客,闹哄哄的有起有坐,但视线全都一道道扎到她身上。噩梦仍没醒。屏幕上继续放着涂愿或张腿挨肏、或事后的照片,有些过于模糊似从视频中截取的,至于另一个主人公则始终没有入镜,只偶尔露出点腹部。满屏除了清晰的双性生殖器,皆是涂愿盯向镜头冷漠的神色。

所以十几年,涂愿其实也有很多照片。

U盘早已被拔了,几个人也一直试图关视频,但是,屏幕不听使唤。袁琬的脑袋阵阵作痛,天旋地转中,她看见有人还掏出了手机拍照,拍屏幕、拍她。仿佛无数闪光灯炸在袁琬视网膜上,大庭广众没有穿衣服的似乎并非涂愿,而成了她。

袁琬感到手脚都在失去知觉,她涣散的目光落到手上的信封,直接从中间撕开来。突然无数碎纸片从信封涌出,纷纷洒落。破碎的姓名、校徽、印章;黑的、金的、红的,跳跃得光怪陆离。

啪嗒一下,袁琬直接倒地上了,口齿打颤,溢出些微呕吐物,随后不省人事。

离九月开学还有小半月呢,句牧不知道为什么涂愿要去Q市去那么急,都不等他从外地回来送一送。他意识到不对劲,是因为对门涂愿家好几天没有人出进了。问句小秋,句小秋也说个把星期都不见袁琬了,家里应该没人。她还生气,说爸妈快分居两个月了也没瞧见句牧他关心,关心对门做什么?

句牧确实很快便没心思关注对门了,他发觉涂愿与他的联系变得非常消极,发短信偶尔回几句,打电话一个也不接,总说在忙。句牧一开始是信的,想到毕竟到一个新的环境学习生活,小愿又不太会与人交熟,确实得费精力。可每当句牧询问大学生活时,只得到过Q大的一两张风景照,且涂愿至今也没告诉他在Q市的新手机号。以前涂愿不搭理他的时候,句牧还能知道涂愿按部就班的生活状态,可如今,却像隔了千山万水,他一无所知,而且束手无策。

又过了一个星期,句牧周六晚上回来终于看见涂愿家大门敞开。他忙跑进去,见到一对老人在收拾东西。如果没记错,应该是涂愿的外公外婆。

句牧打了招呼,两人却眼神躲闪,没搭理他。房间并不像只简单整理过,大物件甚至都盖上了防尘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