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听见礁石那边有几阵交谈声,接连一晃而过。涂愿的嗓音到最后嗫嚅着,紧张扭头。可句牧还在将他身上的三点式扯得更松垮,虎口圈起完全暴露出来的阴茎,在屏幕中下流地摇晃。
“呵……这样兴奋么?”
“呜啊……”
马眼变得比他比基尼上波点花纹的色彩还红,聚集起淫水珠子,晃晃荡荡。
“最喜欢的,嗯……有次和小狗在教室。”涂愿回忆道。
自习室里,偷摸在桌下互相手淫那次,还边喷着奶边给句牧做了乳交。涂愿感觉自己戒不掉这种危险与刺激,每次也难免想过若无法收场怎么办。然而,偏偏是出于接受这副身体与展露这副身体的动因,才促成了他性欲的底色。毕竟,畏惧与恨来得过早,掌控与爱迟了到,造就了如今的涂愿。
他略微的矛盾神情才刚浮现在脸上,句牧便似有所察觉,突然稍移开手机,捏涂愿的手,嘟哝说道:“想要小愿可以做所有随心所欲的事,如果出什么状况,我会……严严实实把小愿藏怀里,一点也不会让小愿面对麻烦的,每次都做好了这种准备。”
明明也不算什么挺肉麻的话,涂愿却陡感觉心跳将血液送上脸颊,于是别开眼,抿着笑半吞半吐:“……知道了。”
“嘿嘿,接下来,请大明星谈一谈自己身体的敏感点吧。”
涂愿扭扭身体,边思索边用小腿蹭句牧跪坐的大腿。
“唔……身体啊,首先是阴蒂和龟头,”涂愿将双膝张了张,示意给镜头看,“因为阴蒂老是被男朋友……嗯玩肿摩擦,就越来越敏感,看现在已经,跟个小龟头似的,要顶出内裤了。”
“胡说,”句牧顿时反驳,“是狐狸姐姐的阴蒂天生就又肥又大,勃起得厉害。”
都半年没机会抠弄小愿的阴蒂了,说是他的错那可太冤。句牧低声哼着,勾动那小片三角的阴户布料,猛地一拉一弹。
“呀!啊哦……嘶……”涂愿的两瓣屁股短暂离开毯面,于半空中抖了抖,裆部一团湿痕飞速洇现出来。
“还有哪儿呢?”
“还有……唔,还有奶头,喜欢先被舔湿,再重重咬,或者用上吸奶器也不错。”
“奶头也是被男朋友玩得这么大这么翘的么?”
“不然呢?”涂愿挑眼反问他,“还不是因为,因为男朋友老喜欢挺着鸡巴尿孔来操奶头,自己爽……”
“什么啊……没……。”句牧耳廓发烫,又是摇头,又是晃他手臂。
两粒奶头在突鼓的乳晕上已经彻底勃起,色情地竖于比基尼奶罩外。乳肉成为镜头的焦点后,连微风吹过都令奶孔粘膜有些酥痒。屏幕中的涂愿轻佻地歪歪脑袋,用另一手的五指指尖挨个流连划弄乳尖。
“有靠玩乳头就高潮过吗?”
“好像,没有。”
“啊……这样,非常对不起,”句牧真诚地“道歉”,“小狗一定会更努力的。”
涂愿顿时嘻嘻笑出声,手背捂眼,嘴里反复嘀咕着真要受不了他了。
“还有的……没有回答全哦,”句牧忽然俯身凑近,镜头跟着他的手缓缓贴上涂愿侧颈,“还有脖子,也特别敏感。”
涂愿果然几乎同时打了个战栗,颈项脉搏发烫,随呼吸急促起伏。句牧只与他隔着低头便亲上的距离,屏幕的取画框也模糊失焦了,手指与美人筋肌肤似乎已提前靠色块凌乱交缠。
“那喜欢男朋友的身体部位是?”
唇齿舌拨动轻缓的声息,黏糊到涂愿心里。他从句牧手臂一路摸上对方朝气热乎的脸,身体甚至有种已经被插入的错觉。
“喜欢男朋友的,嗯……手、脚……”
答案出乎句牧意料。
“很……坚实,所以很喜欢。接吻时总爱用整个手掌牢牢托我后颈,做爱之后拥抱的时候呢,脚爱不停地蹭在我脚背上……”还会恨不得能像亲密交握的手指一样夹弄他的脚趾呢。
让涂愿这么一提,句牧愣了愣,好像确实都属于他的习惯。
“眼睛,眼睛也喜欢。”涂愿又继续轻喃道,“是小狗的眼睛看到了我,手拥抱了我,脚走向了我。好像一直没有讲过,我有多感激你打捞起这个会说爱你的小愿。”
“啊干嘛这样……我,真是要疯了……”句牧眼眶一热,实在难抑自己此刻如翻江倒海般的心潮,一把扔开手机,哆嗦地捧涂愿脸蛋去亲吻。人在激动无措时,连手指尖都会控制不住发颤。
破天荒的,两人拥紧对方,额头鼻尖相抵,慢慢交合插干,一句骚话也没有。涂愿酥软地呵着气,偶尔一下被操重了,也只迷离地闷哼。
“舒服吗?嗯?”
其实不需问,句牧足以仔细地察觉,涂愿动情的姿态正通过全身细腻展开。他舒快极了,他也舒快极了,身心餍足到句牧都认为不可思议。因为往往在他俩的激烈性事中,句牧的高潮都隐秘来自于“做狗”与“渎神”这两条极端心思。然而此时此刻,他们却像是没有秽恶、没有缺憾、没有脆弱的一对成熟情侣,止于至善,从而似乎不再需要什么花哨的填补。
“嗯嗯,哼嗯……”
一手交握,一手微微压着彼此发根,下体热度在淫靡摩擦中逐渐升温。两人身体从传统正位干到抬腿侧位,又继续转到后入位,无论什么姿势,都最大程度将彼此揉怀里,映眼瞳里。一个钟头硬是晃着奶子插来肏去,且都还想无限地继续下去。
直到最后,哪怕小穴里被逐渐灌满了精,毯子上也都是自己喷的淫液,涂愿仍出奇地感觉性事并未结束。鸡巴终于从体内滑出后,他大汗淋漓地趴句牧胸口呜咽,兀自突然翘起屁股,又来了次莫名延后的高潮。骚屄内的浓精实在堆积太多,一连几注似潮吹液般朝后狂喷了出来。
“唔啊!好多……”涂愿皱眉咬住唇,且忙不禁羞耻地伸手捂盖小穴,阵阵颤抖。
句牧稍显心虚地舔舔唇,牵过涂愿的手,舔干净。为期盼和涂愿见面,他前一周多都禁欲没撸过。他喃喃地上下抚摸涂愿身体,安抚他躺下。垫子面积有限,可惜无法尽情翻滚。之后二人抱着,安静假寐了会儿。
恢复点精神后,涂愿心思一动,把手机摸回了手中。他将之前录的片段看了遍,甜蜜地低声发笑,然后,懒洋洋地抬起手机摄向句牧。涂愿瞄着屏幕,两人的目光在镜头内外交汇了。
他没有问句牧什么问题,又像什么都已被回答了。
身子往前一倾,涂愿似要吻过去,但句牧脸庞并没有接到预想之中的嘴唇温度,因为涂愿无声一笑,眼神仍包裹着小狗,却款款深深地低头亲了下屏幕里的人。
在大多数无法触碰恋人的时间里,句牧必会将此刻眼前这一幕反复咀嚼。完蛋,又要疯了,爱小愿爱得想哭想死。
句牧不好意思地跳起来去买矿泉水,一路上心情都还未平复,鼻子抽搭。水买回来冲了冲身上盐分与各种体液,两个人才终于清爽了些。小狗最后舔了舔涂愿肩头,笑着确认说不咸了,才给他重新穿扣衬衫。
他们沿沙滩散步,并等着看日落。兴许因为沧海天接水,广阔得可怕,涂愿思绪缥缈地说:“原来海真的一望无际,这个世界比一望无际还要大,你说为什么你偏偏会在那个夏天搬过来跟做我邻居呢?真奇怪。”
句牧转身望向他,眨眨眼,插兜倒着走了几步,认真回答说:“你叫我来的啊。”
脚印在细沙中停住,涂愿的剪影被晚霞染得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