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而又缠绵。
他的数道心理防线像是纸做的似的轻飘飘地就被一一击倒。
雷德再也控制不住内心阴暗的欲|望,俯下身,撬开她的粉唇,在里面翻云覆雨,横冲直撞,每一处都不放过,等宋娆已经憋红了脸有点呼吸不过来,才大发慈悲般松开了她。
他微微喘着粗气,一向整齐有致的头发有些凌乱,却给他增添了几抹说不出的邪气。
“咚咚。”伯斯管家敲了敲门,“先生,安德里医生已经到了。”
他开口应了声,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嘶哑地不像话,轻咳了几下,他出声道,“让他直接进来吧。”
“艾伯特先生,请见谅,我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只是A市真的是太堵了。”安德里连忙为自己的姗姗来迟解释,只语气里的搞怪之意让人不难看出二人的关系匪浅。
“别废话了,快给她看看。”他对于他的说辞不置可否,只是侧了侧身,露出身边被他高大的身躯遮挡了大半身体的宋娆。
听出他语气里的担心,安德里也不贫了,忙拿过医药箱,为她查看情况,在看到她微微红肿上翘着的艳丽双唇后,他的动作不由顿了顿,随后又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拿着听诊器为她诊断。
在雷德的耐心快要宣告终止之际,他终于诊断完毕,“不用太过担心,这种药药效并不算太强,只是会让人意识不清,有性|欲的需要,如果不想,额,”那两个直白的字眼在雷德阴鹫幽深的眼神下被他嚼吧嚼吧吞了回去,换了个更隐晦的词,“如果不想做到那一步的话我只要给她开个药就好了,再洗个冷水澡,保证什么事都没有。”
“这个药会对她的身体产生什么副作用吗?”
“你是指小姐中的药还是我开的药?”
雷德一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他。
安德里被这个眼神一堵,不敢再插科打诨了,“这个药之所以药效不强就是因为它对人体没有什么副作用,看来下药的人还是蛮心疼她的嘛!”
察觉到身边骤冷的空气,他暗暗后悔自己的贱嘴多舌。
“好了,药放这儿了,怎么服用我也已经写上去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趁雷德还没来得及发火,安德里非常识趣地先开溜了。
卧室里再次留下他们两人独处,他拿了药过来,看了看服用方法,拿了几颗出来,喂她吃下,可宋娆意识昏迷着,根本吞咽不下去,反倒猛烈地咳了起来,叫人看了好不心疼。
雷德又拿了新的药,放进自己的嘴里,对准她的唇,只是轻轻一勾,就轻而易举让她咽了下去,喂完药,瞧着刚刚慌乱忘记替她脱下的高跟鞋,雷德有些犹豫,但还是伸了手单膝跪着给她脱了鞋,可能是她刚刚跑得太厉害了,不盈一握的小脚边缘有着淡淡的被磨红的痕迹,他有些心疼的摸了上去,见她俏生生的脚趾因着他的触碰无意识的动了几下,他不由动了动喉结,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再看下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第17章 第17章 可以了吧!
雷德进了洗手间,闭眼僵持了半晌,还是开了浴室的冷水冲了个澡,企图消灭磨人的火气。
闭着眼淋了一会儿,关了水,淡淡的水汽笼罩在浴室里。
毫无疑问,这是一具成年男子的身躯,全身都被线条流畅好看的肌肉包裹着,硬硬实实的,充满着无限独属于男性的力量美,但不像那种肌肉夸张惹人不喜的健身教练,他的身形偏瘦,但任是谁瞧了也会觉得他的每一处肌肉都充满着力量,满浴室里都充斥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味。
然而冷水冲了半响,望向自己依旧精神抖擞的地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修长冷白的手指摸了下去。
额上因着燥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一贯白皙稍显冷硬的面容显露出些许令人口干的嫣红,脸上细密的汗珠夹着未被擦干的水珠,顺着俊挺的五官轮廓不设防地向下划去,留下性感的划痕,额前几丝青色的筋络在冷白的肌肤下微微突出,昭示着他此刻燥热的心绪。
鼻尖似乎还能闻到她清清淡淡却又诱人无比的体香,他再也无法忍受,终于释放出来。
又重新冲了个凉,雷德终于出了浴室门,走到床前,见她已经不再梦呓,安静的睡着了。
只是眉头还是微微皱着,像是不太舒服的样子,瞧她额头那儿有着微微的汗湿,雷德取了干净的毛巾,为她轻轻拭去,又替她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身体,宋娆一直皱着的眉终于放松了下来,雷德去净了净手,回来又试了试她脸上的温度,发觉体温正常了,他才真正放心下来。
拿了扔在一边的手机,拨了号,打给他的妻子袁青。
“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这好像是这么多年你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呢?”那边的女声有些惊喜的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温柔与爱意,可惜这边的男人铁石心肠的要命,半点没有被软化的迹象。
“阿娆在我这儿,你给蒋昊打个电话,说你跟她今晚在一起要叙叙旧,明天再把她送回去。”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冷硬。
“宋娆?”那边温柔的女声变得有些尖锐,“宋娆怎么会在你那儿,你跟她怎么了?”说到后来,声音愈发的歇斯底里,带着隐隐的疯狂。
“我跟她有什么也轮不到你来管吧?”雷德将手机换了个边,语气冷淡似水,“袁青,看来你这些年演戏演的有点忘了形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早就离婚了吧,现在也不过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袁青听了这句话,激烈的情绪戛然而止,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般。
“如果你做不到自己该做的事,”他的语气冷到极点,“我可以换一个人帮我做。”
“我,我知道了,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即便气得呕血,袁青还是咬牙切齿地打了这通电话。
她与雷德在结婚两年之后就离婚了,是她提出的,因为她受不了雷德愈发冷淡的姿态,一年下来他碰过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承认她受不了了,她一直自诩是周围朋友中嫁的最好的人,可是当她总是从昔日的朋友口中听说宋娆的丈夫是如何如何宠她的时候,她承认,那颗本就被雷德伤得伤痕累累的心口又添了几道新的。
她不再忍耐,毅然提出了分开。
可是离婚的生活似乎并不像她想像得那样美好,她会找到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对她呵护有加,可是离婚后遇上的男人,不是没有雷德有权有势,就是没有雷德的高大英俊,她怎么可以找一个还不如前夫的男人?
从前她是艾伯特夫人时,数不清的青年才俊在她面前大献殷勤,让她产生了种自己极有魅力的错觉,可是离开雷德之后,一切都变了,她搬离了城堡,没有管家女仆的服侍,在各种宴会上也再不是众人瞩目的中心,她这才知道,离开了雷德,她就什么也不是。
更重要的是,离开了他,她才发现她依旧深爱着雷德,在看到他与其他女人的绯闻时,她的内心就像在被虫子啃噬一般疼痛难忍。
所以她抛开一切自尊心,用尽手段想要与他复合,可任她千般心机耗尽,雷德的态度也没有丝毫软化,后来还是因为君睿,他不忍他年纪尚幼就失了母亲的爱护,更厌烦自单身之后往来不绝的花花蝴蝶,于是跟她提了条件,他可以与她假装复合,给她她想要的地位,但是她得好好照顾君睿,顺便替他挡挡桃花,当然,各自都有交友的自由。
于是,这样畸形的关系一直保持了下来。
袁青之所以答应这件事情,也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提出离婚这件事伤了他那颗大男子主义的心,只要能先留在他的身边,还愁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可是五年过去了,十年过去了,她以为、她以为,原来她自己所以为的从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雷德对她的态度依旧冷淡如初,她恐慌极了,甚至还自甘下贱地做出过自荐枕席的事,被雷德极为厌恶的赶了出去之后,她也彻底死心了,想着就这样相伴到老,也算是种别样的幸福。
可现在,让他特别以待的女人终于出现了,还是一直让她对其抱有复杂敌意的宋娆,她心里的复杂滋味可想而知了。
可是尽管内心千般万般的不愿,她还是不敢违背雷德的吩咐,回到A市,她能重新踏入那个梦寐以求的圈子里,靠的都是艾伯特夫人这个身份,如果被她们知道自己是个已经离婚的可怜女人的话,昔日的那些所谓的好友绝不会再接纳她,甚至还会百般嘲讽践踏她,这是她决不能忍受的。
忍着锥心刺骨的嫉妒,她拿起了手机,按了蒋昊的号码。
蒋昊正在客厅里等着宋娆呢,今天她同学聚会,他本想和她一块儿去的,可是她们这个聚会禁止家属参加,连接送都不准他接送,看她斜倪着自己眼角的万般风情,被迷得稀里糊涂的就同意了。
可是她到现在也没通知司机去接她,就算是同学聚会,玩得也未免太晚了吧!他有些担心。