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骑了。

渡边幸第二天早上坐在返程的车上哈欠连天,整个人就是一个萎靡不振的状态。

“幸哥哥,有哪里不舒服吗?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啊。”

坐在前排的柯南注意到了渡边幸看起来不太好的状态,有点担忧地探过头问。

他的这个幼驯染向来身体不太好,三天两头生病,虽然这两年稍微好了点,但柯南、或者说工藤新一已经养成的,到哪都会注意着渡边幸的状态的习惯却还是没有改。

“啊……我没事,就是有点晕车。”

渡边幸丧了吧唧地回。

开车的毛利小五郎从后视镜瞥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这小子就是太虚了。”

如果是以往,渡边幸大概已经开始狡辩了,但这会儿他累的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

……家人们,谁懂啊,他被骑了一整夜射到射不出来啊

罪魁祸首坐在他的身旁,也忧虑地偏过头,凑近用额头试了一下渡边幸额头的温度,又用大拇指的指腹蹭了蹭渡边幸干的起皮的嘴唇。

“没发烧,不过嘴唇有点干啊,要喝水吗?”

渡边幸有气无力地抬眼用眼神警告他别太过分。

接收到他的视线的男人嘴角勾了勾,似乎想笑但忍住了,湛蓝的眸子里满是关心。

渡边幸看了几眼,确信自己在里面看到了藏的很深的餍足和促狭。

这家伙绝对只是想找个理由贴贴吧??

可恶啊,明明是两个人一起熬夜打炮,怎么最后只有他一副很困的样子??

诸伏景光浅笑着看着他,伸手把少年揽进怀里,嘴唇压着他的耳廓:“还是很累?……要靠着我睡一会儿吗?”

“……睡。”

渡边幸表情扭曲地纠结了几秒,决定遵循身体的本能,靠了过去闭上了眼。

反而是诸伏景光愣了一下,然后他思考了两秒,脱下外套盖在了少年的身上,然后把人往怀里揽了揽,接着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对上前座男孩震惊又懵逼的目光。

江户川柯南看着后排靠在一起的两人,张口结舌:“……绿川先生,您??”

诸伏景光伸出食指抵在唇边,带着笑意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江户川柯南:……

男孩艰难地看了眼几乎整个人埋在男人的外套里补觉的幼驯染,又看了眼偏头注视着他的幼驯染目光格外温和的诸伏景光,在想通了某个关键事项之后,脸腾地红透,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了前座。

所以幸这家伙从很久以前在交往的对象,就是绿川先生??

然后他们俩昨天在隔壁……??!!

……怪不得阿幸今早感觉那么虚弱……

年轻的关东名侦探越想脸越红,尤其是把好友那张这些年长开后越发俊秀的脸代入具体步骤之后,感觉更加没办法思考了。

……绿川先生人明明看着那么温和,结果居然是这样的人吗??!!话说公安都不管的吗??

渡边幸这一觉睡的很沉。

在车上睡觉其实不太舒服,但诸伏景光身上的气息让他潜意识地感到放松,渡边幸睡着睡着就整个人歪到了诸伏景光的腿上,中间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脸,半梦半醒间蹭了两下,睡意朦胧地睁了几秒眼,嘀咕了两句,又睡了过去。

睡着前他还听见前排开车的毛利小五郎的惊奇的语气:“真难得见到渡边这个臭小子这么老实的样子啊。”

诸伏景光抬起头,温和地纠正他:“幸一直是个好孩子。”

毛利小五郎:?

中年大叔通过后视镜瞥了眼睡的死沉的渡边幸,想到这个臭小子醒着的时候寸步不让地跟他顶嘴的样子,张了张嘴,又面容扭曲地把嘴闭上了。

就是说,这很难评。

渡边幸一觉睡到了米花町。

他睁开眼看见诸伏景光的脸时还有些恍惚。

“……你是不是,不长现在这样?”

梦见的零碎的记忆扎的渡边幸有点头疼,他皱着眉摸索诸伏景光的脸,和记忆中的那张脸做着对比。

“眼睛应该要更圆一点……下颌这里也拉长了……”

眼看着少年的手快摸到易容面具的边缘了,诸伏景光伸手握住渡边幸的手,叫他:“幸。”

渡边幸动作停住,眉毛拧的更深了:“不能用你原来的脸吗?”

男人叹息了一声:“用原来的脸,就没办法每天都见到你了。”

本名“诸伏景光”、代号为“苏格兰”的那个人,在官方记录里已经死了。

在回归公安的时候诸伏景光面临两个选择,其一是隐藏于暗中,作为辅助人员继续负责组织的诸多事项,直到组织覆灭才能再度现身,其二是改名换姓,将原本的档案销毁,用新的身份和新的相貌,作为机动人员配合行动。

毋庸置疑,对于相貌被组织代号成员熟知的诸伏景光来说,第一种更为安全也更稳妥。但他选择了第二种。

“那么,到这里就分开吧,感谢毛利侦探这几天的照顾。”

渡边幸打着哈欠站在一旁听诸伏景光正在和毛利小五郎告别。诸伏景光注意到渡边幸,笑容更加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